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眨了眨浅金色的眼眸,神情带着跃跃欲试地意味,他舔了下唇瓣,说道,“我帮主公按摩一下吧?”
“按摩?”
压切长谷部扶着短刀缓缓坐在床铺上,抽空抬起眼看了他一下,“你会吗?”
鹤丸国永避而不答,反而咧开嘴笑道,“这种抻到筋的情况只要按一下摩就会好的哦,主公要不要试试?”他顿了顿,突然又道,“按摩会让伤势好的更快哦。”
“……”真的?
短刀心底开始动摇了,然而这时,一旁的压切长谷部却一副信你有鬼的表情,不耐烦地一摆手直接制止了鹤丸国永的话。
“我去找药研,你在这照顾下主公。”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一身纯白的付丧神笑眯眯地表情,顿了一下,压切长谷部又迅速折了回来,贴近他低声说了句,“你给我老实点!”,随后便快速离开了。
纸门被轻轻阖上,鹤丸国永直起身子望着从纸门上倒映着的身影渐渐消失后,神情立刻活跃了起来。
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来审神者的房间,作为被原主锻出来的最后一振刀剑,既没有得到关注也没受到多少折磨的鹤丸国永的等级相当低,由此也成为了本丸里人尽可欺的对象(其实就是自己找的事)。
一身银白的付丧神好奇地往四周望了望,发现屋内的设施似乎与其他和室没有多少区别后,便不太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余光突然扫到身后橱柜,鹤丸国永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合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短刀,微微侧过身刚想伸出手将不知为何开了三分之一的门扇关上,视线触及橱柜昏暗深处的东西时,手下突然猛地一顿。
鹤丸国永微微挑起眉,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深处的东西,片刻,他轻轻拉上门扇,面色自然地转回了身。
和室里沉寂一片,指尖轻轻在膝上点了几下,鹤丸国永突然往靠在一旁的短刀身边悄悄移了移。少年有些过长的黑色碎发覆在细白的脖颈上,微微翘起的发尾隐藏在了宽大的衣袍下。
鹤丸国永偏着头看了一眼似乎因为疼痛面色变得微微苍白的少年,安静了一会,突然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主公不想试试吗?按完即可痊愈哦。”付丧神看着睁开眼睛的少年,笑着诱惑道,“您不也很讨厌一直待在屋里吗,试试又不会吃亏。”
“……”
短刀狐疑地盯着面前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的付丧神,明显对其可信用度抱有怀疑。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沉默地动了动盖在被子下的腿,然而只是轻轻一动那腿内侧便传来一阵刺痛感。
短刀吸了一口凉气,忽地扭头瞪了一眼完全看不到一丝愧疚的罪魁祸首。这个人的话他不应该相信的,但却不想再过几天不能出门不能动弹的日子。短刀皱了皱眉,犹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付丧神,心底开始松动了起来。
鹤丸国永见状立刻又补上一刀,“一会要是药研来的话说不定会让主公吃些又黑又苦的药呢!”
“……”
短刀心下一抖,沉默片刻咬牙说道,“来吧。”
付丧神闻言,顿时露出得逞一笑。
青年会不会按摩短刀不知道,在这之前他也没有被按过摩,所以当银白头发的付丧神靠过来突然伸手解开他上衣带子时,短刀顿时一愣。
“为什么要脱衣服?”
付丧神答地随意,“不脱怎么按摩。”
“……”
似乎被这个回答顶回去的短刀沉默了一会,直到外面的衣袍被褪去,身上只剩件中衣时,短刀又出声了。
“里面也要脱?”
付丧神面不改色,“不脱怎么按摩。”
“……”
腰上的细长的腰带缓缓松开,中衣有些松懈的挂在身上。短刀看着面前的付丧神垂着淡金色的眼眸,马上就要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给褪下来,他忽然蹙了蹙眉,隐隐有些反应过来,猛地一把抓住了滑落肩膀的衣服。
“大腿筋抻到了为什么你要脱我上衣?”
“衣服不是连在一起的吗?”
“……”他穿的是时政发的类似于巫女一样的工作服,倒确实是连着的,但是……
短刀拢了拢衣袍,一把掀开被子。他伏过身,努力保持姿势去够腿边的衣摆,待抓住后,他便顺势拉了起来。
“这样不也行吗?”
“……”
鹤丸国永沉默地看着黑发少年掀起自己的衣摆,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年被衣服半遮掩着的细白光.裸的脚踝和小腿,而少年掀起衣摆正对着的方向则是纸门的方向。
“……”鹤丸国永抬起手压了压不受控制想要上扬的唇角,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心道这时候若是有人进来就有意思了。
虽然这样想,但姑且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良心,于是付丧神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想对少年提醒些什么时,那边一声不响的纸门突然被人拉开。
鹤丸国永:……
药研藤四郎:……
压切长谷部:(⊙.⊙)
短刀:……
*
鹤丸国永被压切长谷部压着去刀解了,屋里安静一片,药研藤四郎端坐在一旁沉默望着面部朝下的挺尸般的少年,嘴角情不自禁地动了几下。
空气中莫名传来一丝极致悲伤的气息,药研藤四郎连忙绷住唇角,清了清嗓子。
“大将。”
少年没有反应,药研藤四郎不禁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又唤了一声,“大将,您再不起来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