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鸣这回倒反应迅速,伸手掐了一把苏穆煜的腰:“我c,ao,老子爹在楼下呢。”
“远水救不了近火,你的新爸爸可是在眼前。”
苏穆煜哼声,咧嘴笑着下楼去了。
连鸣的房间很好找,走到尽头门口还挂着他的照片,高中时拍的。
照片上的连鸣穿着学院制服,领带系得端端正正。他手里拿了本书,正从校门出来。青春四溢,少年英姿。相框下还贴了一张纸,拍摄人:连轻鸿。
苏穆煜摸出手机翻拍了一张,看来他兄妹俩的感情是真好。
推门进去,在右边找到了电源开关。连鸣的房间倒与外面金碧辉煌的装修大相径庭,干净、简洁、处处透着硬朗的雅致。
书柜里满满当当地排列着各类书籍,另一边陈放着奖杯奖状。这里承载着连鸣在青少年时获得的无数荣誉,是他优秀的过去。
苏穆煜的记忆中,自己没有上过学,知识好像早就在那儿摆着。后来随着年龄增长,自己会主动寻找一些书籍看,但也与学校的课本无关了。
苏穆煜忍不住站在连鸣的书桌前翻看他过去的课本,包括试卷都还好好保存着。
漫卷的红勾与a+,无不展示着年少连鸣的聪颖与骄傲。
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还时不时用手机拍下少年成长珍贵的“历史资料”。
忽地,房间灯突然一暗,苏穆煜没来得及转头,已被人树袋熊似的从后面抱住。冲天的酒味儿熏得人难受,蓦地收紧的双臂没轻没重。
苏穆煜无可奈何:“我走了你又被灌酒了?喝了多少啊这是。”
“没多少,就两杯。”
连鸣把苏穆煜转过身来,紧紧抱着,在他耳朵上舔了一下。
舔糖似的。
“我让你就在那儿等我,你下来干什么。摔成一级残废我可不养你。”
连鸣含糊地笑了笑,爪子开始不老实。他借酒装疯倒是无师自通,很有一套。苏穆煜拍了他一巴掌,“所以你是想干什么。”
连鸣决定把耍赖的酒j-i,ng上脑进行到底:“我能干什么,酒后乱x_i,ng行不行。”
这句话说得挺轻巧,好似窗外轻飘飘的雪花,遇上温热的身体便尽数融化。连鸣把额头抵在苏穆煜的肩上,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脖子。
苏穆煜懒得跟他贫,直接捉住了连鸣乱来的手。
他其实也挺想的。特别是在人很对,气氛也对,黑灯瞎火的场景也如此对味的情况下——两人不做点什么简直不算男人。
但今天接受的信息有点多,一时闹得苏穆煜这个没怎么喝酒的人,也有些发飘。他按住连鸣的后脑勺,意识忍不住神游起来。连家对他的接受程度挺高,这个有些出乎意料。但老爷子与n_ain_ai,都还挺好相处的。
这样一个“家”的氛围,的确是连鸣带给他的。连轻鸿说连鸣幸运,苏穆煜倒觉得是自己捡了个便宜。
他怀中的男人,说起来也算是顶天立地。
苏穆煜早不是年芳十八的少年,他没那么矫情。但也无法肆无忌惮到说做就做的程度,如果再回去个八九年,他指不定已经拖着连鸣练了好几个姿势了。
“之前你妹说,在美国时,你挺出名的哈。”
苏穆煜咬着连鸣耳朵,认真翻起旧账,转过头把连轻鸿卖了。
连鸣嘀咕一声:“那丫头还真是……”
“嗯?”苏穆煜让连鸣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在黑暗中追寻着他的眼神。“那你有没有过经历?”
“哎,这真没有。”连鸣觉着自己酒醒了一半,阿煜的话比解酒药还好使,“美国圈儿里乱玩的太多了,我不喜欢。”
苏穆煜也不管他说话真假,捉着连鸣的手指,在他的指关节上轻轻咬了一口。
“那怎么办,我们都没经验,一会儿你弄伤我,该如何?”
后三个字说得既轻佻又曼妙,连鸣直觉自己的呼吸不受控制,喉结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我,我会……”连鸣觉得他亲爹绝逼藏的是假酒,不然怎么这会儿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他承认自己有点激动,磕磕绊绊好一会儿,也没把“我会轻点,不伤着你”这句话给抖出来。
连鸣的四肢百骸中有野马疯牛在奔腾,意识不断与酒j-i,ng冲撞缠绵。他明显感觉自己体温升高,抱着苏穆煜的手臂下意识再次收紧,好似要证明这绝不是一场梦那般。
理智蚕食,口干舌燥。
苏穆煜觉着这人平时好端端的,节骨眼儿上反而又钝又轴。他就像在诱惑一只春天异常兴奋的公猫,两人盯着对方。
只要他发出一声绵绵的叫唤,连鸣的理智便会应声而断。
“我什么我?”
苏穆煜专注地看着他,也不着急,居然顺着连鸣的话跟着往下走。
连鸣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有点儿不敢动,我怕是,是一场梦。阿煜,你可能不知道,这种感觉,太……太玄幻了。我……我说不准。”
连鸣说着有点儿发虚,他忍不住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尽力握紧苏穆煜的腰,嘴唇颤抖使劲眨了眨眼。他突然庆幸今晚两人都喝了点酒。
不敢他还干不出这种事,阿煜也说不出这种话。
“你别怕啊,反正都是第一次,当积累经验好了。”
苏穆煜温柔笑笑,嘴唇在连鸣下巴上蹭过。
连鸣有些呆怔,他摸不准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其实早些年,连鸣是不太相信爱情的。他且以为人与人之间仅存利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