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井然,偏偏愣是一件衣服也没有放在外面。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陈皮皮被吓了一跳,转头看门口,门只
是虚掩在那里,程小月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关牢门的!陈皮皮顿时心惊肉跳:菩萨
保佑,外面的人可别推门进来!低头看自己的下身,jī_bā虽然已经软了下来,避
孕套却还挂在上面。一把扯下来扔在地上,无比的悲愤,几乎要仰天长叹了:老
子真是命苦,怕什么就来什么,八成老天爷是存心要害我的。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陈皮皮只好答应:「谁?」外面居然传来于敏的声
音:「请问这里是陈皮皮的家吗?我是他的老师。」
原来于敏接了程小月的电话,知道了皮皮生病,心里就牵挂了他,下午在学
校问齐齐,齐齐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只说是受伤了,头上缝了针。于敏就担心起
来:他妈妈明明说是生病的,为什么齐齐说他受了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放了学于敏自己在房间里,一时竟然心神不宁,只觉得焦躁,似乎房间里也
比平时要更冷清几分。犹豫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我去看看他也不算唐突,就
跟他妈妈说要做个家访的,想必不会惹人怀疑!我也不在他家里多呆,看他一眼
就马上回来。就算万一给人知道了,当老师的去看看学生,难道就不可以?
等到听见陈皮皮的回应,心里一松:他声音这么洪亮,那是没什么事了!轻
推了下门,发现虚掩着,正要进去,却听陈皮皮在里面叫:「啊!是于老师吗,
请等一下,我这就出来。」就收回了推门的手,想:他是要叫妈妈出来吧!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没了动静,心里奇怪:为什么没人理我?就推开了房
门,探头朝里面张望。
眼前的一幕立刻让她瞠目结舌,脸一下子就红了。想:他怎么连衣服都没穿
的?难道是家里没人,听到了我来,就故意脱了衣服开我的玩笑?那他贴在门上
又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耍帅吗?想起上次在吴秀丽窗外的一幕,心头不由得一
荡,脸愈发红起来:这个小鬼头花招儿百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陈皮皮不敢松手放程老虎出来,虽然给了于敏一个光溜溜的屁股,略显狼狈,
倒也无须惊慌失措。朝她吐了下舌头,说:「于老师,那个——那个你先把门关
上!」
于敏狐疑地看着陈皮皮,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招,顺手听话地把门关了。问:
「家里没人吗?天气又不热,你tuō_guāng了干什么?」陈皮皮还没做声,里面已经传
出程小月的怒骂:「狗东西!你再不开门我就——齐齐,你快帮我把门拉开!」
又听见齐齐的声音:「阿姨我在用力了,真的打不开。」程小月的声音就透着气
急败坏:「你这是在用力吗?这样的力气连蚂蚁也捏不死!」
于敏吃了一惊,想不到里面会有人,还是两个!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只见
陈皮皮急着说:「老师,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一下。」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好像陈皮皮会来扒她的衣服似的。说:「不行!给了
你我穿什么?我里面——里面可只有内衣了。」陈皮皮说:「那你还有呢,我现
在可一件也没有。」
他的话固然没错,可此时叫于敏脱衣服给他,已然决无可能。要是程小月和
齐齐在里面没有做声,于敏说不定真会脱衣服来给他的,但眼下明明知道自己学
生的家长就在里面,还要找她来借衣服,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程小月听见外面来了人,又听皮皮叫老师,已经脸色大变,等到听皮皮问老
师去借衣服,牙都差点儿咬碎:他这回不单单是把人丢到家里了,简直是丢出亚
洲丢向世界了!不知道老师会这么轻看了我这个做妈的,教孩子竟然教成了这样!
陈皮皮还在跟于敏哀求:「给我一件就成!上衣裙子随你,要不然你只把内
裤借给我,你外面穿了衣服,别人不会知道的。」于敏脸羞得绯红:「你、你这
是说的什么胡话!也不怕人听到了笑话。」人就退到了墙角,生怕陈皮皮过来扯
她的衣服。她哪里知道,陈皮皮如果能过去,早就动手去剥了,还会客客气气地
和她来借?
卧室里程小月和齐齐听了他的话,也都愕然。程小月想:他居然能说出向老
师借内裤这样的话来!这就不单单是没家教了,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流氓。难道平
时他在学校也这样子口无遮拦,说话没轻没重?这个老师脾气算是好的,换作是
我,早大耳刮子打过去了。
齐齐却在想:哥哥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想到去找老师借衣服的?别说老师不
肯借给他,即便是肯,他一个男生穿一件女人的裙子,走在路上那像什么样子!
要是穿了女人的内裤,不是更要被人笑死了!没错,他一定是吓得糊涂了,要不
然为什么不穿了我的裤子去?虽然紧了些,也比裙子好许多。而且我也是肯脱来
给他穿的!
她却没想到:自己是和程小月一同被关在里面的。
于敏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