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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失恋’了,身为娘,裴芊芊也不好受,特别看着小家伙接连两天都不愿说话的摸样,她都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可她好话说尽也没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儿子到了京城后能认识新的玩伴,然后慢慢的把布布从记忆里淡掉。
并非她这个做娘的不想站在儿子这边,实在是袒护不了。总不能因为儿子喜欢就把人家闺女占为己有吧?至于将来怎么样,她也不敢夸大,毕竟孩子们都小,将来长大了,说不定谁也不记得谁了。
这日她和司空冥夜正在书房整理那些兵器绘纸,启风一脸冷肃的进来禀道,“启禀王爷,瑞庆王的人已经被堵杀,可是还是跑了一个。”
司空冥夜冷眸微敛,“可有看清对方相貌?”
启风沉声回道,“回王爷,那人蒙着脸,我们未能看清他长相。但属下听见开口,能断定此人非正常男子。”
裴芊芊眨着眼不解,“什么叫‘非正常男子’。”
启风低下头,“回王爷,他应该是个阉人。”
闻言,裴芊芊眉头皱得紧紧的,“阉人?你是指太监吗?”她不等回话,转头看向司空冥夜,“瑞庆王身边能人真不少,区区个太监都能脱离我们的围困。”
司空冥夜眸色沉了又沉。
启风提议道,“王爷,依属下看我们应尽快回京为好。那人来过南赢,也不知他可有发现矿山一事。若我们及时回去,也能随机应变,不给他们造谣生事的机会。”
司空冥夜低沉的应了一声。
裴芊芊把整理好的图纸卷起,递给启风,“启风,我跟王爷商议过,由你留下做监工,负责采矿一事。”
启风蹙眉,“王妃,属下留下,那你和王爷身边……”
裴芊芊打断他的话,“冷凌会跟着我们回去。你留下,一是负责矿山开采,二是监督南赢城近期的情况。城里大小官员虽也尽责,可若是你留在此地,也能让我们少一些不必要的猜忌。冶炼兵器的图纸都在这里,你好生保管,不可给任何人看。我跟王爷先回京,之后细节方面会慢慢通知你。”
启风看向一直未开口的男人,“王爷?”
司空冥夜点了点头,沉声道,“按王妃说的去做。”
启风这才应声,“是。”
……
一家三口踏上了回京的路。
离城前,成衣铺的掌柜找到裴芊芊,并告知她左文筝已经离开了,还把裴芊芊卖图纸所得的报酬给她带了来。
马车上,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裴芊芊倒没啥反应,毕竟这也是靠自己头脑赚的钱,她拿得理所当然。只是有些可惜,左文筝对她们儿子生了戒心,居然都不让两个孩子互相道个别。
车里一直冷气溢流,身旁的男人从出城就是一副冷得掉渣的摸样。特别是看到她那一袋银子,就跟看到粪土一般,嫌弃得只差把银袋子给她扔了。
裴芊芊撇着嘴,“干什么啊?跟一袋钱吃醋?”
司空冥夜眸光阴沉沉的睨着她,冷冷一哼,“等回京我再跟你好好清算账!”
裴芊芊脸黑。咋的,哄她回京就是为了收拾她?
想着儿子在外面跟车夫学驾马车,她不得不把火气压下。还想着收拾她,哼!要是被她发现府里有不该存在的女人,看她不阉了他!
夫妻俩大眼瞪小眼,走了好一段路,裴芊芊实在没耐心跟他比了,勾着他脖子坐到他腿上,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
司空冥夜脸色不好看,可她一投怀,他还是将她搂住。
裴芊芊偷偷勾唇,闭着眼在他肩窝里说道,“我并不知道左文筝的身份,跟他接触也就几次,谈的都是银子。我问心无愧,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许再乱吃醋。”
男人过了许久才在她耳边低低的应了一声。
……
如同他们猜测那般,刚回京,还没来得坐一下,宫里就来人了。
裴芊芊也是才知道司空冥夜这次去封地并未同任何人打招呼。看着在那更衣的男人,她走过去帮他整理衣带,不放心的问道,“需要我同你一起去吗?”
司空冥夜淡声道,“不用。”
裴芊芊忍不住叮嘱他,“那你小心些。你不是有很多奇怪的药物吗,多带些在身上,要是谁敢给你刁难、欺负你,你就给我毒死他们!”
司空冥夜冷硬的薄唇狠狠一抽。看着她脸上的不安,他眸底渐渐的浮出一丝悦色。
“干嘛?”看是什么看?没见她紧张吗?也不知道皇上急着召见他做何,总之不会是关心他。
“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司空冥夜抬手抚上她微蹙的秀眉。
“你也说了是以前。”裴芊芊心酸的低下头。曾经的她也有做得很不好得地方,以至于两人互生戒心,蹉跎了好几年,各自都饱受了孤独的滋味,要是她还那么自我,那这些年也是白过了。以前可以说她年轻,不知道如何去经营感情,可现在,她连儿子都有了,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她都经历了,是该学会成熟了。
“等着我回来。”吻落在她额头上。
“嗯。”裴芊芊笑了笑。
收拾妥当,司空冥夜这才出门,只是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沉声叮嘱,“除了曹公公外,宫里任何人前来接你都不可答应。若有擅闯者,一律杀无赦,待为夫回来再给他们收尸!”
裴芊芊重重的点头,“嗯。”
目送他离开,她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一股暖意在心尖绽放,她突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