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要么李倓是骄奢 y- in 逸到“何不食r_ou_糜”的主,要么就是他自小被困在府内不便外出。

朱邪狸觉得从李倓那软糯的性格来看,应该是后者。

朱邪狸趁着李倓东张西望的时候,转头对俟斤吩咐了几句话,俟斤略微一愣,继而点点头,转身就往回跑。

李倓注意到俟斤的动静忍不住问道:“你的书童怎么跑了?”

朱邪狸随口胡诌:“让他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今天晚点回家。”

李倓听了立刻说道:“你家里有人等你吗?如此还是不要让家人空等为好,不如暂且回去,下次找时间再逛。”

李倓现在都快尴尬死了,还要装模作样的仿佛不在意,简直是太难为他。

朱邪狸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咦,前面那么热闹是在做什么呢?三郎,我们去看看。”

他说完就拽着李倓走,李倓原本想要跟他讨论一下回家的问题,结果发现朱邪狸看上去清瘦,实际上力气贼大,被对方一拽,他连反抗能力都没有就这么被拖走了。

等到了前面之后,朱邪狸硬是带着他寄过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听着里面讨论:“崔郎君的诗更好一些。”

另又有人说道:“黄郎君的基础很扎实,只不过这意境就差了一些啊。”

朱邪狸有些好奇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人看了一眼朱邪狸忍不住一愣,虽然朱邪狸长得十分有异域风情,但美人就是美人,他一问出口就以后人争先恐后的回答。

却原来这里有一间酒肆新开,想要打出名气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征集写美酒的诗,然后由诸位文人评选,最后选出最好的那一位送一壶上好的西域葡萄酒。

朱邪狸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了笑,转头看着李倓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三郎可要去试试?”

李倓听了之后连忙摆手:“我哪里会写什么诗,只是盛况难得,想要看看罢了。”

盛况?

朱邪狸看了看,虽然人多,但是这种文比在各地都有,就连他们那里j-i,ng通汉学的突厥人都会经常比试一番,生长于长安的李倓却觉得难得?

越是了解,朱邪狸越是觉得李倓在东宫肯定受了很多苦,毕竟替换一下他娘对庶子的态度……太子妃或许还要过分一些。

朱邪狸便说道:“你若喜欢,我们便看看吧。”

李倓听着就觉得有点不太对,这话怎么感觉像是朱邪狸在陪他逛街一样?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酒肆主人说道:“感谢诸位点评,黄郎君的诗文更胜一筹,但崔郎君的诗文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小老儿便大方一回,这西域葡萄酒属于黄郎君,再赠与崔郎君一壶上好的西市腔!”

“好!”围观群众也都颇为热情。

只不过在热情的同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不好!”

众人都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那是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青年容貌清秀,还算不错,只不过此时脸色太过难看将他的相貌生生拉低了好几分。

酒肆主人此时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便说道:“崔郎君有何异议?”

崔郎君冷冷看着另外一边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服。”

那青年拱了拱手说道:“此乃诸位文人评选结果,白兄若是不满,我们便再比试一场。”

崔郎君一摆手说道:“不谈其他,只论这两首,我倒想知道我的诗哪里不如他”

崔郎君如此做派明显让很多人都不开心,毕竟这是大家选出来的,你跑出来说不服气,难道是再说大家的鉴赏水平不行吗?

李倓拉着朱邪狸跑过去看了一眼两个人写的诗,然后偷偷问道:“你觉得哪首写的好一点?”

朱邪狸比较了一下之后说道:“我觉得右边这首好一点。”

李倓刚想点头,就听到崔郎君冷冷说道:“蛮夷之人,懂甚诗文,居然也敢大言不惭?”

朱邪狸愣了一下,脸色一冷,想到李倓在他旁边才忍住了脾气。

结果他忍住了脾气,李倓可是忍不住了。

在他面前男主被嘲讽了,这特么要是不喷回去,回头朱邪狸看到他就想到曾经在他面前被人嘲讽蛮夷,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李倓将手上的纸放下冷笑着说道:“异族朋友都能看出来你的诗不好,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蛮夷。”

崔郎君瞬间大怒:“黄毛小儿,乱说什么?”

李倓指着他的诗说道:“来来来,刚才大家只是选出了最好的那个,但是没有点评你这诗为什么不好,现在我当众献丑谈谈我的想法,还请诸位长辈斧正!”

还没等崔郎君说什么,李倓直接开口说道:“我学诗不久,便不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就从最基础的说吧,依我看崔郎君的诗乃五律,遵从的当是平起首句押韵律,然而第三句第二个字应是仄音,你这里却用的平,后面该用平的地方却用的仄,相反白郎君的诗文可没有此等低级错误。”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崔郎君眉毛刚刚竖起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听到一人喝道:“说得好!”

李倓转头循声望去,发现从后面走进来一身着月白长袍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样子,腰间悬着一柄长剑,面容英俊,神态冷漠。

崔郎君简直快要被气疯了:“你又是何人?”

来人漫不经心看了崔郎君一眼:“在下李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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