司空南召稳稳将她抱住,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爹娘,又瞄了瞄左文筝,突然撒开腿往外跑,“我带布布去休息了!”
他那样子就跟后面有人追似的,裴芊芊想多说几句话都没机会,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左文筝狠狠的骂了一句,“臭小子!”要不是他还要去调查劫走他女儿的人,休想他会把女儿再交给他!
对今日发生的事,裴芊芊也再次向他道歉,“左大哥,是我疏忽造成的,你有气就朝我发,不要……”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左文筝就冷声打断了,“有气朝你发?那他们父子俩是摆设?”
出奇的,司空冥夜没跟他呛声,只是把自家女人揽到怀中,轻抚着她后背道,“既然芷晴回来了,就别再往心里去了。”
裴芊芊咬着唇不说话了。她今天说了不少话,可多说多错,左文筝根本不买她的账,她说什么他都能把责任推到她丈夫和儿子身上去。
“困了吗?为夫带你回房休息。”司空冥夜沉着脸询问,幽沉的眸底全是对她的担忧,显然早就不耐烦她在这里了。
“我想等暗卫回来再去睡觉。”裴芊芊摇着头,虽然折腾了一天一夜,可她心里复杂着,根本没瞌睡。
“好,为夫陪你。”
司空冥夜也不勉强她,带着她坐到椅子上,又命秋冬两个小丫鬟去取些食物来。
左文筝没走,继续陪他们在厅里坐着。不过他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身上暴戾的气息都消了。
裴芊芊知道他也是想等那女子的消息,毕竟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还被他误伤,他能在这里等说明他还是有心的。
其实她很好奇,那女子为啥要迫不及待的离开?
她的打扮很朴素,可穿着的衣料却不普通,走进南赢王府也没见她有任何卑微和胆怯,她猜测她应该是经常出入这种大府的。按常理来说,她进了南赢王府的大门,就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可她并没有讨要报酬的意思,反倒是急着要走,要同他们撇开关系……
她脑子里一直都思索着女子的身份和来历,直到暗卫回来,彻底的解开了她心中的迷惑,同时也当他们三人都很是诧异——
“什么,她是白府的人?”裴芊芊当然不相信了。如果真这样,那她把孩子送回来的时候应该提出要求让他们放过白夫人才对,可她什么都没说。
“确定无误?”司空冥夜沉着脸也开口问道。
“回王爷王妃,确定无误。”黑衣暗卫单膝跪在地上,冷肃又肯定的回道。
“白府是何动静?”司空冥夜又问。
“回王爷,白府戒备森严,小的们不敢擅自潜入。”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一丝不解。白义平没来向他们要白夫人和家奴,反倒把自己的家布置严密,为何?
“冥夜,这事你怎么看?”
“你呢?”司空冥夜挑了挑眉梢,不答反问。
“难道白义平故意的?是他让人把芷晴抓走,然后又让人把芷晴送回来?”裴芊芊皱着眉,怎么都想不通,“可他这样做有啥好处?暗卫不是说他们是在外面找到芷晴和那女子的么?如果真是白义平指使的,那女子怎么会带着芷晴半夜三更到街上去的?难道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抓走芷晴的人不是白义平的人,那女子只是恰巧救了芷晴而已?”
司空冥夜朝对面一直不吭声的白衣男子斜去一眼,“左公子认为呢?”
左文筝也是皱着浓眉,但没答他的话。
他们原本只是单纯的想知道那女子的住处,想着改日找机会登门拜谢。没想到那女子居然是白家的人,结果把这事越整越复杂,越来越扑朔迷离。
而眼下还有一件事要等待他们去做,裴芊芊也只能先把疑惑放下,跟自家男人商量起来,“冥夜,既然芷晴找到了,那侧院那些人?”
司空冥夜浓眉微蹙,“明日就让他们全滚出去!”
裴芊芊点了点头,“明天让人跟太子说一声,让他给礼部打个招呼。这事还是让礼部的人去做,尽早让白芷君下葬。”
不是她没人情味,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是真心怕了。第一天丧礼还没过,就只是搭建好了灵堂就发生这样糟心的事,后面还要几天哭丧,她心再大也接受不了了。
通通给他们撵走,还他们家一个清静!
……。
白府突然戒备森严,裴芊芊他们想不明白,但事实就是跟布布有关。
蒙面太监把孩子交给手下后,也没想到会有人跟他们抢孩子。毕竟那处小后山是白府的地盘,外人哪里进得来?可据他手下描诉,就是一个蒙面女子把他们打伤了并把孩子给抢了。
得到消息的白义平当然坐不稳了,怀疑有高手混进白府,所以当下就让全府的侍卫提高戒备。
直到管家突然来报,说发现五小姐不知去向——
白义平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当即拍桌而起,又惊又怒,“难道她没同夫人去南赢王府为她二姐守灵?”
管家回道,“将军,五小姐说她这几日身子不干净,夫人也就没让她去南赢王府。”
白义平满脸络腮胡气得直颤,身旁的桌子都被他手劲给震裂了,“这小畜生,敢吃里扒外,我非宰了她不可!”
蒙面太监也是满眼怒火,指着管家用着尖细的嗓音骂道,“那你们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把她找出来!”
就在白义平也准备下令大肆搜查女儿时,突然有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