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烛:“那还能怎么用。”
林秋石苦笑:“我哪里知道。”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线索里的那句话: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是他们对这句话出现了什么误解么?等等……正衣冠……?
“正衣冠。”阮南烛却和林秋石想到了同样的事情,甚至比林秋石快一步说出了这句话,“我们刚才是不是只照了文静的脸?”
林秋石:“再去试试?”
阮南烛:“可以。”
于是他们又到了二楼餐厅,但是看见本来坐在这里发呆的文静已经不见了踪影。
“来晚了一步。”林秋石有点遗憾。
阮南烛:“没事,她肯定还会再出现的。”他倒是很笃定。
“文静混在人群里是想做什么呢?”林秋石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回来,“杀人?可是你不是说她不能复仇么?”
阮南烛道:“文静是不能复仇的,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文静,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文静,而是门内的鬼怪模仿成了文静的样子。
林秋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他们一边讨论,一边打算回三十四楼。电梯叮咚开了门,林秋石看见之前给他们发房卡的那个服务生也在电梯里,对着他们露出礼貌的笑容:“中午好。”
“中午好。”阮南烛随口应道。
程一榭却突然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目光放到了服务生的身上,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
林秋石注意到了程一榭异样,他心中微微一动,将口袋里的铜镜拿了出来。然后用身体作为掩饰,小心翼翼的照了照服务生。
并没有什么异样,铜镜里的服务生依旧保持着那公式化的笑容,林秋石想到了之前他们讨论的内容,慢慢移动着铜镜,从头顶,到肩膀,到腰腹……直到,铜镜移到了服务生的脚上。
镜子的画面,终于有了变化。
只见铜镜里,服务生的那双脚,竟是前后反过来的。
脚跟在前,脚尖在后,怪异的让人毛骨悚然感。
林秋石身体微微紧了一下,阮南烛察觉了他的异样,也朝着他手里的镜子看了一眼。他也看到了服务生不同寻常之处,但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的变化,依旧是和服务生聊这些有的没的。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啊?”阮南烛问。
“两年了。”服务生回答,“真是漫长的岁月呢。”
阮南烛:“两年?发生火灾的时候你也在?”
服务生道:“那时候还不在,直到火灾之后,我才应聘上了这里的服务生。”
叮咚一声轻响,电梯门应声而开。
服务生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们先走。
林秋石跟着阮南烛走出了电梯门,虽然没有回头,但林秋石却知道那服务生一直在电梯里面静静的看着他们——因为电梯门一直没有合上,直到他们到达了自己房间的门口,林秋石才又听到了叮咚一声,他紧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居然是他。”阮南烛说,“没想到啊。”
一般情况下,关键n都不会是门里面的鬼怪,但这次他们门里面的关键n显然并不同于以往。
“我也没想到。”林秋石说,“一榭,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如果不是程一榭的表情变化,他还没有想到用铜镜照一下服务生,事实上直到刚才为止,他们的目标范围都是从门外进来的人。
程一榭点点头:“对,他身上也有一股焦味。”
显然门里面发现这人身份有异的方法并不止一个,铜镜是其一,如果能有程一榭这样敏锐的嗅觉,或许不用铜镜也可以发现。当然这样的能力也存在着一定的缺陷,便是如果人都在在一起,那么味道将会很难仔细的分辨出来。
“你觉得那个服务生会不会就是三口之家的父亲?”阮南烛坐在床边。
林秋石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阮南烛不说话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剥掉糖纸塞进嘴里,含糊道:“你们要么?”
林秋石有点奇怪:“你怎么开始吃糖了?”
阮南烛:“这不是要戒烟么。”
林秋石:“为什么突然戒烟?”
阮南烛:“你有肝癌啊。”他说这话时的语气理所当然,“不能总在病人面前抽烟吧。”
事实上林秋石都快忘记自己肝癌的事情了,一般人得肝癌都会很痛苦,他却幸运的进入了门,感觉自己身体比之前还强壮。
林秋石道:“好吧,也给我一颗。”
程一榭果,也伸出了手。
于是三个大男人开始坐在床边吃水果糖,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属于水果的淡淡香气。
关于钥匙的线索,还是非常的模糊,林秋石觉得钥匙和消失的那一家三口中的父亲有很大关系。
阮南烛赞同了林秋石的说法,认为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失踪的父亲。
就在他们三人讨论的时候,门却突然被人敲响,林秋石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一个熟人——罗千山。
此时罗千山一个人站在门外,对着猫眼露出微笑。
林秋石扭头问阮南烛:“是罗千山,要开门么?”
阮南烛:“开。”他倒要看看,罗千山找他们要做什么。
林秋石便开了门,罗千山见到他,脸上的微笑愈弄,他说:“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谈谈——介意,我进去说么?”
林秋石:“请吧。”
罗千山对着他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