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朱邪狸认真说道:“我也不是那么爱吃j-i腿的。”

朱邪狸那一瞬间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不喜欢吃吗?那……我去给你买点别的?”

李倓连忙拦住他说道:“别别别,不是不喜欢吃,就是……就是……好吃的我都喜欢,不一定非要j-i腿的。”

李倓说完顿时十分悲愤,怎么一个不注意就说了实话呢?

现在他在朱邪狸那里的标签是不是还要加上一个吃货啊!

朱邪狸听了之后才放心说道:“好,下次有什么好吃的我给你带来,你现在先垫一垫。”

李倓只能十分忧郁地伸手,结果朱邪狸一躲说道:“等等你还要面圣,就不要沾手了,我来给你撕着吃。”

李倓一想去见李隆基带着一手的j-i腿油好像是不太好,只不过……就这么让朱邪狸喂他吃东西还有点不好意思。

朱邪狸十分耐心的将j-i腿r_ou_一点点撕下来喂着他吃。

等吃完了之后,李倓看着朱邪狸在那里擦手,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他要面圣,朱邪狸也要跟着他一起啊!

感觉自己仿佛被忽悠,而且……喂饭这种行为……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朱邪狸这么做到底是因为跟他亲近,还是……

李倓连忙打住自己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挽回的错觉就是他喜欢我。

如果真的这么觉得,那么带了滤镜的自己处处都能找到蛛丝马迹,谁让他们两个相处时间长呢?

可是一般这种事情,到最后往往不尽人意。

朱邪狸擦完手就看到李倓有些蔫蔫的,不由得问道:“没吃饱吗?”

李倓连忙摇头找了个借口: “没什么,就是等等跟阿爹解释的时候,怕是有的头疼。”

朱邪狸笑道:“圣人不会怪你的。”

李倓没说话,李隆基怪不怪他,那就看李隆基的心情如何了。

实际上李隆基的心情还不错,他这些日子与杨贵妃又将《霓裳羽衣舞》改编一番,成曲让他更加喜欢。

李倓过去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李隆基仅仅是感慨段倚爱子之心,对李林甫隐瞒儿子杀人一事隐隐有些不满,之后就拉着李倓鉴赏了半天改编后的曲子!

不得不说,改编之后整首曲子更加仙气缥缈,沉浸其中如入仙境。

然而李倓真的没有心思欣赏音乐啊!

段倚要怎么处置啊?

如果按照大唐律法的话,段倚涉险刺杀当朝宰相,并且还造成宰相之子身亡,这……应该是要偿命的。

但是这个案子又涉及到了十年前的一桩人命官司,虽然按照现代法律应该算是已经过了追诉期,但这年头……没那么多讲究啊。

尤其是当初段倚如果说是被胁迫也能说得过去。

然而让李倓没想到的是,李隆基只是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就交由你决定吧。”

李倓:?????

他有些无语地看着李隆基,不过这样倒是有了c,ao作空间。

李林甫肯定是想要段倚死的,不仅段倚,就连他全家都不想放过。

只不过李倓总觉得段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儿子报仇。

为此他不惜跑到大牢又看了一次段倚,此时的段倚在牢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贵之气,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颓废。

李倓皱眉说道:“他们怠慢你?”

段倚抬头看向李倓笑道:“一介罪人,有何怠慢不怠慢的?”

李倓沉默半晌问道:“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你想要报复李林甫,又何必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手段?更何况,李林甫如今依旧做他的宰相,你的目的真的达到了?”

段倚轻笑道:“怎么没达到?李屿死了,李林甫与安禄山之间再无和解可能,还有杨钊,不得不说,宁王殿下这一手……可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李倓觉得自己终于是得到了答案,段倚并不仅仅是想要为儿子报仇,他更多是想要打破这几个人结党营私的可能!

毕竟无论是李林甫跟安禄山结党,还是安禄山跟杨钊结党,对于朝廷来说都是一种打击。

李倓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么做就没想过家人吗?”

段倚笑着说道:“我女儿都嫁人了,只有四郎一个儿子,至于兄弟……又不是谋反,不至于连坐吧?”

李倓摸了摸下巴说道:“段卿,如果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能活着走出这座监牢,你会想要做什么?”

段倚苦笑:“我如今已经不是大理寺卿,还是莫要如此称呼我了,至于做什么……”他一时之间有些迷茫,长出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没有想过,毕竟……我怕是走不出这座监牢了。”

李倓沉默半晌说道:“我会尽力不判死刑,但……你的罪名最轻也是流放,你……”

段倚眉目淡然说道:“殿下就不必在为我忧心了,若是可能,殿下还是想办法抑制李林甫等人吧。”

李倓苦笑着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我哪里动的了他们?若是可以,这一次安禄山都别想跑。”

段倚目光忽然变的热切:“殿下可以的,如今只有你与太子殿下能制约李林甫等人,殿下莫要妄自菲薄!”

李倓迎着他的目光,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自己都不敢说能搞的定安禄山和李林甫,然而段倚居然对他这么有信心。

他在监牢里和段倚聊了聊之后发现,其实作为官员来讲,段倚真的 是难得的明白人,并且本人于李林甫没有太大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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