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对自己丈夫的话题很敏感。本来是娘俩好端端地拉家常,方淮不过是提了一嘴,她立刻变得非常戒备。看来从她嘴里套出信息来是不太可能了。除了问王可乐亲妈,就只能自己去找公安局的人查。不过现在只知道一个人名,连身份证号信息都不知道,公安局不会帮忙的,除非找找门路。
方淮下意识地扭头看程河。如果这件事情交给程河去办,一定不在话下。但是亲儿子查自己亲爹是死是活也太诡异了,到时候程河一定更加确信自己不是真正的王可乐,任务就会彻底失败。
这次的任务是真的烦,都是小事,然而就是能把人卡死。
程河看方淮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问,“你母亲对你父亲的反应很大,你刚才提到去看看爸爸,所以你父亲他……”
方淮像一条废狗一样瘫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没听我妈说么,不提这个人。”
程河闻言懵逼。最先提的难道不是这小子吗?
不过他看方淮一脸郁闷,理智地把话咽了回去,只能伸手摸摸他的头。
方淮正郁闷着,程河的动作突然顿住,男人坐直身子,低声道:“有人来了。”
方淮是真的一点脚步声都没听见,他悄无声息地回个头,果然看见一个穿着宽松的潮牌t恤和牛仔裤,戴着墨镜的高瘦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口罩,正快步往这边走过来。
是李元诚本人没错了。
方淮一瞬间感觉身子里头那股子热血又冲了上来,几乎有点上头,他坐直身子,目光跟随着李元诚缓缓移动。
李元诚从身后来,白车在前面,李元诚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这车的前风挡玻璃不是单面反光,方淮要是被认出来就惨了。
程河也突然想到这点,正琢磨该怎么把这小子挡起来,就见方淮突然像戏j-i,ng上身一样,唰唰几下子把自己衣服扣解开一大半,袖子往下一拽,露出大半个肩膀和锁骨,两只手穿进自己的头发一阵狂lu ,瞬间变成被人强|j,i,an后的样子。
程河眼睛瞪的像玻璃球那么大,震惊地看着方淮。
方淮眨巴眨巴着无辜的眼睛,也看着他。
虽然,元玺柔韧的身体不见了。
但是,那些令人血脉贲张的体位,将永远存留在方淮美好的记忆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元诚经过这辆车前面,回头的那一瞬间。方淮把副驾驶的座位向后退到极致,像一只矫健的大猫一样幽雅地伸出自己一条腿,一个叉劈在了程河的身上。
宽大的衬衫露出肩胛骨,上面布满了昨夜的吻|痕,小野猫的头发乱的像是一团钢丝球,然而却无端地诱人,他面对面骑在驾驶位另一个人的身上,忘情地啃着那个人的嘴唇,疯狂得像是几百年没开过荤一样。
被方淮挡着,李元诚只能看见驾驶位男人的黑西装和铂金袖口。
饶是见惯了圈里各种为了上位不要脸的小妖j-i,ng们,李元诚还是不由得顿了一下脚步。
刚才那一劈叉,简直挑战了他的想象力。
这年头,小妖j-i,ng们为了傍上大款,真是腰好腿也好啊。
李元诚突然意识到非礼勿视,连忙转回身,快步往自己车那边走了。
方淮啃程河的嘴唇啃的忘乎所以,眼神迷离,气息凌乱。身后的车忽然传来开锁的两声鸣响,方淮松开嘴唇,牵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他上车了吗?”方淮埋在男人脖颈里低声问道。
“上……了。”
车子传来发动的声音,方淮嗯了一声,眼睛里的情|欲一瞬间退去,变得清明无比,他从程河腿上跨下来,一秒拉上衬衫,两秒抓顺头发,三秒系上所有扣子,淡定地说道:“差不多了,跟出去。”
程河感觉自己整个头里都是爆炸的声音,血管爆炸,心态也爆炸。他内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想要吐槽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只能郁闷地扯松领带,“下车。”
“嗯?”方淮一懵,“你怎么这么小气,刚才不是不得已的吗?那总不能放着人不追,现在真和你真刀真枪地来一次?”
程河冷漠地看了方淮一眼,从西服口袋里拎出来另一枚车钥匙,按动开锁,正对面沉睡的一辆银灰色小跑车响了一声。
男人叹口气,“换车吧祖宗,凌晨路上车少,真开着这辆追出去,不被人发现都是见鬼。”
方淮懵逼,一边跟着男人屁股后头麻利地换了车,一遍在心里感慨有钱就是好,做什么都顺畅。
托方淮做作表演的福,李元诚刚才走到这边的时候,目光完全被车里的活|春|宫吸引住了,根本没看见对面的车长什么样。程河一路跟出去,路面上一共就只有零零星星几台车,可是李元诚完全没有任何戒备。
车子一路上高架,畅顺无比,只是到了高架上之后,车更少,跟踪的目标越来越大了。
方淮看了一眼出口指示牌,想了想,“如果他这趟不见董如山,我们跟着也没意义。如果他见,一定是去北三环的神秘公寓。咱们别跟了,下一个匝道口绕个远路,车速提一提,能在北三环入口汇合。”
程河嗯了一声,在李元诚起疑心前,打了转向绕上了另一条路。
清晨的高速除了货车和大巴之外,几乎没什么小车,车里没放音乐,整个世界都安静极了。一路上方淮都能感觉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肾上腺素过荷,整个人兴奋得几乎昏厥。然而他的内心却很冷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