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沧玉甚至会怀疑,自己倘若失去了这妖力,会不会变成个生活白痴。

沧玉洗了个脸,稍稍清醒了些,认真想起了答应舒瑛的事情,还有原先的剧情——在原著里渔阳的这段剧情充满了悲qíng_sè彩。作为容丹唯一的蓝颜知己,白朗秋就如同前夫沧玉一般,可能因为都不是真命天子,导致了运气实在有点差,他甚至比沧玉更惨些。

这段剧情里的白朗秋除了开解容丹之外,甚至没能跟舒瑛和好,就为了他妻子死在了反派的手里。

说是反派,其实更合适的词应该是花痴才对。

这凡人看见的大美人最初还不伤人,后来见着了舒瑛,瞧出他对爱妻舒夫人一片痴情,顿时就认定舒瑛是世间难得的奇男子,一心想嫁给他,甚至想上杏姑娘的身。剧情里倒没有写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是隐约暗示了是个魔,本身没有实体,因此要穿他人的人皮,算是有几分手段。

舒夫人当时与舒瑛成亲了一段时日,不敢施法,免得引来天宫注意,因此对上这反派全无办法。正巧反派进不了舒夫人的身,隐约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略有些忌惮,又翻阅了其他人皮的记忆,把主意打到了容丹的身上。

而容丹当时与白夫人正“情敌见面”,一同被擒,白朗秋赶来搭救,那花痴就立刻转变了目标,想要嫁给白朗秋,可惜白夫人暴露了她才是白朗秋的妻子一事,便立刻把主意打到了白夫人的身上。

最终白朗秋为了救妻子一命,与那花痴同归于尽了。

要说难,倒没多难,剧情里头这花痴反派虽作恶不少,但脑子实打实地不灵光,只是的确有些古怪的本事,不过算上沧玉跟玄解两个大妖,收拾她并不困难,只不过原剧情里没能完成的事,到这会儿,估摸着沧玉同样完成不了。

不过,说到底沧玉不过答应了舒瑛会帮忙查查渔阳最近的异状,又不是帮忙修复他跟白朗秋的关系,就算办不到,那也没什么。

只是……

只是玄解很欣赏白朗秋,若是白朗秋跟舒瑛和好,不知道他会不会高兴。

看剧情,两人其实割袍断义后仍然挂念对方,尤其是舒瑛,看他对白朗秋的模样,想来是很后悔当初所说的话。

古代与现代不同,现代的人会在支持下或者出于主观意识脱离原生家庭,而且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读书虽有必要,但不是必须。古代却不然,如白朗秋这样的人,说他不思进取未免过于严苛,他自幼受得是忠孝礼教,忠君爱国孝顺父母,再来他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无疑要逃离整个家族。

人是群居动物,并不是白朗秋想就可以抛下一切说走就走的,而且要是离乡背井,容易被排外——水清清跟白棉就是个极好的例子。看剧情里他对妻子,虽无情但有义,要是脱离时代去评论白朗秋这种做法不思进取,未免有失公允。

因此沧玉虽心中对白朗秋略有嫉妒之情,但不妨碍尊重。

今日与玄解谈过后,沧玉隐约明白为什么他会对白朗秋欣赏有加,这个时代本身就是以功名利禄为准,荣华富贵才是真,白朗秋钻研那些东西,对他的父母而言不外乎玩物丧志,他虽不反抗,但未因环境而泯灭自我,算是个实打实的异类。

难怪玄解感兴趣。

罢了,不想了。

沧玉掀开被褥准备休息,他打算明日去打听打听那反派的下落,白朗秋跟舒瑛是块死路,纵然天狐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推动这时代的铁规,他总不能掳了白朗秋去做个山顶洞人,那这凡人也未必快活。

倒是打怪是一条活路,还是选择打怪吧。

这一觉睡得腰酥骨软,沧玉从床上伸了个懒腰,险些从天狐变成水蛇,狐身本就软,人形时看不出来,这一动作就拉长了皮r_ou_,像是硬生生长了半截,他差点自己被自己吓个半死,赶忙又恢复了正常的身形,感觉腰身微微一动,那拉开的半段就恢复寻常了。

他在屋里头折腾了半晌,直到玄解来敲门。

玄解起得很早,他平日起早都会练练身体,近来没有地方施展,就将琴取出摆好,弹了首曲子。他学东西很快,谢通幽都不得不赞赏,那凡人心思敏锐,最初还未曾在意,待到玄解慢慢熟悉之后,问过这么一句话:“你弹这琴,是想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

“你的琴里,没有情。”

谢通幽轻轻叹气,他看起来总是好似什么都知道,便让玄解想着沧玉弹一曲,他说:“这曲子要是没有情,那就只是手段绝妙,而动不了人心。”

玄解未能做到,其实他至今仍不明白,曲是曲,沧玉是沧玉,又怎能相同。

曲子弹完之后,楼下正在叫喊卖糖葫芦,那些糖葫芦不上签子,金色的蜜糖裹着一粒粒红山楂,外甜里酸。山上到处都是寻常的野山楂,穷人家不肯卖,富人家嫌寒酸,小贩就打上了糖水的主意,只是这么一来,价钱难免上涨,小孩子与姑娘家都嘴馋,大多只敢买两三颗尝尝鲜。

玄解探头看了看,就下楼去买了一大袋回来,他还记得那甜到脑袋都发腻的“麒麟”画,不知道糖人是不是同样那么腻。

小贩看他衣物华贵,急忙塞给玄解一枚尝尝,生怕放跑了这条大鱼。

糖葫芦的口味不一样,尝起来很甜,金色的外衣在缓慢升起的日光下晶莹剔透,几乎发出光来,他咬碎一颗,尝到了核,一点酸涩与苦味在舌


状态提示:第157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