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贵妃脸色更冷。有御医证言她也料不准是真是假,但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去的了。
“我们走!”她恨气转身,拖着旎地的裙摆,端着身子傲然离去。
御医抬起头,眯了眯眼目送她们远去后,这才从地上起身。回头朝寝宫看了一眼,他也离开了。
寝宫内——
听太监回报说袁贵妃已经离去,司空齐这才松了口气。
而坐在龙床边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起身,“皇上,臣妾也该回去了。”
见她要走,司空齐快速抓住她手腕,“皇后……”
邱皇后垂眸看着他的手,拉开,“虽然皇上龙体无恙,可您为国事操劳甚多,还是该多休息。若皇上真觉得乏闷,臣妾可以让其他宫的妃嫔过来陪伴皇上。”
闻言,司空齐眼里染了一层怒,又将她手腕抓住,“难道因为太子之死,你就一辈子记恨朕?”
邱皇后笑了笑,端庄淑雅的容颜上有着无法掩饰的哀痛和苦涩,“皇上,您错了,臣妾早从贤妃为您挡剑那一刻起就已经记恨了。想当年,贤妃是多么温纯的女子,可她为您舍身之后得到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了,您去她寝宫看过一眼吗?您非但没感恩于她,还一直冷落她留在世上的骨肉。如今太子已去……皇上,臣妾肯求您,废了臣妾吧。”
司空齐瞪大眼,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脱口怒道,“你做梦!”
邱皇后再次拉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司空齐忍不住大喝,“你敢离开试试?”
邱皇后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开口,“皇上,臣妾累了,真的累了……”
司空齐几步过去将她抓住,看着她冷漠的侧脸,心口漠然一紧,“朕知道错了……朕知道自己错得离谱、错得无可原谅……”眼看着她又要挣脱,他突然用力将她搂到怀中,霸道的低吼道,“你是朕的皇后,朕的结发妻子,谁都可以不管朕,唯独你不能!”
……
从养心殿回去,袁贵妃是越想越气,倒不是因为白夫人被狗咬的事,而是司空齐如今对她的态度。
自从太子死了后,司空齐虽然有临幸她,可他却突然不举了。而且近段时日,他对她越来越疏远,少有来她这里不说,连她主动去养心殿见他都很难见到人。之前她还认为是因为他那方面无法给她所以才有意避着她,毕竟那方面不行也确实让男人毫无尊严。
可现在,她却有了怀疑。她都知道他身子有疾了,他还有必要躲着她吗?
“娘娘……”突然一名宫女从外面进来。
“何事?”袁贵妃冷眼朝她瞪去。
“启禀娘娘,方才有人看到邱皇后从养心殿出来。”
“什么?”袁贵妃猛的从美人榻上起身,又怒又惊。意思就是她去养心殿的时候邱皇后在里面?!
她在那里做何?御医不是说皇上已经睡下了吗?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皇上为何突然亲近她了?太子都死了,邱皇后厚着脸皮还霸占着凤位,皇上不但没废后的打算,还如此亲近她。
皇上到底是何意思?
……
从宫里出去,裴芊芊心情大好。
看着她一直偷笑,司空冥夜抬了抬浓眉,“有何笑的?”
裴芊芊也不怕他生气,如实道,“看你父皇帮我们收拾摊子,挺好玩的。”
司空冥夜抽了抽唇角。
坐在他腿上,裴芊芊搂着他脖子抬头看着他,“以后咱们多给他撂些烂摊子,让他慢慢收拾。”
司空冥夜忍不住勾唇。对她制造烂摊子的本事,他一点都不怀疑。
“啊!”裴芊芊突然小小的惊呼,手也放到了肚子上。
“怎么了?”男人险些被她吓一跳。
“你女儿好像也赞同我。”
“……”司空冥夜忍不住瞪她。单手搂着她,他另一手放在她微突的肚子上,感受着肚子里细微的动静,幽深的眸光逐渐被温柔取代。
玩闹归玩闹,裴芊芊也不忘跟他说正事。
“冥夜,你说瑞庆王会找我们吗?”
“不会。”
“嗯?”
“他不会为了一个妇人就出面。”
“这倒也是。”裴芊芊点了点头,如果瑞庆王为了袁贵妃出面找他们那还说得通,为了别人的女人出面,那也太有失他的身份了。想到一些事,她坐直了身子,认真道,“如今所有的人都把瑞庆王看成了未来的君王,而原来支持他的那帮人势气更加高涨,如此下去肯定不行。你父皇目前不敢做太大的动作,看来还得我们多使点手段,就算不能直接对付瑞庆王,也要想办法‘斩掉’他的左臂右膀。”
“嗯。”司空冥夜微微眯眼。
“我们跟白家的梁子是结下了,白义平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我倒不怕他们,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我就敢把事情往大了闹。到时候有你父皇从中帮着我们,不怕整不死白义平。”裴芊芊突然咬牙,“其实我现在最想整的是裴文安!这老东西最是狡猾,也最是难对付。你也说过,他在位这些年门徒越来越多,这无形中就是在给瑞庆王增加人脉和势力。要除瑞庆王,首先就得把裴文安撂倒!”
“他的确不能留。”司空冥夜沉着脸点了点头。
“冥夜,我有个主意。”
“嗯?”
“你想个办法让我去死牢见叶敏茹。”
“见她做何?”司空冥夜拧起浓眉。现在让她出府都放心不下,更何况是去见曾经想加害她的人。
“还有几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