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斯科特的办公室, 现在被扩宽,成了弥彦三个人还有赤砂之蝎的场所。
在最高层之上,还有一片宽广的平台,天塔的设计者巧妙的将这片平台和身后一片高起的土原连在了一起——赞美雨之国穷奇险峻的地势, 大自然造物的神奇——好似天塔临着高原,俯瞰整个雨忍村。
这片宽广的平面上,放置的都是殉国者, 他们都被简简单单的用防水的黑胶布细密的缠绕好,放置在红木架上, 以五心朝天的姿势,接受日晒雨淋,坦然与鸟类的啄食。
弥彦站在天葬群中间,雨水打s-hi了他冲天的橙色短发,柔软的弯了下来,黏在他冰冷苍白的皮肤上。
他低着头背着手, 望着腿边的一处天葬,像是在漫不经心的出神。
赤砂之蝎走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橙发男人直勾勾的盯着一具尸体,那眼神之专注,看起来很想一脚踩上去。
永远十五岁的蝎君都想叹口气——年轻人钻个牛角尖还没完没了了。
“你就算是再想泄恨,也不能真的做什么,弥彦。”赤流琥咔哒咔哒的滑过来,仰视着弥彦的脸——奈何高度差距,s-hi淋淋的红发将青年的上半张脸挡了个干干净净。
看不清楚那双灰紫色的轮回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情绪。
“....怎么,蝎,你以为我想冲着...”弥彦依旧面无表情的抬起脚来比划了几下,“这个,踩几脚吗?”
蝎:.......
按你这炸药脾气,我要是承认了,我还能活着下去吗?
修赤流琥要很多钱的好不好!
然后,蝎就看着弥彦真的冲着这具天葬狠狠的踩了几脚。
蝎:.......
我什么都没看见。
只见那被雨水流淌s-hi淋淋的老腊r_ou_被踩得塌下去了好几大块,直教那上面小南亲手写的‘柯察金’几个字都被碎裂的支离破碎,看起来怪模怪样。
踩完之后,弥彦深吸一口气,觉得肺脏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整天看着斯科特的衣冠冢——哪怕是衣冠冢——摆在自己眼前,再看其他任何东西,都是不开心。
那个人怎么会死,怎么可能死?
蝎看到这里,没忍住,真的叹了口气,听起来无奈沉重极了。
”....你应该明白的,“四十岁大叔提醒道,”这是我们几个共同做的决定,不在民间层次公布斯科特的死讯,但是摆出衣冠冢,‘坦诚’与较上层次的忍者——毕竟,总是活在他的庇护下,很多人是不会成长的。“
所以——蝎调高了赤流琥的底座,吭哧吭哧的和弥彦平视,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
都那么大人了!领导人领导人!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弥彦有点意外的发现自己可以平视蝎165的娇小身高了,望着赤流琥万能的底座挑挑眉。
蝎无语的在赤流琥里面翻了翻眼睛。
你小子可以啊挤兑我,下次发电机坏了你去修!
”最近木叶宇智波那个小子还闹腾不闹腾了?“天道大人冷声开口到,抬手一个土遁,眼见着三两秒又把斯科特这具老腊r_ou_给复原的完完美美,干净漂亮——看着跟没踩过一样。
蝎:.......
他总觉得今天自己无语的次数特别多。
等等。
弥彦这小子该不会烦了就上来....踩两脚,然后再修复好吧?
”已经没消息了,上次长门领着他上来看了一趟斯科特的衣冠冢,然后小南看着不忍心安慰了一番,回去之后就再没声儿了。“赤砂之蝎语调很平静的说道,好似他口中木叶声名远播的宇智波小天才比那路边的泥土还要不值一提。
——不过,他这个砂忍百年不出的天才确实有资格如此不屑,不是吗。
弥彦嗤笑一声,抹了抹脸上流淌不止的雨水,说道:”要不是那小子找过来,我都不知道斯科特那家伙在木叶还收了一个小徒弟,更有甚者,小家伙蛋毛儿还没长齐,就敢逆人伦了....“
蝎睨了他一眼,很明智的没有冲着逆人伦这个话题开口,而是很乐意的调侃道:
”那是你们几个眼瞎,斯科特在那会,每年往木叶宇智波的信件,可是从来没有遮掩过啊——“
赤流琥里面发出沙哑的笑声,蝎沙拉沙拉的滑到了天塔边沿,低头往下望着雨中依旧川流不息的雨之国主街长青道,接话道:
”——我猜他只是懒得跟你们解释,又或者怕戳长门父母之死的伤疤,指望你们自己发现呢。“
弥彦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他能说,自己真的没怎么看过那几年斯科特漫天撒网一样的信件?和那么多国家的国主或者村长通信交流,那么多信,一封封看我眼估计真的要瞎。
蝎慢悠悠的瞟了他一眼,像是洞悉了青年的想法,挤兑道:”嫌多不想看?那你觉得斯科特写那么多累不累呢?“
”......”
弥彦被憋得没话说,暗叹一句,还是蝎这个年纪的人老成持重啊。
于是他挑起了另一个话题:”鬼灯那一队,出任务回来了吗?“
说着,青年手一抬,无形的力量在手中汇聚,天边的雨帘像是被可怕的吸引力抽吸走了一般,无数的雨滴倒卷化作洪流汇入天塔,天色瞬息间随着弥彦苍白手掌的动作,由沉郁的灰色转变成了沁人心脾的天蓝色——
奇诡的天色,天空几秒钟的半灰半蓝,像是被泼上了绚烂的油彩,煞是好看。
每次弥彦批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