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赋予了另一个人以生命,当这个赋予他人生命的人永远的离开以后,以前所有的爱与恨,情和怨,也都随着他的离去,化成了消散的记忆。留下来的,是在更加浓烈的酸楚里,让生命的承接者对他的迟来的跪拜。
老哥哥拉着男人的手从楼上下来,大声的把家里其它的人都叫了过来。
“来!你们几个过来叫平叔叔!”
老人指着男人对站成一排的四个儿女说道。
“平叔叔!”
四张嘴在动,可是能听清楚的只有三个声音。
“好……不……”
最小的那个也只是比自己小了两岁而已,实在有些尴尬的男人手足无措地涨红了脸,还好的是他一眼看见放在一边来拜访时准备的礼物,手忙脚乱的一通后男人从礼品包中拿出来的东西,塞到了四个正式确认了身份的侄子、侄女们的手中。
“哥!嫂子!这是给你们的。”
包里面还剩下的东西,被男人一股脑地塞到了老哥哥的手中。
“小平的礼物我们是一定要收的。”
老哥哥手里捧着弟弟塞过来的礼物,笑呵呵的说道。
父亲说了,大侄子大侄女的也就不好在推辞了,于是他们互相看了看后,用有些玩味的眼神扫了扫被小叔叔强行塞到手里的礼物。
“这……”
最先对拿在手中的礼物产生兴趣的大侄女,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父亲。
珠光宝气,是这些没有包装过东西给人的第一印像。精致精巧,是细细一品位后对这些东西的又一个认识。老哥哥这样的家庭要说没见过珠宝玉器那是小看了他们,可是一个从遥远的,相传只有羊群的地方来的人,一出手就拿出来这么多的真东西,老哥哥一家还真是都睁大了眼睛。
“这是小平一片心意,你们就都收着吧!”
老哥哥大手一挥,给面带疑虑的儿女们下达了命令。
“来,我们先说会话。等一下就让你尝尝你嫂子手艺,她那一手粤菜可是相当的地道。”
指挥完了自己儿女,老哥哥亲热的拉着男人的手,边说着边和男人一起坐了下来。
大侄女和二侄女去厨房给母亲帮忙,大侄子也被一个紧急的电话给叫走了,剩下的那个最小的也最不想留下的,坐不甘走不行的就干脆拿起一本杂志埋头看了起来。
老哥哥的性子非常的随和,人也很有些幽默。男人在和相处的人熟悉起来以后,也和老哥哥那样地有着一样的性子。
随和,幽默,还有共同话题,年龄相差了三十多岁的兄弟俩聊着聊着,就让那还仅存着的一点隔阂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这个死牧民还挺能说啊!”
对这个牧来的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屈辱让自己一直不带见的‘小叔叔’(尽管是在父亲的镇压下勉强认了的)和自己父亲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没了,勉强陪坐在一边的某个人在杂志的后面使劲地撇着嘴。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什么话都敢去接呀!”
当两个男人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那些名垂千古的文人墨客的身上时,早就把心都烦透的某个人,现在可不止是想撇撇嘴了。
话题扯出了晋代的陶渊明,从采菊东篱下那句开始,某个早就忍无可忍的某个人,机枪一样地积压在心里的情绪,朝着某个在她看来是太没皮没脸的东西扫射过去。
对历史人物的认识是一个人一个见解,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的时候,最后就只有一个不是结果的结果——吵!而且是大吵特吵。
女人执着,总是在强调历史的证据与评价,男人无赖,用野史趣闻来打浑塘塞。你说你的,我也没就说我的,成了观众的老哥哥乐得清闲地看着女儿,又一次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口气给灌了下去。
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很多年的人,被吵个不停的两个人一个个的从地底下给拉了出来,然后在一陀接一陀的唾沫里给无情的淹没下去……
吵!接个不停的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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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英文忽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