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场的只有禾雀君和边流景看出来了,他们两个看起来是在不分伯仲的厮杀,但是实际上是季秉烛在疯狂放水,每次他剑尖都到了季夜行的命门之处又在飞速间迅速收了回来,可以说是惊险至极。
季秉烛束手束脚,季夜行反倒无所顾忌,完全不懂得防御,拎着曲容剑就不顾一切地往季秉烛身上招呼,曲容剑本就凌厉,剑光将季秉烛的衣服都撕裂了一条大口子,身上也渐渐有了细小的伤痕。
本来可以季秉烛一招就解决的事情,按照两人这样的打法,硬生生打了半个多时辰。
边流景看着季秉烛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冷着脸朝着耍季秉烛耍得不亦乐乎的季夜行传音道:“你够了没有?”
季夜行又是一刀划伤了季秉烛的手臂,险险避开鸦羽剑堪称柔和的一击,竟然还有闲情和边流景闲聊,他懒洋洋道:“挺好玩的,还没够呢。”
边流景冷冷道:“你再碰他一下,试试看?”
季夜行原本已经将曲容剑挥出去,闻言愣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收了回来,对面的季秉烛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收手,鸦羽剑划开一道强悍的灵力朝着季夜行激去。
只听到“轰”的一声,季夜行强行挨了一击,口中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被他毫不在意地抹去。
他本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季秉烛满脸骇然地看着他唇边的血,鸦羽剑抵在他脖子上,一时间有些僵住不能动了。
季夜行勾起鲜红的唇笑了笑,完全不管脖子上的剑直接往前一扑,一头撞在了季秉烛的怀里。
季秉烛猛地一颤,原本可以一击将季夜行毙命的灵力也瞬间收了回来,毫不设防地将季夜行侵入了自己身边。
季夜行额头抵在季秉烛的肩头,柔声笑了笑,轻声道:“哥哥啊,若是阿鸦在此,一定会撺掇着你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