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婚礼完后,左文筝也就没多的理由再留下了。
这日,新婚的夫妇俩准备去南赢王府同司空冥夜和裴芊芊商议回国的事。
可马车在行驶途中,突然被人拦截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我们去路?”充当车夫的小厮厉声问道。
“兄弟们,上!”对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朝马车攻击来。
马车内,正你侬我侬的两人都有些惊诧。光天化日之下拦路,这还是京城里,如何不让人惊讶和动怒?
“走!”左文筝最先回过神,拉着女人的手破车而出。
他们刚落在一处空地上,只见马车已经被七八个人用刀凶狠的砍裂了。那马儿受到惊吓,不停抬踢嘶鸣,把驾车的小厮给生生甩了出去。
“你们究竟是何人?”左文筝沉着脸,微眯的眸底盛满寒芒。来人杀气腾腾,出手狠绝,绝非寻常滋事挑衅。
“少废话,拿命来!”其中一人大喝,举刀朝他们飞冲而来。
其余人不甘落后,全都举着刀剑跟上欲将他们俩包围住。
“找死!”左文筝放开女人的手,先行迎向领头的那人。
白若可也没闲着,脚尖一点跃出包围圈,腾空之际还不忘踹向一杀手的头部。
那七八人杀气不小,可他们俩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下来那七八人连他们衣角边都没挨着。可他们也没懈气,白晃晃的刀刃一波接一波攻向夫妻俩——
……
快中午了,司空冥夜刚回府,裴芊芊在书房里陪了片刻后就去了厨房。
今日兴致好,她想下厨亲手做饭菜,司空冥夜当然求之不得。虽然自家女人的厨艺不敢恭维,粗糙又难以下咽,可是偶尔换换口味,那也是一种情调。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书,女人离开许久他嘴角都挂着愉悦,甚至不断的在想,不知道今日的她又会做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食物。
“王爷,出事了!”门外突然传来冷凌的禀报声。
“何事?”司空冥夜俊脸一沉,抬头冷声问道。
“砰——”书房门被人踹开。
只见左文筝抱着白若可闯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连出口的嗓音都莫名颤抖,“司空,快救救她——”
……
厨房里,裴芊芊正削着面块,厨子在一旁给她打下手、按她吩咐准备着作料。
想到一会儿某个男人嫌弃的眼神,她嘴角就忍不住扬高。
她知道他从来都看不上自己做的食物,可是做面食却是她最拿手的。以前讨厌看他冷脸加臭脸,可是每次看到他臭着脸将自己做的东西吃下去,那情景也是一种享受,呵呵……
“王妃,不好了,出事了。”小秋匆匆跑了进来,还没站稳就气喘吁吁的呼道。
“怎么了?”裴芊芊停下手,回头望着她。
“左公子同左夫人在路上遇人偷袭,交手的时候左夫人不小心动了胎气。”
“左夫……什么?!若可动了胎气?”裴芊芊回过神,丢了手中削面的小刀就朝外冲去。
一路上,她紧张不已,热汗没流,冷汗倒是先溢了出来。赶去他们先前住过的偏院,正好听见司空冥夜同左文筝说话,“幸而赶来及时,若再晚些,孩子定保不住。”
左文筝坐在床头边,一脸寒霜,薄唇抿得死紧,两只手握着白若可的手,隐隐颤抖着。
冷凌正将几粒黑色的药丸喂入白若可嘴里。
而白若可脸色苍白,水蒙蒙的大眼中有着许多紧张和不安。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若可会动了胎气?”裴芊芊沉着脸小跑过去。他们早同居在一起了,白若可有孕也不奇怪,可她身体素质很好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这种情况。
“他们遇到杀手突袭。”司空冥夜主动替他们回道。
“杀手突袭?”裴芊芊咬牙,看了一眼床上惊魂未定的人儿,她努力的将喉咙里的话吞了回去。能对付他们的人,除了瑞庆王就是白家,除此外,还有人敢?
“冥夜,若可没事了吧?”
“暂时无大碍。”司空冥夜低沉道,也是说给那两人听的,“但她用了一些内力,确实动了胎气。为以防万一,这两三月最好卧床休养。我让冷凌喂了她一些补丹气的药,回头再给她服用些安胎的药,只要休养得宜,不会出事的。”
“嗯。”见冷凌起身,裴芊芊又赶紧坐了过去,温声安慰道,“若可,听到了吗?王爷说没事一定没事的。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只要好好养身就行,知道吗?”
“……嗯。”白若可哽咽的点了点头。饶是内心再坚强,可她现在依然后怕。
差一点……
差一点她的孩子就没了……
她第一次做娘,就这么不小心……
“让她多休息吧。”司空冥夜走过去把自家女人拉了起来。
“嗯。”裴芊芊起身,还不忘的提醒道,“若可,你好好休息,我跟冷凌去煎药。”
只要知道她没事就好,其他的还是交给左文筝吧,这个时候只有他的话才最管用……
他们夫妻俩离开许久,左文筝都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握着她的一双大手,指骨节都微微泛着白。
“文筝……”白若泪眼摩挲的看着他。
“我在。”左文筝总算有了反应,这才松开一只手轻抚上她没多少血色的面颊,僵硬的牵了牵嘴角,“没事了,都没事了。”
“可我害怕……”
“都说了没事了,有何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