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耽美 > 虐心耽美 > 我的狼 > 第53节

不到两分钟,他便陷入了沉睡。

睡到半夜,徐洛闻被噩梦惊醒。

可是就在惊醒的瞬间,梦里的一切倏地消失干净,他完全想不起梦到了什么,只是那种惊慌害怕的感觉仍强烈地存在着,让他知道他的确是做了个噩梦。

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感觉喉咙干渴,打算去厨房找瓶水喝。

刚坐起来,猛地瞧见床边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籍着月色定睛一看,竟是白郎。

徐洛闻惊魂未定,转眼便忘了自己起来要做什么,又小心翼翼地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臂,侧着身,面对着睡在床下的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片刻,闭眼睡去。

一夜无梦。

再睁眼时,已经天光大亮。

扭头往床下看,空无一物,仿佛昨晚看到的只是幻象,或者梦境。

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象也不是梦,因为空气中残留着熟悉的味道。

糟糕!

想屏息已经来不及,下面瞬间有了反应。

这该死的c-ui情,太折磨人了!

懊恼地又躺了一会儿,正准备起床,突然听到敲门声,忙应声:“进来。”

白郎推门进来。

徐洛闻立刻抓住被子蒙住口鼻,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白郎走到床边,眉梢眼角含着一点笑,往晨光里一站,用“勾魂摄魄”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早饭做好了,”白郎说,“快起来吃吧。”

“你做的?”徐洛闻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问。

“嗯,”白郎点头,“跟我爸学的。”

白郎说完就出去了。

徐洛闻扯过被子蒙住头,冷静了一会儿,穿着睡衣出去了。

刚走到桌边要坐下,白郎忽然走过来,一手覆在他额头上,一手覆在自己额头上,过了两秒,松手,说:“不烧了。”

是吗?

可他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热?

徐洛闻坐下,弯腰把在他脚边转悠的咩咩抱到腿上,问:“谭嘉应呢?还没起吗?”

白郎说:“他去上班了。”

“啊?”徐洛闻惊讶,“这么早?”

“嗯,”白郎在他对面坐下,“他让我转告你,他今天去公司把工作上的事交接清楚,明天卷铺盖回家。”

徐洛闻又吃一惊,想问却没开口,打算吃完饭直接给谭嘉应打电话,却听白郎又说:“我吃完饭就得走了。”

徐洛闻一愣,脱口问:“走哪儿?”

“回家。”白郎说,“我爸病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严重吗?”徐洛闻忙问。

“还好,”白郎说,“都是老毛病。”

虽然只见过两面,但徐洛闻觉得白成礼是一个挺和善可亲的老头,而且他身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特别气质,令他虽然老迈却不显腐朽,虽然困顿却不显卑下,总之跟普通的老头不一样。

“你怎么回去?”徐洛闻又问,“坐火车还是飞机?”

“火车,”白郎笑了下,透着一点得意,“我已经学会用手机买票了。”

“肖润教你的?”徐洛闻随口问。

“不是,”白郎说,“另一个同事。”

“几点的火车?”

“九点半。”

徐洛闻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快八点半了。

这里离火车站不远也不近,万一堵个车就耽误了。

“快吃吧,”徐洛闻说,“等会儿我送你去车站。”

不到十分钟吃完,徐洛闻站起来:“等我去换衣服。”

白郎长手一伸攥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拽,把徐洛闻拽到跟前,徐洛闻趔趄一下,本能地把手撑在他肩上。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一个攥着手,一个扶着肩。

一个仰着脸,一个垂着眼。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都倒映着彼此的样子。

“不用你送,”白郎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怕我迷路吗?”

徐洛闻支吾两声,没说出话来。

白郎又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徐洛闻问:“什么事?”

白郎说:“你不是说你之前让人转告过我一句话吗?是什么话?”

徐洛闻沉默两秒,笑了一下。

他想起那天,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整个人焕然有如新生,胸腔里盈满欢喜和期待。

而此刻,他站在璀璨晨曦里,垂眼望进那双比晨曦还要璀璨的眼睛里,蓦然生出和那天相似的心境来,不过多了一份躁动。今时让他心生欢喜,明日让他心怀期待,以及未来的每一天,仿佛都被裹上了一层糖衣,而他就像的小孩,抑制不住地想舔一舔,再舔一舔。

那天是因为咩咩,而现在,是因为白郎。

徐洛闻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睫遮住眼睛,轻声说:“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白郎笑了笑,说:“幸亏我当时没听到这句话。”

徐洛闻愣了下:“为什么?”

白郎说:“如果我听到了,肯定就不管不顾地去找你了。我那时候才刚学会做人,生疏得很,很多人事都不懂,如果我那时去找你,肯定会做错事,你就更讨厌我了。”

徐洛闻轻轻撇了下嘴:“可是你后来去找我,还是做错了很多事啊。”比如把他压在沙发上非礼,比如威胁他要杀掉江裕和。

白郎说:“我爸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你多教着我点,我就不会做错了,好不好?”

徐洛闻点头:“嗯。”

白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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