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三垂著头,心跳入战鼓狂擂,她紧紧攥著残留著花萼的体温的玉牌,顺利的来到了後门。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手中的玉牌一扬,那守门人连一个字都没敢问,连忙打开门放她出去。
花十三激动地简直要哭出声来了,这一刻,她无比的感激著花萼,也原谅了她之前所有的不对。她不敢耽搁,连忙趁著夜色疾步奔走。
她现在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害怕极了。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冷风呼呼的刮在脸上,她此刻颤抖地路都快走不好了。京城里那麽大,她g本不知道那里是薛北灿的家,也不敢住店,只好找了街尾一处年久失修的破农房钻了进去。
她忽然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因为逃跑的太容易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了。她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眼泪,就这麽忍不住的就轰然滑落了。
“十三!十三!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十三困倦来袭,昏昏yù_wàng间,忽然,听到外面传出一个细小的声音,好像是在喊她。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他们──他们怎麽这麽快就找来了?她绝望极了……
“十三?在不在?我是薛北灿!”那声音又一次小声地传来。
花十三心头一动,“薛北灿”三个字听在她耳里,顿时将她从地狱拉到了天堂!她颤抖著声音,小声答道:“我在!”话没落音,眼泪又滚落了下来。
薛北灿本来刚要睡下,突然听到派出的探子来报,说是将军府里出来一个神色慌张地女子,他连忙套上衣服就飞奔来了,抱著侥幸的心理他在探子的指引下来到那女子的藏身处,当花十三的熟悉的声音响起,尽管只说了“我在”这两个字,却令他有种狂喜到流泪的冲动。是十三麽?刚才是她说话?他突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
正在薛北灿发愣的功夫,只见一团黑影朝自己飞奔而来,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怀中。紧接著,就听见花十三喜极而泣的抽噎声。他这才确定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一颗心也终於踏实地落了地。
觉察到花十三单薄的身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薛北灿这才想到他们此刻还正待在空旷寂静的大街之上,当下也顾不得询问她什麽,连忙温声细语地哄了她停止了哭泣,抱起她冰凉发颤的娇躯飞快朝家赶去。
到了住所,薛北灿才发现花十三的嘴唇早已冻得发紫了,他赶紧燃了几盆炭火,将屋子里熏得暖暖的。花十三哆嗦著喝了几杯热茶之後,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
花十三缓缓将出逃的经过简略说了一下,并没有提及到慕容晨曦的暴行,与自己被下药的事情。她害怕万一薛北灿一个气不过,去找慕容晨曦算账,那不等於是**蛋碰石头麽!她还不想让事情恶化到那地步,只能先瞒一步是一步了。
薛北灿面色凝重地听完了她的叙述,她说地轻描淡写,他听得却是心惊r跳。天知道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是多麽的心焦,甚至连生辰都是敷衍了事的应付了过去。他派去将军府的探子个个都泥牛入海没有音讯,估计他们此刻早已不在人间了吧。这些人都是他花了十年心血培养出来的死士,现在已经损伤了小半,他虽然心疼,但是更担忧的是花十三的安危。现在她能逃出来,真是老天庇佑!不过,花萼也是最大的功臣。以後有机会,他一定会好好酬谢她的!
“龙霖现在也在府中,他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见到你平安来,他也一定很高兴。”薛北灿由衷地道。花十三失踪後,他当天就查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及她的去向。他终於认清了花十三爱上龙霖的事实,龙霖为了她被捕入圈套,而她则为龙霖了人身安全,拿自己当筹码跟慕容晨曦谈条件。这中间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龙霖负伤闯进府,口口声声要自己交出花十三,他还不知道花十三为他做的这一切,自己生生看著喜欢的女人为了她喜欢的男人,付出到这种地步,要他薛北灿情何以堪?情何以堪……那一刻,其实他是恨她的。恨的尽头,仍是割舍不断的──爱!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一直想著念著担心著她,一直一直萦绕在他脑海,晚上钻进他的梦境,无孔不入地占据著他的心。即使她不爱自己,那麽就放手让她追自己的幸福去吧,他不能做第二个慕容晨曦……
想到此,薛北灿的眸光黯了下来,忧伤满眼。
“多谢你!现在夜深了,明早我再去看──”花十三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薛北灿的异色,他怎麽突然变得忧郁了起来?“你怎麽了?”
薛北灿扯出一抹僵硬地笑:“没什麽,你也累了,我就不妨碍你了,早点休息。”
说罢,不等花十三应,他就转过身匆匆大步离去了。临走前不忘细心地替她关上门窗。
花十三逐渐稳下了心跳,全身也放松开来,这时候才觉得像是打了场硬仗一样,浑身倦意滚滚来袭,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也顾不上梳洗了,径直爬上床呼呼大睡去了。
她很久都没有想现在这样能睡个踏实觉了,睡意正酣间,身上那股无名邪火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不安地搂进了锦被,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著火一样,敏感又炽热,她不由自地扭动著娇躯,与床单的摩擦都被给她带来丝丝快意,她半难受半愉悦地轻声呻吟了出来。她小口小口地喘息著,抑制不住的空虚感,扑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