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开车离开。
刚进市区,徐洛闻接到白郎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
裴澍言问:“咩咩已经回家了吧?”
“嗯,”徐洛闻说,“安然无恙。”
“那就好。”裴澍言说。
徐洛闻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是去他家的路,忙说:“我不回家,先陪你去公安局。”
“不,”裴澍言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被戴上手铐的样子。”
徐洛闻知道,他一旦打定主意,便说什么都没用,虽然担心,却也只能听他的安排。
没多久,车停在小区门口。
裴澍言笑着说:“马上过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徐洛闻心里苦涩,脸上却也挂着笑,“也祝你新年快乐。”
裴澍言张开手臂:“最后再抱一下?”
徐洛闻倾身抱住他。
裴澍言说:“我想再听你唱一次那首歌,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唱的那首,我当时一眼就被你唱歌的样子迷住了。”
徐洛闻便在他耳边轻轻地唱:“可惜在遇见我那天你并不快乐,可能是因为我们相遇得太晚了,可是我要走了,可温暖要走了,可否有另一个我在你身边给予快乐……可我只想对你说,我绝对不退出了,可以让你快乐是我的快乐……”
歌唱完了,人也要走了。
徐洛闻站在路边,看着车疾驶而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碎了。
第64章
那天以后, 徐洛闻从没主动打听过裴澍言的消息,但还是听谭嘉应在电话里提过几句,说裴澍言属于过失杀人, 而且事后自首,认罪态度良好, 最多判五年, 如果他爸裴印驰再从中疏通一下,估计顶多判三年。
虽然对死去的人感到很抱歉,但徐洛闻仍有些觉得庆幸。
三年, 不短,也不长, 当这一切过去, 裴澍言依旧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无论如何, 这一次有惊无险, 咩咩毫发无伤地回到了他身边,只是阿黄……
收拾阿黄的东西那天,白郎带着六耳来了。
六耳四处找遍都不见阿黄, 跑过来扯着徐洛闻的裤腿一直叫唤, 差点把他的眼泪叫下来。
白郎问他, 要不要再买条和阿黄一样的柴犬回来,徐洛闻摇头, 说:“我永远都不会再养狗了。”
春节已经近在以前。
徐洛闻早打定了主意要和白郎一起过年, 便带着咩咩成日呆在白成礼家, 出钱又出力, 陪着两位老人一起采买年货,准备过年时的吃食。
而白郎工作忙翻天,一天到晚看不着人,徐洛闻还没睡醒的时候他已经上班去了,徐洛闻要睡了他还没下班,直到大年三十这天,他才终于放了假。
大清早,徐洛闻还在熟睡,就被人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扒开眼,就看见白郎带笑的脸,帅得让人想犯罪。
徐洛闻愣了两秒,急忙缩回被子里,连头都蒙住,瓮声瓮气地喊:“你先出去!”
他没刷牙没洗脸,头发肯定乱成了j-i窝,说不定还有眼屎,他可不想用这么糟糕的样子面对白郎。
白郎说:“邵姨让我来叫你吃早饭,吃完早饭有很多事情要做。”
徐洛闻蒙着被子说:“知道啦!你先带咩咩过去吧!我洗漱一下就去!”
他听见白郎“喔”了一声,接着外面就没声音了。
徐洛闻把被子掀开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见人真的走了,松口气,赶紧跑下床冲进洗手间,先洗头然后洗脸刷牙刮胡子,又风风火火地跑回卧室,脱掉睡衣打开衣柜找衣服,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想穿的那件卫衣,突然想起来那件衣服前两天洗了还晾在阳台上,便打算去拿,一打开房门,却看见白郎抱着咩咩站在门口。
徐洛闻“嘭”地关上门,蹿回去随便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又跑回洗手间吹头发弄发型,等清爽帅气地出现在白郎面前时,他愣是折腾出半身汗。
徐洛闻边穿鞋别问:“你怎么没走啊?”
白郎说:“我想跟你一起走。”
徐洛闻笑了笑,问他:“今天天气好不好?”
白郎说:“很好。”
穿好鞋,拿上钥匙出门,坐电梯下楼。
徐洛闻问:“邵姨说没说吃完早饭要干嘛?”
白郎说:“贴对联,炸丸子炸鱼炸j-i炸排骨,剁饺子馅,包饺子。”
“一天要做这么多事吗?”徐洛闻有点惊,不由感叹,“过个年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