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王城,自然是不许乘坐马车这种交通工具的。
苏凉,陆晴阑和陆无顾都坐在后面的马车上,等他们下来后,宋辞便迫不及待的将陆无顾揽在了怀里,极为夸张的叫了声美人,完美的演绎了教科书版的好色帝王。
陆无顾今日穿了个大红的锦衣,梳了个繁琐的发髻,头顶的发簪好像随时都能够将他那纤细的脖颈给压弯了去。
别出心裁的,在额上落了个梅花妆,更衬得肌肤胜雪,貌美绝尘。
宋辞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不禁有些好笑,他轻俯下身,贴在陆无顾的耳边轻声道:“可记得孤同你说过的话,轻松点,莫要别人看出了纰漏。”
陆无顾的脸涨得通红,身体却也软了不少。
可这情景落在外人的眼里自然是一种别样的暧昧。
看宋辞笑的痴缠,苏凉只觉着心头像一根针扎了下来,只能强硬的扭过头去,不再看前头的人。
第20章 女儿国了解一下(四)
宋辞为人还算是谨慎,他令苏凉注意些周围,却不想还是撞到了凰武的探子,身份泄露,而陆无顾的存在也被发现,依着沈方砚,怕是要在他身上做文章。
既是如此,那便将陆无顾坦诚布公的示于人前。
此时宋辞才觉着自己这个fēng_liú皇帝的人设还是不错,而陆无顾就要委屈一下做被君王心仪的美人了。
陆无顾有些不自在的在宋辞的怀里扭了扭,他不太习惯于和人的接触,不过宋辞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带着淡淡的清香,像是雨后树叶的味道,是他没闻过的。
宋辞笑着松开了揽着怀中人的手,改为紧紧扣住了他的手指,他倒是对这些不甚在意,于他而言,左右不过是演戏。
凰武的晚宴极其的排场,设在一方水榭中,四周是盘旋蜿蜒的长廊,主客团团围坐着,其中开了条河渠,做曲水流觞之妙用,颇有些文人雅士的味道。
虽说是初次见这场面,陆无顾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怯意,端的是优雅大方,让宋辞都不禁自觉佩服,这人的心x_i,ng,若是入了歧途,当真是陆晴阑不小的阻碍。
沈方砚的主座上依旧空着,宋辞明白他的用意,也不在意,只和那些臣子们客气了一阵,便执着陆无顾的手不羁的斜坐在主座右首的蒲团上。
宋辞一根手指轻勾着酒壶的把手仰天饮了大大的几口,酒渍从嘴角ji-an了出来。落在了衣衫上,也不在意,只大喝了一声“好酒。”
他的动作引得那些迂腐的老臣频频侧目,眉上的沟壑蹙的深深地,不时耳语些什么,宋辞只当没看到。
陆晴阑同苏凉坐在下首,也同宋辞一般品着面前的美酒珍馐,既然这凰武国的架子摆了出来,那么他们自然也不能失了凤鸣的气量不是。
陆无顾不时的给宋辞捶捶腿,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这落在那些凰武国臣的眼里,更是嗤之以鼻,只道那凤鸣国的君主果真是个耽于 y- in 逸的纨绔君王。
宋辞自然不知道自己给那些大臣的第一印象如此,即便是知道了也只会暗自得意,毕竟这也证明了他演技确实不错。
“王上到。”一名姿态高傲的女官站在宋辞的一侧拔高了声音叫到,似是要把人的耳朵震个“花容失色。”
一时间,所有凰武的臣子纷纷恭谨的站了起来。
宋辞轻笑,好心情的在陆无顾的脸上摸了一把,看他满脸通红的模样,心情大好。
“陆王,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沈方砚走进来,方看到面前的一幕,敛了面上的异色,缓缓的走进宋辞面前。
像是没听见似的,宋辞又是仰着头灌了几口酒,末了,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陆王可真当名不虚传,好酒量。”沈方砚有些不悦,但还是摆着僵硬的笑意,抬高了声音。
宋辞皱着眉掏了掏耳朵,这才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沈王的架势的确是大啊!”宋辞感叹:“孤在此等了许久都未见沈王一面,私以为是不愿与我凤鸣交好呢。”
宋辞的气势陡的便的凌厉,沈方砚微有一怔。
对视之间,电光火石,终究沈方砚的态度还是软了下来。
“哪里,也是要紧的事绊住了脚,这才晚了些,还望陆王见谅。”沈方砚说着,面上可不见丝毫的歉意。
沈方砚此时也是女装,却未有柔弱的模样,看起来比常年征战沙场的陆晴阑还要强势上几分。
他说出的,也不过是些庙堂上的面子话,即便宋辞是听了,转过头也就不甚在意了。
宋辞对着沈方砚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将身后的长衫猛的一扬,华丽丽的坐回了位置上。
沈方砚也无心与他周旋,径直朝着主坐的位置上走了过去。
外来使臣,必要欣赏一番举国欢庆,歌舞升平的盛世模样,仿佛如此才能彰显国力之雄厚。宋辞即使在古代也免不了这样的一阵蹉跎。
身姿曼妙的北疆之女,立体的五官携着异域风情,身着异域服饰,舞动起来,环佩齐鸣,衬着羌笛之声,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沈方砚的目光扫视着凤鸣的一干人等,最终落在了陆晴阑的身上,一时间,竟像呆愣住了一般,视线中之余她一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这样一句话浮现在沈方砚的脑海里。
只见陆晴阑在下方坐着,不时和一旁的男子推杯换盏,笑的无拘无束,不大像是江南的女子,到与他们这北境女儿国的女子有几分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