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省心的主人。”虽然他也是一把让人不省心的刀。
“通知:由于突发事件——”列车站台的广播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审神者不禁握紧了拳头,“列车停运,请各位意图卧轨自杀的乘客尽快返家,爱你的人还在等你。”
没有重复一次的广播,不够严肃的话语,听起来像是临时工才会做的事。
这是一个失误,审神者低下了头,意识到自己本不应该留下任何字条,哦不,应该是不应该让髭切知道自己离开本丸。
因为髭切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回来找她,然后不顾一切把她拉回到自己身边,就像是死守自己食物的狮子。
「狮子的俘虏」,她曾经这么称呼自己。
喧闹的列车站里,审神者却能清晰地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她仍面朝铁轨的方向。
嗒嗒嗒,故意没有放轻的脚步声。
还有一秒,他就会来到她的身后。
“我会老去。”审神者背对髭切,像是自言自语。
“我不在乎。”他停在她身后的位置。
“我会死去。”
“我不允许。”他搂住她的腰,强迫她扭过头与自己交换一个属于恋人间的吻。
喧闹的列车站台,没有人注意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评论里有人建议我写阿尼甲,然后尝试了一下
突然发现一直都冷落了哥哥切
来自一只在攻略白山的路上失败多次的鸽子
☆、[药婶]永无止境之夏
耳边是聒噪的蝉鸣声,周围燥热的空气把眼前所看到景象扭曲,药研发现自己坐在公园的木椅上,仰起头便看到了茂密的油桐树枝叶。
[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药研站起身来,橙红色如咸鸭蛋黄的太阳已经开始缓慢坠下,暖色的夕阳打在他头上那一片繁密的树荫上,被拆碎成了星星斑点印在石头小道上。
他发现自己穿着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布料的九分裤,看上去就像是现世里的普通青年,他下意识地扶了扶鼻上夹着的眼镜,这种习惯性动作减缓了他内心隐约的不安。
[今天是休假日,于是和大将一起来到现世,最后两个人走散了,所以我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等她。]
脑海内有个声音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尽管付丧神与普通人相比,不那么容易受到气温的印象,但药研还是感觉到手心和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皮肤也有粘腻感。
“到底是去哪里了呢?”药研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时之政府批准的假期,但对普通人而言不过是忙碌的工作日中的一天。公园门口对出的马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是下班高峰期的开始。
药研绝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相反他永远是个习惯于冲锋陷阵的刀剑付丧神,但这里是他不熟悉的现世,他不会使用电子通讯设备,这里路况复杂他担心自己走开了反而会让后来折返的审神者找不到自己。
付丧神是由审神者从冰冷的刀身中用灵力呼唤而出的,所以两者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而药研与他的大将身上的联系则更为密切。
——因为是恋人的缘故。
感受到了熟悉的,能够让心脏产生微微悸动的灵力波动,药研顺着直觉走到了公园的大门,夕阳落下橙红色的暖光打在马路上,以及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
审神者此刻站在马路的另一端,因为是难得的约会,她罕见地穿上了淑女风格的白色纱裙,垂在肩膀上的发尾微微打卷。她的右手提着一个白色的四方纸盒,顶端打着大大的粉色丝带蝴蝶结。
蝉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相比刚才更为大声,震耳欲聋,把马路上车辆的鸣笛声都遮盖住了,药研一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另一手则伸过头顶朝着她挥手。
绿灯,是啊,药研在梦中无数次地回到这个时间,无数次看到了那交通灯上的绿色灯光,明明是绝对安全的。
他的大将,明明是个一直遵守规则的好孩子,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视线里最后看到的是黑色的轿车冲出撞到那个穿着白色纱裙微笑着向他走过来的女孩,眼前所能看到的不过是恋人身上流出的猩红色血液,被狠狠地撞飞然后重重摔下的身体犹如破烂的布娃娃一样不能动弹,白色纸盒中的蛋糕摔了出来碎了一地。
“明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一周年哦。”少女昨天娇羞而小声的话语在药研耳边响起。
……
这是他永远无法挣脱的噩梦,他自那次以后被永远地困在了那个永无止境的残酷夏日。
“还是做噩梦了吗?”一期推开药研房间的门,一脸忧虑地看着刚从床铺中惊醒坐起的药研,“我刚刚路过听到了你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抱歉,让一期哥你担心了。”药研看向门口,外面庭院里的积雪提醒他现在已经是冬日了,但他仍能听到那天恼人的蝉声在耳边回响,“没有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