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悍王妃25-025再相遇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那僧人亦回礼,答道:“施主,往这边,出了左侧门,寺外靠东有一处梅林,此时梅花开得正好,施主自可游玩。”
“谢过师傅。”玲儿走回来,搀了我,两人一起往僧人说的梅林走去。甫一出得侧门,自有一股清香,躲过寺内檀香的缠绕,调皮的钻进我的鼻孔。我忍不住深深深呼吸,倒不必找了,循着香味就可到了。
走了约二十步左右,仿佛跌进了一片梅的海洋,满目的皆是各种梅花,粉梅、红梅、腊梅、玉蝶梅,认识的不认识的,开遍了整片山坡,清清甜甜的香味儿,让人忍不住快要迷失。有薄薄的积雪,堆在红红的梅花上,是一惊艳的美人面;有淡淡的嫩黄,从透明的冰凌中钻出来,是调皮的孩儿面;还有那簇簇的落雪,惊飞满树的彩蝶。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众芳摇落独暄妍
占尽风情向小园”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
“哎哟,”我正念叨着我所知道的写梅的诗词,忽听得玲儿一声惊呼,慌忙回头一看,见玲儿已从地上爬起来,脸红红的,说:“光注意听小姐念诗了,不留神……”
“呵呵,玲儿,这粘了满身的雪花,映着你这身绿衣裳,倒比眼前的梅花还俏了。”原来是跌了一跤,我笑道。
玲儿不依了:“都怪小姐,玲儿是看小姐看呆了,又听小姐念着那么美的诗,一时不注意才……”
“好啊,倒是小姐我的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接招。”说着,捧起一团雪,握成个软软的雪球,砸向玲儿,边说边跑:“玲儿,我们打雪仗吧,快来追我呀。”
玲儿看我玩得开心,此地也没有其他人,放开了矜持,亦捏了雪球砸向我,一时躲避不及,倒被她砸了个正中,我抹抹脸上的雪花,和玲儿放声大笑,欢快的银玲声飘满整片山坡。
“小姐,小心脚底~~”正玩得开心,忽听得玲儿一阵尖叫,来不及反应,脚底踩着的一个圆石翻滚,我摔了个四仰八叉,刹不住身子,竟还向山坡下面滚去。我闭上眼,心里一阵哀嚎:看吧,乐极生悲了吧。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倒像是摔在谁怀里了,我睁开眼,眼睛直接跌进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眉梢含春,嘴角含笑,这鼻子,从没见过如此挺直的笔直,韩国人做得出这种鼻子吗?真是鼻如管玉了,不知道上去的感觉会是怎样……
“小姐,在下的鼻子起来感觉如何?”一阵戏谑的男声响起。
我一惊,赶忙从他怀里跳出来,闹了个大红脸,想着想着,手竟然真的上去了,这下糗大了,“呃,谢谢你,对不起……”我嗫嚅道。
“你说什么?抬起头来!”他的声音真好听,还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磁。
抬就抬,不就了下鼻子吗?大不了,呃,大不了什么?难道给他回来?我红着脸抬起头,
“啊,是你?!”
竟然是昨天在兰字间里吃火锅的那个穿白袍的人!
“哦,原来是你,怎么,今天不用做生意吗?”他也笑着问道,显然,他也认出我来。
我摇摇头,说道:“我并不常在那里的,只是暂时借住,待找到家人就离开的。”我也不知道我在解释什么,总之,并不愿意他误会什么。
他点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停了一会儿,又问道:
“姑娘刚刚说‘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倒说出了梅的节气,后面一句刚才没听得很清楚,是怎样的一句?”
我笑笑,渐渐的镇定下来,答道:“是‘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他笑望着我,“姑娘好才情,如此梅雪相映,确实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了。
我摇摇头,刚要说话,玲儿急赤赤的冲下来:“小姐,小姐,摔到哪了?快给玲儿瞧瞧。”拉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又前前后后的仔细看着。
我拍拍玲儿的说:“没有,没有摔着,磕着碰着也没有,是这位……”
“呃,请问恩人高姓大名,家住何方,待小女子返家后定让人去府上感谢。”我转过头,问道。
他笑笑:“叫我宇文就好,在下亦只是随人来访洛阳,谢不谢的话就免了,真要谢,姑娘如此美好的诗,就当是谢过宇文了。”
我回过头,对玲儿说:“不用担心,幸好这位宇文先生救了我,不曾受着伤。”
玲儿转过身,朝宇文深深的揖下点点头,并未说话。
我定了定心情,对宇文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如今也出来半天了,我主仆二人需回酒楼去帮忙了,就此别过。”
说着,也不待他回话,扶了玲儿,倒像逃似的转身往白马寺走去,顺利找到等在门外的车夫,返回酒楼,无话。
转眼已过了四天,这天,我正在兰字房招呼宇文,自那天在白马寺意外碰面后,宇文就以每日八百两银子包下了兰字房十天,每日下午都来,且点名要我招呼,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吃的东西必要我帮他烫好方吃,也并不说话,偶尔我一抬头,总能抓到他看我眼神。偶尔我也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