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说完,许曾谙也很配合地点头。

“再说了,我那是在争分夺秒练琴,你们就等着吧,我白玛以后可是中国摇滚第一人。”

“就你?”林西梓嗤笑,学着白玛说话的习惯,“摇滚就算了,咱们先好好佛(说)好普通话。”

“欸欸欸林西梓同志,”白玛不服,一本正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举报你破坏民族大团结,我这是天赋,得天独厚,你见谁说话这么有地域特色的,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我白玛以后组乐队了,就叫‘金兰河’,摇滚我只唱金城话。”

“行着呢,作为你最好的兄弟,等你这一天,”林西梓拍着胸脯保证,“你一半票卖不出去我买一半,八成票卖不出去我买八成,九成九卖不出去……”

“诶我说,”白玛直起腰,作势要靠近林西梓,“哥们你这是巴不得我票卖不出去!”

林西梓反应快,早早伺机起身,见白玛要动连忙跑下草坡,白玛在后穷追不舍。许曾谙坐在原地,看着两人隔着距离,憋不住笑地用金城话互损,他也笑,他是见了林西梓和白玛,才知道原来有个深交的挚友是这样。当金城草原的白雪皑皑终于被初生的太阳染上薄薄一层金,两个少年也追逐着跑到对面的河流边。

那草原上细细弯弯的涓涓支流一路向前,它将汇入汹涌的金兰河,一路南下,势不可挡直至唯一的入海口,数千年来唯一的尽头——海洲。

第9章

既然确定要约拍,宁歌便先回去换了身衣服,是条浅色的长裙,外面批了件羊毛开衫,很适合五月的海岛。林西梓穿得也休闲,他颜值能打,穿什么都养眼。许曾谙都不知道多久没添过新衣服,穿来穿去都是洗到发白失弹x_i,ng的棉t,和那两人一比,平平无奇。

说是拍两个人,上岛之后许曾谙其实更多是在拍宁歌,她不怕镜头,状态也好,五官也上镜,很快就有了满意的几张。林西梓不是没有入镜,宁歌想老板肯定是第一次拍情侣,所以觉得不自在,不然不会拍自己的时候好好的,还会提醒自己什么角度更自然,可要是林西梓站到了旁边,老板连话都说不利索,只知道按快门。

等拍得差不多了,已经快到两点,宁歌本想请许曾谙吃顿饭,许曾谙谢绝,劝他们赶紧进场。

许曾谙把他们送到了音乐会入口,正要离开,听到工作人员用大喇叭喊:“打火机禁止带入场内。”

他看到林西梓脚步一停,手下意识地c-h-a入裤兜。

“先生你是带了打火机吗?如果贵重的话您可以旁边的寄存处,不然检票后在安检处是直接缴收不退回的。”工作人员提醒。

林西梓少有地沉默,手也一直没伸出来。

“先生?”工作人员又提醒了一次,“您可以放在旁边的寄存处。”

许曾谙走过去:“你要是嫌麻烦,要不我帮你先保管,你们晚上出来之后我再还给你。”

“你先给老板吧,”宁歌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许曾谙伸出手,手心朝上放在林西梓面前:“你要是信得过我……”

“不用,”林西梓打断,只见他掏出什么东西,一甩手扔进旁边半人身高的的垃圾桶,然后重新握住宁歌的手,“走吧。”

许曾谙站在那儿,良久才将手缩回来,擦了擦腰间的衣服。

受台风预警的影响,“海岛之声”音乐节的人流量差强人意,但邀请阵容确实抢眼,还是有不少死忠粉冒着天气风险来一睹喜欢的歌手真容。一看入场后的购物摊位上的应援排和贴纸就知道,有不少人和宁歌一样,专门来看金兰河乐队。

准确地说是来看乐队的主唱白玛。

宁歌逛了一圈也买了些周边,是面不大的旗帜,上面写着“地主家的白玛”,宁歌看着这字自己都忍不住笑:“等金兰河唱得时候我一定要跑到最前面挥这个!”

“地主家的白玛”其实是个梗。多少独立音乐人穷得只剩一把吉他,金兰河乐队作为一支大势而又年轻的纯藏族摇滚乐队,个个父辈都是承包了牧区的,所以作为主唱的白玛首当其冲成了被调侃的对象——不好好唱歌,就要回家继承农场了。

宁歌其实也就过过嘴瘾,金兰河乐队的演出时间是六点,真等他们开唱了,她到底是大家闺秀,肯定不会到舞台前头和那些人一起手搭着肩像磕了药一样摇头晃脑。她和林西梓和很多情侣一样,准备坐到密集人群的后方,这样既能看到舞台,也不会拥挤。

就在找合适位置的时候,宁歌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真是巧了在这儿碰到连云骁。

连云骁坐在野餐布上,旁边端坐地那位不用猜,一定是陈悠了。

“连学长你们不是来拍婚纱照吗,怎么也来看音乐节了。”

“早上就拍完了,本来准备回去了,才知道这儿有音乐节,就来看看了,”连云骁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主要任务是拍照片的。”他指了指自带的野餐布,“和你的朋友一起坐啊。”

宁歌坐下,告诉连云骁她在山成民宿听到看到的,连云骁笑:“世界还真小。”

“这位是你男朋友?”连云骁问,看着并没有坐下的林西梓,他打着伞,刚好能罩住坐下的宁歌整个人不被晒。

“诶呀就是朋友,”宁歌介绍,“叫林西梓,西北的西,树木的那个梓。”

连云骁看着他,嘴角一勾:“这名字挺有意思。”

这时候陈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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