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她急切的敲著门,小脸已经冻得红白交加,浑身都快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薛北灿刚走到床边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只好折身前去开门。门开一看,才发现花十三娇小单薄的身影在寒夜中瑟瑟发抖,她竟然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赤脚跑了出来,出了什麽事了吗?他顿时心下一紧,连忙长臂一伸,把花十三抱在怀中小心给她取暖,一脚将门上,隔绝了外面的刺骨寒意。
“怎麽这麽晚还没有睡?还穿得这麽少?鞋子呢?”薛北灿连珠p似地略带责难著冲花十三发问。
花十三听出他口气中的紧张与心疼,顿时觉得x口处仿佛有什麽东西已然破茧而出了一样,一阵暖意滑过心田。她闭上眼睛,温驯地往他怀里又紧紧缩了一些,并不答话。
薛北灿看著她孩子气的撒娇模样,心里的不悦顿时也渐渐消散,他如执珍宝般小心地将花十三放在床上,用被褥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活像个大r粽子。
“你找我?”做完这一切,薛北灿好整以暇地看著花十三开口问道。
花十三双颊一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找我什麽事?”薛北灿眸中j光一闪,快如闪电。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花十三一下子被问住了,她僵直在原处,却不知道是说什麽好。刚才脑门一热就闯了过来,连说辞都没有想好。现在好了,卡壳了……
看著花十三傻傻的可爱模样,薛北灿也不打算再刨g问底了。亲昵地拍著她的发顶道:“已经很晚了,下次不要这样了,睡吧。”
花十三当下就不乐意了,她不悦地撅起嘴巴:“还说呢,你天天连影子都不见,我早就困了,就是要等你才撑到现在的!”
薛北灿一听这话就心花怒放了起来,她的心里果然还是住著自己的!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欢喜地将花十三一把搂在x前,简直要欣喜若狂了。十三,他的十三,终於肯应他的感情了……
花十三呵欠连连,满眼困倦。薛北灿也不勉强她,当下就放平了枕头,扶著她躺下睡好。也好,早早睡好,明早才有j神陪他过寿!看著她渐渐熟睡的容颜,他禁不住想起了初见她的种种从前。
她并不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却有著令人深深著迷的气息。初见她的时候,只是对她稍有兴趣,忍不住就慢慢地接近她,了解她,就像知己之音一样彼此欣赏。然後,她的美好一点点侵袭,最後直至占据了他整个心!等著他发觉到这份入骨的爱恋时,她已经在别人怀中幸福的开怀大笑了。他那时是多麽的绝望,那滋味,就好像被人生生挖了心脏,痛不欲生。
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就迷上了她的笑容,想那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连江山都可以送上,买下一个妓院送她玩耍,在他眼里又能算得了什麽难事?他没有想到她的小脑瓜子里竟然装著那麽多新奇有趣的点子,乱花楼在她的别具心思下经营的有声有色。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会突然坠楼轻生!
他至今都没有忘记她那浴血含笑的决绝表情,她竟是这样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女子。可是,她绝对不会想到过,在她纵身一跳的时候,也曾有个男人为她肝肠寸断过……
好在,上天总算是眷顾他薛北灿的。现在,她活著,在自己怀中熟睡,还有什麽,比这还要美好的呢?若能与她执手相伴,便是死後坠入无尽黄泉,他也──无憾……
“十三,十三……我的──十三……”
薛北灿满含深情地低低呼唤著心上人的名字,每一句,都刻在自己心间。他突然,很想让时间停留在此刻,凝成,永远。
眼看过年还有两三天,大街上卖年货的小贩更是卯足了力气叫喊,那热闹的景象更是像极了那清明上河图里的画面。处处人声鼎沸,街街水泄不通。
本来花十三是不愿意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跟挤r饼似的,可是想到今天是薛北灿过寿,自己没有一点表示也似乎说不过去,只好拉他逛街来了,其实自己口袋里的银子还是他寿星公老人家硬塞的,想起来就觉得脸皮发热。拿他的钱,给他买生日礼物,就当自己是借花献佛了!
可是这“花”却成了难题。花十三苦闷的想著,他一个首富家的公子,自小就是含著金汤匙出生,什麽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买什麽东西给这个寿星呢?她一时间犯了难。
思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什麽好点子,只好将希望放到路两旁的小摊贩上,不知道能不能淘到些好东西。
突然,一家玉器坊的大幡布招牌映入了她的眼帘。她顿时眼前一亮,拉著薛北灿就往那玉器坊挤去。店里也是人来人往,比起外面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刚才那麽拥挤了。那大堂的檀木架子上,到处摆放了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玉器,掌柜的一见薛北灿衣著不凡,连忙谄笑著迎了上来。“这位公子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我们店里的玉器那可是全京城最有名的!”
薛北灿缓缓转过身,目光从那些玉器上落到那掌柜的身上。那掌柜的这才看见薛北灿的长相,连忙抹了额角的冷汗怯懦道:“原来是薛公子,惭愧,惭愧!”
“这店是你家产业?”花十三小声附在薛北灿耳边轻声问。
薛北灿摇摇头:“我们家的玉圃诖蚶恚要不咱们去看看?”
花十三一听就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咱们现在先看看这里有没有适的,实在不行就再去你家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