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居在三人尴尬又难受的心思中渐渐上了正轨,人流多了给其它的店铺带来了更多的生意。城西开始热闹起来。
时至冬日,青回城迎来了第一场雪。苏三兴奋得不得了,在文园与众学生足足闹了一天才回离思居。
苏三曾去风月楼和玄玉堂看过,那里并不如离思居一般清冷,反而一派热闹的景象。苏三没再掏出小金牌去宣示所有权,因为去祈福的楚夫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苏三隐隐觉得有点不安,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盼是自己想多了。
自那日之事后清曲便搬回了清府,喜儿也跟着回去了。她没法去找清曲,明明还有一层窗户纸隔着,可她就是没法去面对清曲。思念偷偷藏在心里总比拿出来让清曲硬生生的掐断强。
西月倒还是住在思离居,依旧跟从前一样每日与苏三调戏来调戏去,偶尔也说些酸滋滋的话。一样的窗户纸,也没去捅破。
这日苏三穿着西月新给做的棉袍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西月坐在秋千边的桌子上喝着茶吃着点心。苏三瞅着西月心里又开始了yy……yy着便奸笑了起来。
西月白了苏三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要不要我来证明证明我的清白啊?”
苏三从秋千上蹦了下来,挑着西月的下巴,“甭证明了,你在我心里的风骚腹黑女王受形像早己深入骨遂,再怎么样也改不了了。我跟你说,这风骚腹黑女王可都是大爱,你把三个词儿一起用你身上那是抬举你了!知道不?”
西月反手抓住了苏三的手,带到了怀里,“哟,和着我还得谢你不成?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就以身相许得了。以后咱两个天天窝床上研究攻受关系怎么样?”
“掌柜的,掌柜的……前面……前面出事了……”栓子大口喘着气地跑了过来。
“你就不能慢点跑,能多大点事儿,还死人了不成!”苏三白眼了栓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栓子脸上不停地滴着汗,脸色铁青,声音略带颤抖,“死人……真死人了……前面真死人了……”
西月眉头拧了起来,幽若深泉的声音带着彻骨地寒意,“好好说!”
栓子喘了两口气,拍了拍脯子,“前面,前面有人吃了我们的饭昏死过去了。”
苏三跟西月风速到了前厅,前厅里己然围了不少的人,看着在门口桌边昏死过去的人一个个也都跟着捂起了自己的肚子,脸上都冒着冷汗。人群中有人不断高喊:“吃出人命拉,吃出人命拉!这离思居的酒菜不能吃了……我们要上告官府……我们要离思关门!”
栓子驱赶开了一条通道,西月与苏三一同走近了那个昏死的人。上前看去,地上躺着一身着布衣衫的青年男子,面色铁青的可怕,双目紧闭,手里还握着筷子,一块尚未吃到的红烧就这么被甩到了一旁。
苏三皱起了眉,这生意才好了没几天还真遇上来闹事儿的主了。苏三向前走了走,在青年男子身边转了两圈,那男子依旧昏迷一点醒来的迹像也没有。苏三左瞄瞄右瞄瞄,小脚伸出来比量了比量,一脚踩在了地上那男人的命子上。地上昏死久矣的男人蹭得坐了起来,双手捂着下身,脸上的铁青变成了猪肝红。
苏三双手抱在前,恶狠狠地说道,“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地上的人灰溜溜的爬了起来,边上叫喊的人也一同跟在青年男子身后猫头腰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苏三拍了拍手聚集众人的注意力,赔笑道,“大家都看到了,方才不过是某些奸邪之辈看不惯离思居逐日生意好转派来寻衅闹事的。大家请放心,离思居的饭菜酒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离思居能从了无一人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靠大家的支持,今儿出了这事着实扫了大家吃饭的兴致,为了弥补大家,今日离思酒菜免费,大家敞开的肚皮吃,吃好了喝好了别忘了回家跟乡里乡亲的宣传宣传我这离思居。话不多说,大家回位吃饭吧。”
闻言,众人一阵起哄,哄闹了一阵后都回了坐位继续吃饭。几乎每个桌都要求加菜,苏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心下骂道,哪个王八蛋竟然给她出这么损的招儿,别让她知道了,否则一定叫她生不如死。
西月瞅着苏三,若有所思。苏三的方才的举动言行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若说那一脚还可以想得到,那后面那席话是西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他看着苏三忍着皮疼疼心疼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又思及这人物的心里只有清曲不由黯然神伤。
饭时过后西月回了文园,苏三径自出了离思居。她要去找清曲,她要问明白他到底爱不爱她。方才的事让苏三心有余悸,倘若使坏的人再狠一点真的搭一条人命来搞垮离思居,又倘若使换在人是冲她来的想要的她的命……穿越至今苏三第一次感到内心深处散发而来的恐惧,在这个杀人犹如杀猪一样的社会,身无长物,怎敢保证明天还能看见升起的太阳。她要跟清曲表白,跟清曲说明她的心意,她不要把这个密秘一直藏在心里。
苏三一路上反复思量应该如何跟清曲表白,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合适,最后索不想了,看情况办。
再次看见清府的牌匾苏三心里一阵莫明温流滑过,这里曾经是她的栖身之所,不知是不是真的能成为她的家长命安身于此。苏三火急火燎地向芙园跑去,她不敢停脚,生怕一停脚自己又会像个缩头乌一样跑回了离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