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下过厨。
卧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刘悦的声音。
刘悦说：“王医生之前说过，这个药如果擅自加量可能会伤及中枢神经。我看您还是去他那里复诊一下。”
房间内没有声响。
刘悦又说：“这次犯病是不是跟许小姐有关。如果您真的喜欢她，这么多年了，应该让她知道。一直憋在心里，强压着感情，对病情不会有帮助。而且对您也不公平。”
穆怀森终于开口了：“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只要她开心就好。最初伸手拉她一把，无非也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而已。”同样的跌落谷底，同样的奋力求生。
“如果她希望这层关系不要变质，那我尊重她的意见，也祝福她的未来。”
他曾自信地以为是他游刃有余地在掌控着这段关系，可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他才是被感情掌控的那个。
许思绵听到这里，脚步已经挪不动了。
她曾经隐隐约约感觉到穆怀瑟或许对她有意，可这么多年，两人之间从未逾越过，她以为是她的错觉。
门内的对话还在继续，可许思绵却听不下去了，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面对他。
许思绵走后。穆怀森出卧室，视线瞥向客厅，脚步微滞。
刘悦跟在他后面，疑惑：“穆总？”
“她来过。”
刘悦一愣。
穆怀森缓步到桌前，拿起被主人遗忘的门禁卡。
心事重重地回到公寓楼下，就连纪远航的车停在旁边她都没发现，直到被人一把拉住手臂，许思绵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里？”
纪远航皱眉：“怎么走路都能走神。”
许思绵避开这个问题，反问：“你今天不是要跟萧颖谈事情么？”
“萧颖？”纪远航了然，他笑了下，便将他撮合顾少启跟萧颖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思绵瞠目结舌。
“什么？顾总跟萧颖？”
“怎么？你觉得他们不合适？”
许思绵欲言又止：“我听说顾总他，fēng_liú成性。萧颖又是那种泼辣地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孩，他们在一起，不会天翻地覆吧。”
纪远航笑着搂过她：“天翻地覆才好，顾少启这二十多年无拘无束惯了。有萧颖收拾他，估计很快就能老实不少。”
“可是，萧颖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而且年纪还比顾总大，万一闹起来...”
“放心，萧颖不是省油的灯，真要闹腾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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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二十分，广角餐厅。
顾少启今天出门前照旧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以示对对方的尊重。
可他没想到自己左等右等，等来的居然是合作伙伴。
萧颖本就以为是来谈工作的，所以当她踩着细高跟环视一圈，发现顾少启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的时候，就过去笑着坐到了他对面。
“顾总，久等了。”
“萧。。。萧经理？”顾少启一见是萧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当即悄悄发了信息问纪远航，可是纪远航没理他。
萧颖跟顾少启没见过几次，对他并不熟，因此说起话来还是有些客套。
“顾总，真没想到这种琐碎的小事还要您亲自过来跟我谈。”
顾少启有些纳闷：“这种事情也可以代劳的。。。。么？”
相亲不亲自过来，难不成还找替身。
萧颖解释：“我以为您会派下面的人过来落实。”
不过就是商讨一下细节，需要他一个大老板出面么？难道启航怕寰游办事不力，才把大老板派出来镇场子？
顾少启挑眉，他的私人感情，下面的人哪个有狗胆敢给他决定？！
这位萧经理的思维也算是清奇了。
不过出于礼貌，他没有那么直接，而是反问一句：“萧经理莫非有找人代劳的经历？”
萧颖平时也是自诩口齿伶俐，思维活跃，但是今天，她觉得自己有些接不上话了，这对话太没有营养了吧。但他问了，她又不能不答。
“看情况，一般都是我先出面，之后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
顾少启有些理解无能。
还能这样操作？
他决定不接话了，还是先吃饭。于是他叫来了服务生问萧颖吃什么。
萧颖预感到今晚可能吃不上饭，所以出来之前早就吃过了，就想着一气呵成谈完事，赶紧回家。
可都还没进入正题，甲方喊饿了。她也只能陪吃。
萧颖并不挑，尤其在合作方面前更不能挑。就回了句‘都可以’
顾少启爽快地点了一堆，最后特地提醒了服务生：“这位女士的餐点里，不要放辣。”
萧颖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