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狸认真看着他说道:“你送我的生辰礼物价值连城,这些屈屈口腹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李倓本来心里想说这东西没花钱的,然而想一想,他要是出去讲课也是要有束脩的,这些师徒值也就权当束脩,算是他赚来的钱。

这样一想他更加坦然了一些,便说道:“那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就这样他坐马车,朱邪狸骑马在旁边护卫,搞得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女眷一样,十分别扭。

朱邪狸一直将他送到了东宫门口,告别之后,目送李倓进入了那道宫门,看了许久忍不住解下腰间的香囊轻轻闻了闻。

那香囊里平时放着的都是他惯用的香料,而如今这原本很熟悉的香料之中掺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香甜而又不腻人,就好像那个小郎君一般招人喜欢。

朱邪狸微微一笑将香囊挂回去,转身回家,开始思索要不要找时间多约李倓出来玩。

之前他一直担心李倓不待见自己,他非要凑上去会惹恼对方,如今看来李倓还是记挂着他的,那把弓以他的眼光看来,不是普通人能够达到的技艺程度。

无论是多么难打造的地方都做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这样的工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也不知道李倓废了多大的力气弄来。

李 倓回到东宫之后将东西随便分了分,自己留了一部分就屁滚尿流的跑进宫去。

他去的时候蓬莱殿里除了宦官宫女就四个人,李隆基和杨贵妃,剩下两个就是李白和安禄山。

李倓踏进大殿的一瞬间瞄了一下众人的脸色,觉得这里面大概只有李隆基是真的高兴。

安禄山明显就是在奉承,而杨贵妃则是在演戏,只有李白大大……半冷着一张脸,看着安禄山的目光都隐隐带着嫌弃。

只不过他嫌弃安禄山,安禄山还有点瞧不起他。

不管怎么说安禄山都是正经地封疆大吏,就算对李隆基和杨贵妃谄媚了一点,也无法抹杀他的能力。

而李白……现在的身份地位还真不太高,所以说,不能参加科举真的是硬伤啊。

李倓一边头痛殿内这四个人的关系,一边上前乖乖行礼。

李隆基见到李倓十分高兴说道:“你这孩子,不是说了日后不必行礼?”

李倓连忙说道:“圣人不让我行礼是心疼我,但我不能对圣人不孝敬,所以礼还是要行的。”

李隆基也不跟他纠缠这个,只是说道:“你会西域的乐曲吗?”

李倓愣了一下:“会倒是会,就是不太……熟。”

李隆基拍手说道:“正好,阿荦山胡旋舞乃是一绝,他刚刚还要献舞一曲,你便来为他弹一曲吧。”

李倓呆滞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形壮硕的安禄山,不知道为什么,哪怕现在安禄山穿戴整齐,他的脑子里也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安禄山一·丝·不·挂的模样。

这心理y-in影是在是太深了,想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黑。

此时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直接说不会不就好了吗?

李倓苦哈哈说道:“我只是知道曲谱,西域那边的乐曲一般都是用人家特色乐器,瑶筝怕是表现不出,而我又不会那些乐器。”

李隆基大手一挥:“无妨。”

李倓:你怎么就盯上我了?宫里没有其他乐师了吗?

当然有啊,然而李隆基只有听他弹筝的时候通体舒泰,久而久之可不就喜欢让他来。

李倓只好苦逼地坐下弹筝,然后努力不去看中间那个跳舞的胖子。

说实话,安禄山的胡旋舞的确跳得不错,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力量,然而李倓就是不敢多看。

就算是这样,当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还是做了一晚上噩梦——他梦到安禄山一·丝·不·挂的站在大殿中间跳舞,而他还要被迫伴奏。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僵硬的脸颊,觉得这日子再这样过下去真是要废了,安禄山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可求求你走吧!我不杀你了还不行吗?

一想到之前他对张良娣进行的j-i,ng神攻击,这可真是……苍天饶过谁啊!

李倓一脸无j-i,ng打采的到了国子学,看到朱邪狸的时候打了声招呼,朱邪狸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没j-i,ng神?”

李倓眼神略有些呆滞说道:“做了一晚上噩梦,不要问我是什么噩梦,我不想回想!”

朱邪狸见他眼底略有些青灰,十分心疼说道:“这样正好,我阿娘让我去香积寺看看,如果不错就要去那里一阵子,正巧明日休沐日,不如我们过去给你请个护身符带吧。”

李倓知道自己这噩梦跟别的玄学没啥关系,只要别让他再见到安禄山就可以了。

然而这句话不能说,他倒不是不相信朱邪狸,只怕隔墙有耳,万一传出去……他可不敢跟安禄山争宠。

于是面对朱邪狸的邀请,他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

约好了的两个人第二日一早便打算出发,然而李倓一见到朱邪狸就觉得他表情不太对。

李倓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朱邪狸犹豫一下说道:“我听说今天我大哥也要去香积寺,有些奇怪,他平时也不信这个。”

而且跟嫡母关系不好,更不可能为了永寿郡王妃过去探路。

李倓摸着下巴说道:“物反常必有妖,正巧我们过去看看好了。”

朱邪狸总觉得心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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