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快贴到纸上,颤巍巍地揉了揉眼皮,“这…这…这是什么记账法?”

通四天鼻孔朝天冷哼一声,“看清楚了老头!我这账目划分为‘进、缴、存、该’四大类,进代表收入,缴代表支出,存代表资产包括债务,该代表负债及投资。该十进等于存十缴,或进一缴等于存一该…这样盈利、亏损看得一清二楚,且能快速查询是哪一部分亏,哪一部分赢…”

老账房一边听一边继续看,而且边看边点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苍老的声音都激动起来了。

罗记老板这下不镇定了,“我的‘四柱结算’也能查到亏盈的具体细则。”

“不明确…四柱还需对每柱细则,而这个只需看进、缴、存、该之间的关系就可…”老账房不愧是位经验独到的老先生,通四天只一解释,他便明白那些复杂的关系了。

底下的围观者听天书一般听他们说。过了好久,才有人发问:“到底谁赢谁输啊?!”

‘府城’大人和‘太子’也看向那位老账房。

老账房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罗记老板。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罗记老板胜了?

“对不住了…。罗老板!老夫只就这两笔账来评断……恐怕,您的账目稍逊通老板一筹哇!”老账房实话实说地开口道。

通四天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有眼光——!!老头,为这你这句实话,老夫会记着你的!”

老账房摇摇头把手里那两张账目交给了‘府城’大人,慢吞吞地自己走下台去。

罗老板震怒:“我不信!我要亲自看看。”

‘府城’大人将手里那张通四天的账目给了罗老板。罗老板抖开,一开始还气鼓鼓地看,看着看着脸上的怒气就逐渐被震惊给取代了,看到了最后,他手一抖,那张纸就飞落下去…

通四天对他嘲讽一笑,“叫你长长眼!”

罗记老板气得双股颤颤,“我还要跟你比——!我们只比运气。来人,上骰子,我要跟你赌大小!”

通四天嗤笑一声,“你已经输了。‘府城’大人,他如果还要比的话,应该要拿出点赌注了吧。我通四天可是把命放在这这里赌的。”

‘府城’大人鼻子一皱,“罗老板!你输了,按理不能再挑战了。如果真要再战,必须有赌注。”

“我的命!”那位罗老板敲着胸脯大声说道。

“不赌命!”‘府城’大人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本府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姓罗的!”通四天一撇嘴,“你若还想挑战我,不如就拿你‘四通街’上那最后一家铺子来做赌注吧!”

罗记老板脸色一变。那可是他最后一家店铺了。其他大大小小的铺子都被眼前这个无耻卑鄙之人,用各种手段或诈买了过去。

看得出罗记老板的犹豫,通四天‘嘿嘿’笑了下,“我说,你该知道如果我通过三关,你那最后一间铺子也保不住…”

‘府城’大人没见过这么嚣张之人,斜眼瞪了那通四天一眼。

罗记老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通四天说得没错,如果此次叫他逃脱惩罚,别说是那间铺子,怕是他的x_i,ng命…也难保啊!

“跟他赌——!”场外,刚刚被气昏过去的方记老板此时捂着胸口大声喝道,“罗兄,跟他赌!用我的铺子!”

罗记老板回头看着那铁青着脸的方老板,“方兄??”

“罗兄!咱们要是赢不了,什么都保不住了!”方老板也深知这一点,“我宁愿豁出去赌一把,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得意!罗兄,拿我的铺子跟他赌——!”

罗记老板在那位同病相怜之人身上看到了一股子决绝。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赌——通四天,我跟你赌——我们罗方两家铺子,若是你运势真那般强劲,就算我两家倒霉!我姓罗的倒要看看,你真有那么好的运气?”

“老夫运势无敌!连天、地都奈何不了我。”通四天真是狂妄到极点了,举手向天大声喝道,“老夫跟你赌——!!”

罗记老板豁出去了,一挥手,叫人呈上来两个骰盅来。

为表公平,骰子和骰盅都叫人当面验过。

‘府城’大人见这两人都是比红了眼,连比赛掷骰子这种把戏都拿来赌了。他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通四天实在太可恶,可这人气运太强大了。恐怕…

“双方不许用修为,比大小,谁的点数大谁赢。”‘府城’大人开口道。

这下,底下那些看热闹的人又有兴趣了。比骰子赌大小,可比打算盘、做账目j-i,ng彩易懂多了,又刺激。

“是一局定输赢,还是三局两胜定输赢?”‘府城’大人询问台上那两人。

“一局!”罗记老板显然是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咬牙喝道。

通四天耸耸肩,他一点也不害怕。他隐约有一股强大的预感,自己一定赢。毕竟他运势强到能通过‘天冰’‘地火’两关,不过是赌个大小而已。

双方各自拿起骰盅,在全部人的视线中各自摇起来。

‘哔啦啦’的骰子转动声音搅得人十分紧张。

小金爸爸也握紧了拳头,看向那个通四天“输!输!输——!!”

‘啪’‘啪’两声重响。

罗记老板和通四天同时将骰盅按在了桌面上。二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一起眯起了眼睛,嘴角不屑地钩了起来。

“同时开——”‘府城’大人站在二人中央,盯着两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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