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就是那条白色的萨摩耶?”徐洛闻之前抱着咩咩去参加过一次聚会,肖润见过它。
“对,”徐洛闻说,“咩咩就是我的儿子,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它。”
肖润不养狗,不能体会把狗当儿子养的人的心情,但完全可以理解,他点点头,说:“放心吧,相信我。”
仔细勘察过后,肖润说:“门锁有被撬的痕迹,阿黄被一刀毙命,凶手用刀用得很溜,没有丢失任何贵重物品,只有咩咩被抱走了。凶手费劲巴拉地入室盗窃就为偷一条萨摩耶,这不合逻辑呀。”
偏头和徐洛闻对视一眼,白郎沉声说:“咩咩不是狗,是狼人,我是咩咩的爸爸,我也是狼人。”
肖润一脸懵逼:“……啊?”
事实胜于雄辩,白郎不再废话,直接脱掉衣服,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色巨狼。
除了徐洛闻,其余三人皆是一脸惊悚。
肖润自不必说,肖想和谭嘉应虽然早就知道白郎是狼人,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它变成狼的样子,也受到了巨大冲击。
白郎维持狼身片刻,眨眼之间又变回人身,边穿衣服边问:“相信了吗?”
肖润点了点头,但还是一脸难以置信无法接受的表情:“卧槽,怪不得你追犯人的时候那么猛,原来你的本体是狼啊。”
白郎又简明扼要地向他解释了什么是“猎狼人”,然后说:“我和洛闻怀疑是猎狼人把咩咩抓走了。”
肖润强迫自己暂时接受白郎是狼人的设定,稍一思索,问:“都有谁知道咩咩是狼人?”
谭嘉应c-h-a话:“我和肖想都知道,对了,还有裴澍言。”
在这个特殊的关头听到裴澍言的名字,徐洛闻蓦地一怔。
裴澍言。
裴,澍言。
不,不会的,不可能!
徐洛闻不假思索地否定了这个离谱的猜测。
可是,怀疑一旦滋生,便无法轻易消弭。
当所有的巧合都指向同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你原来有多相信这个人,你的心上都会猛地豁开一道口子,那些从未思及过的可能骤然从这道裂口蜂拥而出,猛烈地冲击着心墙。
肖润扭头说:“哥,你给老裴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干吗。”
肖想皱眉:“绝不可能是澍言,他没理由这么做。”
谭嘉应立即说:“我打。”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那边很快接了:“喂,老裴……啊,好,我知道了,谢谢。”挂了电话,他说:“护士接的,说裴澍言正在做手术。”
肖想说:“我就说不可能是他。”
肖润有条不紊地说:“真相大白之前,所有知道咩咩是狼人的人都有嫌疑,包括你和谭嘉应。拿裴澍言来说,即使他有不在场证明,但他还可以买凶,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目前来看,裴澍言是最大嫌疑人。白郎,你跟我去查监控。”
白郎握了一下徐洛闻的手,跟肖润走了。
谭嘉应和肖想绕开阿黄进屋。
“洛闻,”谭嘉应抱住他,“你放心,咩咩一定会没事的,当初你被埋在废墟里白郎都能找到你,这回也不会例外。”
徐洛闻还在想裴澍言,越想越觉得惊心。
信任崩塌得如此迅速,怀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不止因为那些客观事实的巧合,还因为裴澍言现在极端的j-i,ng神状态。
徐洛闻突然发现,他对裴澍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裴澍言几乎从未向他提起过家里的人和事,而他也从未过问,他只知道裴澍言的父亲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不仅在c市甚至全国都享有盛名,而这仅有的一些了解还是刚认识时从肖想口中得知的。
“肖想,”徐洛闻说,“你和裴澍言打小就认识,你对他的家世一定很了解吧?”
肖想不答反问:“你也怀疑他?”
徐洛闻说:“我没办法跟你一一解释,但请你相信,我有我的理由,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行吗?”
肖想短暂地沉默片刻,点点头,说:“好吧,你问。”
徐洛闻说:“裴澍言家祖籍就是c市的吗?”
肖想摇头:“不是,是从他爷爷那辈才在c市安家落户的。”
徐洛闻心如擂鼓:“那他们家原籍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