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言并没有想让他进屋的意思,淡淡地从袖子里套出一串铜从到大汉面前。“就放这,辛苦你了,张大哥。”
“哪里哪里,咱们村好不容易来了个教书先生,我们自然不会怠慢了您。您歇著,我走了,婆娘还在家等著吃中午饭呢。”黑髯大汉收了钱,哈著腰就闪身退到了门外。
“张大哥慢走!”苏斐言站在门口目送了那黑髯大汉走远,然後进屋将门关了上,把轮椅推到院子里。
“你是教书先生?”听了刚才的对话,花十三好奇的偏头问著他。
苏斐言点点头。“是,虽然挣得钱很少,但是足够能养活咱俩的。”其实他之前在乾城做过五品的文官,年俸收入也都不错,家里父母亲去世的早,一直寄居在叔叔家,现在成年了,也就自己买了几处房产在外面住了下来。他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条件很落後,孩子们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刚好就每天抽出两个时辰去村长家教孩子们念书识字。他现在所租住的宅院就是村长家的老宅,村长也是个热心人,一文钱的房租都没有收不说,还张罗著送来米面粮油与被褥。这个宅院比较偏僻,最近的邻居也要有半里路远,不过邻居们也都很好客,经常会送些蔬菜瓜果之类的,特别是家里孩子在念书的,更是天天往家里塞东西。
花十三微微一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形象瞬间高大了不少。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年春分。花十三的双腿已经能勉强下地站立了,就是不能支撑的太久,但是许多小事情已经能亲力亲为了。苏斐言每天都要出去教书,为了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他特意从遥远的集市上买些小动物来养,有时候也会带上几本比较浅显的诗文集选。邻居大嫂们闲暇无事的时候,也经常会去家里串门,不过花十三似乎不喜欢跟这些村妇们打交道,x子很孤僻。一来二往的,家里就几乎没有串门的了,花十三自己一个人也乐得清闲。
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劈柴生火,会做简单的饭菜,只是做起来会比常人要吃力许多,苏斐言也不只一次的为此事斥责过她。可是她看著苏斐言在外面忙了半天,来还要料理家务照顾她,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不想像个废人一样,一辈子都要人照顾。
对外,他们一直是以夫妻名义相称。但是私下里,苏斐言却没有对她表露过一丝男女之情,只是每天把她照料的分外仔细认真,既然也曾有过肢体上的接触,但是他就好像入定的神僧一样,从来都不会对她做越举之事。
花十三打开大门,转著轮椅想去外面割些青草喂兔子。她在轮椅後面系了个箩筐,里面放了镰刀。出门不远就是一片碧绿的野草地,空气里就飘著青草的香气。
她小心地滑下轮椅,取来镰刀蹲下身,认真地辨认著小兔子每天常吃的那几种青草。
累了的时候就停一会,看著那大半筐青草,花十三满心欢喜的笑了出来。
“哟,这不是苏秀才家的娇娘子麽!怎麽一个人在这里干活啊?要不要大哥我帮你啊?嘿嘿……”
一个轻佻的笑声从花十三背後响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肩膀上就多了个咸猪手。
花十三愤怒地攥紧了手里的镰刀,一个闪身甩来了肩上那个恶心的负重。她强装镇定地站起身,挥舞著手里的镰刀,大声呵斥道:“走开──”
“那麽凶做什麽?你家相公唇红齿白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个不会疼女人的,大哥今儿让你见识见识什麽叫男人,保管你快活的欲仙欲死!”
花十三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来人,原来是村东头一个跑船的光棍汉李大牛,只见他双目红光大炽,目光一直落在她的x前,一脸的y邪之色,满口黄牙,张嘴就是胡言秽语。
“识相的就滚远点!我相公马上就来了!”花十三怒目赤瞪,恶狠狠的将镰刀护在身前。
“不妨事的小娘子,咱们不会耽误太多功夫!”李大牛色迷迷地盯著花十三眼睛也不眨一下,这村上的女人跟眼前这个女人一比,简直都是牛粪对鲜花。这个女人也真是个尤物,自打她搬到这个村起,他就肖想著能将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死了也甘愿了!终於老天开眼让他逮到机会了。
说著,他扑上去就要擒住花十三手里的镰刀,花十三吓的惊叫著退後一步,也忘了腿不方便,当下就直挺挺的栽了下去。好在草丛软和,没有摔到头。
“救命──”她害怕得大声呼喊了起来。
李大牛y笑著起身压上那梦寐以求的娇躯,一手制住她挥舞著抗拒的双手,一手大力的撕扯著她x前的衣衫,衣衫之下的雪白肌肤,更是看地他更加的欲火焚身了。
“哧啦──”花十三只觉得肩膀一凉,然後就被一个腥臭的大嘴狠狠啃咬住了。她顿时痛得眼泪哗啦直流。“滚开!qín_shòu!”她流著眼泪大力挣扎,心急如焚地盼望著苏斐言能够快点出现,将这个qín_shòu赶走。
李大牛双目红光,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将身下之人牢牢地钳制住。空闲的一只大手,一把将花十三的裙子撕了下来。
“苏斐言……苏斐言……”花十三绝望地哭喊著苏斐言的名字,心里早就凄凉一片。她泪眼朦胧著忍受著身上那y亵的大手,宁愿死了也不愿受这种侮辱。
她大力著挣脱右手,迅速抓起头上方的镰刀就到那qín_shòu身上砍去,鲜血顿时喷溅了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