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北齐为了嫁公主也是c,ao碎了心,肖荻有些疑惑地看向巴扎黑,“这个北齐公主有问题吗?怎么感觉北齐皇上为了把她嫁出去c,ao碎了心呢!”
巴扎黑坐在肖荻床边怜悯地看了肖荻一眼,“这个北齐公主是北齐出了名的无盐,不禁长相极其吃藕,而且x_i,ng格也是出了名的泼辣,在北齐几乎找不到男人愿意娶她,北齐皇帝为这个女儿的婚事可是c,ao碎了心,现在你恰好来接盘,他们当然心花怒放。”
“额……”肖荻无奈地点点头,“吃藕不吃藕的我倒是无所谓啦……”
“哼,就算有所谓你敢说不要吗?”巴扎黑鄙视道,“别说那太监现在让你娶个无盐女,他就是把你嫁给北齐你敢拒绝吗。”
“……”肖荻仔细思考了一阵,顿时心有余悸地看向巴扎黑,“……劳资还真不敢。”
看肖荻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巴扎黑睁着漂亮的金银妖瞳高傲地睥睨一眼,“蠢货!”
“你这肥猫就不能盼着我点好!不挖苦劳资你是会死哦!”肖荻愤愤骂道。
“会。”巴扎黑认真地点点头。
北齐公主随使臣进入西凉的时候,东离的探子一道飞鸽传书将消息递进了晏鸣关祁钰的营帐,祁钰看过消息之后怒极反笑,“……好,很好,竟敢如此大张旗鼓地给他娶亲,很好,很好哈哈哈哈……”
“啪!”
他手中的茶杯被狠狠捏碎,水花四ji-an。
西凉太宁四年秋,新帝与北齐公主联姻,宣明殿传出旨意要大赦天下举国上下连庆三天。
然而事实是,整个西凉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国破家亡朝不保夕西凉国民个个愁云惨淡无心欢庆,只能敢怒不敢言地默默望着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紫禁城暗自叹息。
霜华殿里,顺公公派来的宫女们一大清早就将肖荻自被窝里拉了起来,齐心协力将迷迷糊糊睡眼朦胧地肖荻架到了铜镜面前梳洗打扮收拾起来。
肖荻打着哈欠揉着眼角的眼屎,生无所恋地坐在那里任由这些宫女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啊——劳资是要娶妻又不是要嫁人,这么费力收拾劳资干什么……
“皇上您长得可俊,奴婢在这西凉宫里当差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皇上呢……”一个宫女一边替肖荻梳发一边面目含春地叹道。
“是啊是啊!咱们皇上那可是西凉顶顶好看的皇上呢!”
“可惜,皇上就要娶北齐那个无盐公主了,真是太不值当了……”
“对啊!那个无盐女何德何能,竟能让我们皇上青眼相加,要不是因为顺公公……”一个宫女话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同伴狠狠拽了拽袖子,那个宫女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神色惶恐闭上了嘴。
霜华殿瞬间寂静,除了众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音,下人们都默契十足地默默各忙各的互不交流,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肖荻在心里叹了口气,啧啧,劳资这皇上当的,随随便便一个宫女都敢对劳资评头论足,当着劳资的面都敢嚼舌根,还不知道背后里会怎么说呢……
就这么忙忙碌碌一直收拾到了黄昏时分,肖荻穿着火红的喜服被人从霜华殿里带出去的时候,惊讶地看到满目都是刺眼的红色。
西凉皇宫到处都挂着大红色的绸缎,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到处都燃着红烛,从霜华殿去宣明殿,一路都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亭台楼阁金砖琉璃全都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之中。
十里之外的晏鸣关,秋风卷起漫天黄沙,祁钰身着银甲骑在高高的骏马之上遥望燕京,身后十万东离铁骑黑压压地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三叉戟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光,祁钰望着燕京上空笼罩着的刺目的红,轻轻开口。
“攻城。”
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宣明殿前停着的那顶华丽的花轿前,肖荻默默深吸一口气,伸手掀开了朱红的轿帘,将手里红色绸缎的另一端递到轿子里那个盖着盖头的女人手里,小心翼翼地扶着女人下了轿。
皇上大婚大赦天下,燕京守城的将士们也都难得放松,只余一两个昏昏欲睡地站在城楼上站岗,一个瞌睡间东离铁骑已如鬼魅一般兵临城下,那守城士兵连忙惊恐万分急急忙忙就要通报。
“敌袭——”
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只利箭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脏。
一轮血色的残月挂在天边,城楼上飘扬的西凉笙旗被一刀斩下,飘飘荡荡落在地上沾染了泥,火光凄厉地燃烧在燕京上空,映红了半边天。
城,破了。
黑压压的东离士兵潮水一般涌入燕京,一路烧杀抢掠杀气腾腾朝着皇宫而去。
手握红绸站在宣明大殿,耳边似乎能听到吵吵嚷嚷的喊杀声,可似乎又不是,仅仅是宣明殿里纷纷杂杂劳形乱耳的丝竹之声。
“一拜天地。”顺公公尖着嗓子说道。
肖荻与那北齐公主齐身对着龙椅一拜,缓缓起身。
“东,东离人……”见宫门被突破,一个太监一脸惊恐连滚带爬地就要去通风报信,一柄白刃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脏。
“二拜高堂。”
手握红绸,又是一拜。
黑色战马在血色染尽的西凉皇宫中奔驰,马上之人手持白刃杀气肆意。
“夫妻对拜。”
与那公主相互对着站直身体,然后弯腰一拜。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