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她独自带着儿子,白天还好,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想哭。儿子稍大后能陪她说话,缠着她讲故事,还能排解寂寞。最难过的就是儿子特别小的那段时间,每晚抱着襁褓,看着儿子嫩嫩的小脸,她自己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她从来没想过,一家三口还能相聚,还能相亲相爱,还能这样幸福的睡在一张床上。
被子下,男人的手一直握着她的,隔一会儿会挠挠她的手心。她每次都会睁开去看他,可是他一直闭着眼。
扭头看看儿子,她忍不住轻笑,“行了,你要是嫌挤,就去隔壁睡一晚吧。”
司空冥夜掀开眼皮,眸底冷光射着她,“撵我出去?可是想讨打?”
裴芊芊往他身边靠了靠,脸落到他肩膀上,轻轻笑道,“睡吧,明早还要陪南召练功呢。”
司空冥夜低下头,只是还没碰到她红唇,突然用眼角睨了睨熟睡的儿子。默了一下,他突然抱住她身子,带着她轻巧的翻了一圈,变成了他在中间,她在最外面。
裴芊芊刚想问他要做什么,他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他修长健硕的身体侧卧着,像一堵墙挡住了身后有可能投来的目光,还很好的将她拥在怀中,对她为所欲为。
裴芊芊都佩服死他了,就一晚上而已,他也忍不了?被他困在怀中,她身子越发紧绷,生怕会把最里面的小人儿吵醒,那才是真的尴尬。可她越是紧张越安,某个男人似乎越发激动,游移在她身上的手掌都越来越过分了。
裴芊芊那个窘啊,叫又不敢叫,动也不敢动,而某个男人像是故意寻找刺激般,更加胆大。
她一条大腿被抬到他腰间,正在这时,床里面突然传来某娃吧唧吧唧的声音。两个人同时凭住呼吸,同时朝身后床里看去,只见那睡得香甜的小人儿嘴角淌着口水,小嘴蠕动着,就跟在吃什么东西一样。
夫妻俩都暗暗吐了一口气。
裴芊芊赶紧拍他,低声嗔道,“还不快住手,你真想让儿子看到?”
兴致再一次被打断,司空冥夜也是没撤了。在她细腻的脖颈中重重吮了一口,还有些不甘心的道,“明晚再跟你讨债!”
裴芊芊无语得只有红脸的份。这闷骚的男人,实在没语言形容他。他们回京两个多月了,除了她来月事的那几天外,他没一天让她歇的。说什么要把六年的债讨回去,他是说真的。
二十七八的男人了,跟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冲动和精力,佩服死他了。
他总算规矩了,她也软绵绵的枕在他肩膀上,两个人都没睡意。
“爷,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嗯?”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避孕?”裴芊芊低着头没敢看他,“我怕再怀上……”
“你不愿意为我生儿育女?”司空冥夜抬起头她的下巴,刀削般的五官绷得又冷又硬,轮廓分明得俊脸犹如覆上了寒冰,眸底射放出来的冷光都带着一丝危险。
一时间她被冷冽的气息包裹着,从头皮冷到脚板心。
“我不是不想……”裴芊芊咬了咬唇,知道他动了怒,“我只是、只是怕疼。”
司空冥夜怔了一下,松开了她的下巴,将她脸按压在自己颈窝里,“我也没打算让你不停的生孩子,就再有一个,好么?”
裴芊芊吸了吸鼻子,“有南召了,难道还不够吗?”
男人在她耳边不答反问,“难道你就不想凑一个‘好’字?”
裴芊芊没好气,“生儿生女谁能算得准?”
“是儿是女我都要。”
“……”
短暂的沉默,裴芊芊咬着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避孕简单,她哪需要这么纠结,早就偷偷做了。可她也清楚,只要自己敢偷着做,被他发现下场绝对很惨。
白了他一眼,“你要也得等有啊!”
司空冥夜一身的冷气瞬间消尽,额头抵着她额头,冷硬的唇角划出一丝邪气,“那你嫌为夫不够努力?”
裴芊芊一粉拳捶向他,“去你的!”
她只是想告诉他,别像其他男人一样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她喜欢自己的孩子,可也没打算没完没了的生。这种事她一个人还真的做不了主,早晚也得摊开来说,让他也要有个打算。
两个人难得盖着被子纯聊天,还真多亏了床里当‘灯泡’的儿子。
翌日清晨,司空冥夜坐起身,揉着惺忪的双眼望着还在睡觉的爹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记得娘睡在中间的,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他一醒,司空冥夜也掀开了眼皮。
小家伙见状,赶紧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缩着脖子做贼似的说话,“爹,小声些,别把娘吵醒了。”
司空冥夜嗔了他一眼,并不稀罕他的提醒,起身去衣架边取衣物。
小家伙轻手轻脚的从床外爬下,跟在他身后小声念叨,“娘的睡相也太丑了,这么大的人了,睡个觉都不老实。爹,昨晚娘滚到床里面,没把你压着吧?”
司空冥夜怔了一下,紧接着薄唇狠狠一抽。斜睨了一眼床上还睡着的女人,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忘了把位置换回去了……
司空南召也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边摇头边朝外走,“今晚不跟你们睡了,我娘这睡相也太可怕了,下次说不定还能把我挤到床下去。”
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司空冥夜忍不住扬高薄唇。
……
早上梳洗完毕,裴芊芊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