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炉火,赶紧捞起烧焦了的青椒,但他的心神却全然不在已经烧坏了的晚饭上。
那辆越野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远去,但老孙头裤裆间那根玩意儿依然坚挺
着,那个丰艳妩媚的贵妇将久久地留在他的幻想中。
一辆军绿色的霸道沿着盘山公路行驶,日光透过疏密有致的枝干投射下来,
在车内营造出忽明忽暗地效果,虽然梅花已经凋落了不少了,但那股素净淡雅的
香气依旧透过开启的天窗,在他的鼻间萦绕。
文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带着清冷芬芳的潮湿气息纳入体内,心头却像火
烧般地热辣,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在强烈渴望着那个女人,那个有着同样淡
淡冷香的女人,那个如梅花般高傲冷艳的女人。
车子在梅宅门口停住,他掐灭才吸了两口的烟,大步朝那扇熟悉的红门走去。
大门虚掩着,他没有按门铃,也不需要谁来开门。这个屋子里现在只住着三
个女人,其中一个此刻在往帝都的飞机上,另一个已经被安排回家休息了。这些
事情,已经通过一个电话告知于他,而他为了这天已经等了好久。
自从那次在雁鼎湖山庄的卫生间里,文龙以qiáng_jiān般的手段占有了许茹卿之后,
他们之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彼此虽然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没有任何联系与
接触,这种状态令他烦躁不安,不知自己与许茹卿的关系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也不知他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那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他既
不知如何弥补与许茹卿之间的裂痕,而且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根本无暇分身。
为了他的承诺,也为了白淑贞钟嫣儿温雅娴等女后半生的幸福,他们打算离
开这里,换一个可以忘却彼此身份,可以享受自由与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他们
的生活。
很早之前,他就有了这个想法。随着章志和被控制,孟岚等人受到惩罚,这
件事情终于提上了日程。春节过后,他们便着手进行这件事,许茹卿虽然没有露
面,但她的人脉关系却为他们开通了不少便利,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再过十天他
们便可以出发了。却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意外彻底改变了他的计划,让他只能继
续留在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面,青春到白头,夫妻复爷孙,生生不息。
文龙事先也和钟嫣儿约定好,待他们在那边稳定下来后,她就会以留学的名
义,漂洋过海来与他团聚,届时他们便可以生活在一起了,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
他与姨妈白淑贞的关系,但他相信她迟早会接受他们的。
至于许茹卿,她从未当面告诉他她会不会来,也没有给自己女儿一个明确的
态度,她只表示会去看望他们,没说要不要与他们一起生活。她似乎想要远离他
们,或者说远离他。
文龙很无奈,但又无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日子一天天地逼近。直到今天早
上的一个电话,一切似乎出现了转机。
钟嫣儿有个采访的任务,要去帝都出差三天,早上他送她抵达飞机场后,返
回的路上接到了许茹卿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依旧是一副淡淡的口吻。许茹卿
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到梅宅一趟。
挂完电话,文龙的心头就像是八九月的热天里吃了雪糕般,说不出地畅快与
舒爽。虽然许茹卿并没有说明来意,但她的邀请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了。他立马驱
车朝梅宅驶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而此刻,已经步入梅宅的他,心里头却不由有点忐忑起来。
偌大的庭院清扫得干净如昔,显然这是鲁婶的劳动成果,墙角的几株梅树上
还挂着端庄娇艳的花朵,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一般,就如同半年前离开这座宅子
时,还是那么的安静优美。
不知道许茹卿将会怎么对待他,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跟她见这一次面,或许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文龙心中默默念道,迈步走入许茹卿家中。
这栋宅子还是那么地宽敞舒适,里面的家具陈设已经恢复了原貌,司法机关
很客气地将查没的器具一一返还。比起离开那天的满地狼藉,现在这屋子又回到
了原来的状态,雍容、华贵、高雅,就像那个女人一般。
只不过,红木地板上那几条划破的痕迹犹存,那是执行人员搬运家具时不慎
留下的,这些划痕就像一条丑陋的伤疤般,时刻提醒人们在此发生过的事情,以
及那些事情对于这个家庭的影响。
房子可以清扫,家具可以归还,但它们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抹去,这些伤痕会
伴随着这栋宅子,很久很久。就如同他在许茹卿身上留下的痕迹般,无论今后他
们身居何处,那些痕迹永远消不去,将成为是许茹卿身上的一个永恒的印记,一
个极为隐秘而又暧昧的印记。
文龙胡思乱想着,在那个熟悉的客厅里踱步。他拿起罗汉床边的一具青铜相
框,里面是一张全彩的影。画面中的男人年约3o出头,戴着浅色的大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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