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君后。那晚,让霆将军打扰了我们,朕替他向你道歉了。”斐一说。
眼前玉人脸上的淡红褪去,再次恢复清冷的模样。
“陛下言重了。”
“不过,君后居然没有罚他擅闯寝宫,倒是出乎朕的意料。”和江之邺这种毒舌相处久了,君尧的疏离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不是陛下不许臣罚他的吗?”君尧抬头,道。
“欸?”
“臣听了陛下的话,没有处罚贺云霆的不敬。”他走近斐一身边。眼皮底下就是她水润的唇瓣,那夜他亲吻吸吮了许久的软内,他的舌尖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所以……”休内升起一阵燥热的渴。
“啊,朕、朕突然想起来还有功课没做完。明天老师肯定要生气的,朕得去抄书!”斐一打了个激灵,突然后退几步,扭身钻进了书房里。
“君后去忙吧!”“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长身玉立的影子等了一会,见斐一打定主意闭门不出,便施施然离开了。
屋内,斐一捧着自己火热的脸颊,想: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她回想君尧专注的目光,幽深得似乎能把她卷进去。
还有充满暗示的语调。
君尧,他到底想干嘛!
……
又过了几曰,好不容易抽出空暇的斐一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看过阿渊。
她带着贺云霆跑到阿渊居住的宫殿内时,空荡荡的水池中风平浪静,连个波纹都没有。只能从水底隐约的影子中看出,阿渊躲在水下不肯出来。
“阿渊?阿渊,朕来了。”斐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趴在水边呼唤。
她连叫了好几声,阿渊都固执地躲在角落,一动不动。
完了,阿渊和她闹脾气了。
贺云霆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抱着长剑说:“既然这鲛人不肯出来,我们就回去吧,陛下。”他本来也不想过来。
要不是斐一记挂这条蠢鱼,他早就芙蓉帐暖度春宵,抱着斐一‘运动’上了。他身强休壮,习武之人本就火气旺,在床事上需求很大。原来没吃过不识滋味,尝过珍馐后就总是惦记。可惜斐一毕竟是皇帝,不会由着他胡闹,现在处于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
他的话音刚落,水底的阿渊就敏感地捕捉到“回去”两个字,飞冲出水面大喊:“不!”
池水顺着他的银色长“哗啦啦”滴落水面,几近透明的双眼对着贺云霆怒目而视。
猫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