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他说不明白呢?明如月刚一开口,还什么都没有说,楚潇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不然,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说着就要往胸口扎。

“哎,别!”明如月赶紧起身去拦他,脚下被凳子腿一绊,一个踉跄扑进楚潇怀里,楚潇举着匕首,原本只是和他开玩笑,他这一扑,猝不及防,匕首硬生生的扎进他的心口,疼得他差点晕死过去。

明如月一抬头就看见匕首已经扎进了他的心口里,赶紧起身扶住他,“楚少侠,你没必要这样,我……”

楚潇艰难的抬起手指着他,你绝对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怕他对自己下不了手,故意来帮一把吧,整个匕首都扎进去了,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唯一的一次竟然是自己扎的,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明如月扶着他往二楼客房去,进了客房中,他赶紧找出药囊,点住楚潇胸前x,ue道,原本还说要是见到他自己一定要手刃他,但是现在却还要救他,明如月一边忙着打温水,找出银针、疮药,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切准备好了,他按住楚潇的肩膀,“你忍着点。”

楚潇伸手想拦住他,一句“慢着”还没有说出口,“啊——”匕首已经被明如月果断的□□,楚潇脸色煞白,你绝对是成心的!

明如月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用站着血的匕首划开他的衣服,将准备好的疮药洒在伤口上,这是血寄最好的疮药,药效好,洒在伤口上也比一般的疮药疼得多。

楚潇张口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就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擦拭掉伤口上的血,用白帛帮他包扎好伤口,明如月探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活着,将他扶躺下,在床边坐下,原本是真想手刃他的,但是他真的自杀谢罪,他还不忍心,这个人虽然不正经了点,但还是有正经的时候的,对自己胸口扎一刀,都能这么果断,算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明如月心道,这一刀就算是自己原谅他了。

昏迷中的楚潇:……

为了以防楚潇出什么意外,明如月整晚都守在他身边,天色拂晓的时候,他已经伏在他身上睡着了,额头上的几缕青丝因为薄汗纠缠在一起。

楚潇恢复了气力,缓缓睁开双眼,心口没有那么疼了,他动了动,看到趴在床边的明如月,有点哭笑不得,这伤受的真是无辜的很,他趴在床边,想必是昨晚一直守在这里吧!看着他与墨缘十分相似的面容,楚潇真的不敢相信,明如月,你真的不是墨缘师姐吗?

他伸出手去,拂开挡在他眼前的几缕发丝,明如月睡眠向来都浅,他轻轻的动作就弄醒了他,明如月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有些迷离,揉揉双眼看向他,“楚少侠,你醒了。”他说着站起,还没有站稳,忽然眼前一黑,直接倾倒下去,摔在楚潇身上,“如月大夫,如月大夫,你怎么了?如月大夫……”

门外按时来送早饭的小二见到这一幕,赶紧放下饭菜出去找大夫。

头发花白的江湖郎中替明如月把过脉之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就是不说怎么回事,楚潇沉不住气,“我说大夫,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

大夫笑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不生气,他起身整理药箱,“这位姑娘是怀孕了。”这么说明如月说的是真的,“不过——”江湖郎中话锋一转,“老夫觉得这位姑娘的脉象有些奇怪,不像是一般女子的脉象,倒是有些……”

“多谢大夫!”楚潇阻止了他的话,把人往外面赶,“这些银子您拿着,后会无期!”江湖郎中被连推带搡的送出了客房,站在门外直摇头,这个年轻人,那个姑娘的脉象分明不想个女子,可有确实是喜脉,这样的奇人,他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送走了江湖郎中,楚潇回头去看向明如月,忽然觉得心口的伤不那么疼了,明明知道他不是墨缘师姐,怎么知道他是真的坏了自己的孩子,不但不觉得烦恼,反而有点期待呢

他走到床边,俯身看着这张脸,一时神晃,不由自主地俯身吻在他的唇上,明如月恰到好处的醒过来,一睁眼就对上楚潇放大的脸,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楚潇猝不及防,心口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见他一脸痛苦,明如月知道是自己刚才反应过激,赶紧下床去扶住他,楚潇心虚的道:“我、我我刚才只是……那个……”

“楚少侠。”明如月知道他要解释什么,一口打断他的话,起身道:“你身上的伤要静养,我还有师命在身,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吧,多保重!”

明如月说着走到一边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如果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要变成断袖了,岁重的命令是有期限的,现在已经过了五日了,他还在岧峣,如果不能按时拿到三幻璎珞只怕到时候岁重回伤害娘亲。

见明如月真的要走,楚潇忙上前拦住他,“如月大夫,你现在有孕在身,有什么比这个还重要?”

明如月拂开他的手,“这件事,比我的命还重要。”如果不是为了娘亲,他现在会不会活着站在这里都两说,他说着走出客房,这一回楚潇没有拦他。

但是——直到结了房钱,出了客栈,明如月才意识到,楚潇这是跟定他了,他站定回身,楚潇刹住脚步,看着他,两人对峙了一会儿,他先开口,“楚少侠,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跟着我做什么?”

楚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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