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会昏睡了三天?”问这个应该没错吧?
梅书想了一想,答道,“小姐,您不记得了,三天前,您带着奴婢和小敏去后园的荷花池里采荷花,碰到了二小姐,二小姐非要抢您手里的荷花,推了您一下,您摔了跤,头磕到荷光池边的太湖石上,流了好多血,幸好大少爷那天从临王府里回家,急请了钟大夫来瞧,刚开始您还叫疼,把大少爷急得不行,后来钟大夫给开了一付药,奴婢给您煎了药服侍您吃下去,结果这药吃下去您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一睡就是三天,可把奴婢吓坏了。”
“大少爷?他是我哥哥吗?那他现在在哪里,可以请他来见我吗?”我看梅书说话倒是清楚,就是感觉神智,咳,有点那个,见到他口中的大少爷,就能确认是否是霍先生了,上次跟着导师来给霍老爷子的孙女看病的时候,见过霍先生了,看上去书卷气很浓,一点也不像个商人。
“大少爷去滇云国了呀,皇家的夕月公主嫁去她姑母所在的滇云国,皇上钦点了临王送嫁,作为临王府的一等侍卫,大少爷是理所当然要跟去的,临王特别恩准了大少爷回家辞别家人,正好撞上了您受伤这件事,才能急传钟大夫来给小姐您瞧病的,一般人谁请得动钟大夫啊,也是临王府的面子了。但是夕月公主的送嫁队伍第二天就要上路,大少爷不得不离开,钟大夫再三保证都是外伤,内里所伤有限,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复原,大少爷才带着万千牵挂走的。临走的时候,大少爷千叮咛万嘱咐,要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小姐,还去二夫人的院里把二小姐狠狠的责骂了一番,要她保证再不来招惹您,不然回来定叫二夫人、二小姐难受百倍。”
什么?皇上?公主?王府?这是什么情况?我是在做梦吗?到底是梅书神智不清还是我脑袋出问题了?放在被子里的手重重的在腰上掐了一把。哎哟,痛得我直抽气。那,不是在做梦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额滴神嘞,还能不能更……呸呸呸,这也太离谱了吧?虽然现在网络上、电视上是铺天盖地的穿越文、穿越剧,虽然我也曾经幻想有一天自己也穿越成为个女皇帝怎么个叱咤风云,可是,神啊,我发誓,我真是只是幻想一下而已,我真的只是随便想想,您可别当真啊。作为医科大的研究生,作为林立唯大医师的关门弟子,我可是彻底的唯物主义啊,虽然我平时爱看穿越文,但都是当笑话在看啊,现在,我伟大的神啊,您不会是让我也成了个“笑话”吧?咳咳,这个梅书,我怎么觉得她怪怪的,不是别的,就是提起那个大少爷,我那个便宜哥哥的时候?好像有点脸红,好像,不光脸红,脸上还有光,难道?嘿嘿,有机会得八卦一下。
“那个,梅书啊,你能跟我讲一下现在的情况吗?我想,我可能那一下把脑袋撞到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哦,小姐,这里是您的绣楼,还是夫人也就是您的娘亲在世的时候亲自监督给您修下的院子,这绣楼是咱府里最高的地方,布置得最为华贵,只这这样倒也罢了,听说修这院子的时候,夫人特别请了灵隐寺的慈方大师来看过,风水是一等一的好,又请小姐的外祖一个老朋友来特别设计过,最是冬暖夏凉,二小姐总是来找小姐您的麻烦,也是因为想跟您换个院子。”
娘亲去世了?看来这个跟我同名的大小姐也不是全都顺遂嘛,想到这大小姐的娘,我吸吸鼻子,妈妈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真的坐实穿越,那前世的我是死了吗?那爸爸妈妈会怎样?还有小弟,他会哭吗?我眼眶发热。甩甩头,先不想这个了,先搞清楚情况吧。
“那现在谁当家管事?”
“现下府里当家的大少爷,但因为大少爷在临王府供职,平时并不常回家,只每旬公休一天,所以府里实际上管事的是二夫人,自从六年前夫人过世之后,老爷把当时还是姨娘的二夫人扶了正,这府里事情就是二夫人说了算了,除了大少爷,只有奴婢们这些个从前跟着夫人的人在私底下称呼现在的夫人为二夫人,平时大家都是不敢的,二夫人很讨厌别人叫他二夫人,只要被她听到了,轻者扣俸打骂,重则立即就找了牙子卖出府去的。咱们府里几间铺子和几座庄子,以前是老爷管的,去年年末的时候,老爷也去了,铺子和庄子就交到大少爷手中,虽是这么说,铺子里的生意平时也是凌管家在打理,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就跟大少爷报账,大少爷当职的时候就跟二夫人报账,庄子上的人每年年中和年底的时候会回京里报收益。”
“那我们家是做什么营生?”嗯,得逼着自己暂时跟着这里人的用语来说话,不要显得太怪异了。
“好像是大米和成衣吧,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
想想也是,一个内府里的丫头,怎么可能知道外间生意上的事情。
“梅书,你扶我起来走走吧。”我得看看房子外面的情况,这样才能确认到底是有人在愚弄我,还是我真的中了大奖穿越了。
“好的,小姐,您慢点,奴婢扶着您。”
梅书拿起床榻边的一件外衣给我披上,扶着我慢慢的往外走。
“梅书,我们好好说话吧,不要说奴婢吧,我听着有点疹得慌呢!”
“怎么会呢,奴婢就是奴婢啊,不说奴婢,那奴婢要说什么呢?”
得,给她一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