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的后门冲去。
晚风将警卫尖利的哨子声和犬吠声送到了审神者耳中,她感知到这次时空置换装置的传送点离这里并不远,便知道自己这次不会再被家里的人追上。
“喂,你现在还再腿软吗?”前面的狮子王大声地发问。
不会哦,她知道自己现在心脏飞速地跳动着,既因为刚刚过于刺激的高空速降,也是因为终于逃离枷锁的喜悦。
“不会哦,我现在超级高兴!——”
“——毕竟,我现在可是在和狮子王私奔!”
此刻无比喧嚣的夜风,将少女清脆的笑声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一期bg]融冰
作者有话要说: 1、现唯
2、初入职场的新人一期一振x性格孤僻的女大学生森川唯
题记——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学习如何与人相处,但薄冰一般的友谊很快就崩溃了,化为水融入河流再也不见曾经的友情,在那之后的我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是你现在所看到的模样。”
一期一振下班后搭电车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是一栋位于市区边缘的公寓楼,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内部设施还算完善,当然,如果不用在休息日里整日听着外面修公路的噪音就更好了。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刚刚开始工作的他还是靠着以前做兼职攒下来的钱才勉强维持实习期的生活。
白衬衫最靠近脖颈的两颗纽扣被他解了下来,现在还是初春,但电车里的人挤人的拥挤和燥热已经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了。身上穿着的正装也让他有些拘束感,毕竟他大学时期可是休闲装派。
“抱歉,让过一下。”身后有一个男人对他说,一期意识到自己站在楼梯上用手机查看邮件的举动恰好挡住了别人。他身后是两个扛着木制米色衣柜的搬家工人,他们身上穿着印有公司名字的亮橙色工作服。
于是他走上了三楼,毕竟他住的房间也正好在三楼。看到对门房间敞开的门,一期突然意识到他对面一直没有住户,这么说来那两位搬家公司的人很可能就是受那个新住户委托而来的。
三楼走廊的窗户刚好对着外面,高架桥上橙色的路灯排成一道直线,照亮了蓝紫色的夜空,上面的车辆来来往往。一期突然有点想念自己老家的天空了,那里有着数不清的星星而不是橙色的路灯,他想起以前当家教时教的那个学生问的问题“长大后进入社会是不是就意味着孤独”。
“辛苦了,这是最后一样东西。”一期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对方的语气毫无波澜起伏,十分的生硬,也听不出感谢或者犒劳的语气。
只是那个人的声音很耳熟,一期的手已经放在自己房间的门锁上了,他很清楚自己房间现在的模样——它在黑暗中等待主人的归来,餐桌上还放着早上没有洗的盛过牛奶的杯子。
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一期意识到这栋楼的新住户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什么嘛,真是个大小姐。”其中一位搬家工人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还好了,至少没有她没有像之前那个大发脾气,除了不爱搭理人之外都还算是有礼貌的。”另一位劝解道,“真是的,我家女儿基本上也是这种脾气了,在家基本都不和我说话。”
那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一期在开门之前转过头看向对门房间的门牌,上面写着“森川”两字。
森川唯,是一期一振在大二时做兼职家教教过的女生,也算是他的学生了。两个人能在多年后重逢,并且刚好是对门而住也算是缘分了,一期突然有点怀念那段做家教的日子。
他把从商店买回来的便当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想着要不要明天趁着休息日去对门拜访一下曾经的学生。如果是要拜访邻居,果然还是得带上一些小礼物才行,一期想到要在休息日出门买礼物就感觉热情被磨灭了几分。
于是一期选择了折纸花,虽然送这种小玩意给已经上大学的女孩子有些幼稚,但他觉得这比商店里买的礼物更能体现他的心意。
一期按照记忆把裁成方形的纸张对折,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小手工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两年前会老家的时候,给他年纪偏小的弟弟包丁和秋田折的,那时是夏天,铺着榻榻米的房间里可以听到不休的蝉鸣。
最后折了十九朵纸花,刚好唯那孩子今年也十九岁,虽然并不比对方年长几岁,曾经担任过唯家教的一期还是下意识把她看做小孩子。
等把礼物准备好之后,一期才想起来微波炉里的便当,拿出来时透过塑料包装传到手上的热量已经微乎其微了。这是一期一振这个月以来第二十次吃商店买的速热食品,房间里自带的厨房对于他这种刚刚进入职场,忙于应付各种工作的新手来说就是一个摆设。
第二天中午,一期敲响了唯房间的门,他手里拿着昨晚折好的一束纸花,上面还摆着写有他对唯的一些祝福语——大致是围绕对方的大学学业而写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