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紫洐殿那不知是何材质做成的红漆大门,此刻被那发出去的暗器穿透,唯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小孔,除那之外,周边竟看不出丝毫损伤。
对于拔拓贺渊手中之物,众人更多了一丝忌惮。柳如心看着拔拓贺渊手中的品小手枪,伸过去,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对准方向,同样‘咻!’的一声,便见一个黑影迅速发出去。然后除了留下一个黑孔外,不留任何痕迹!
柳如心看着手中之物,脸上看不出喜怒的问道:“这就是祖母曾经用过的东西吗?”
“是的!”拔拓贺渊看着眼前的人儿,然后转身看向厷诏帝,道:“是拔拓贺渊僭越了!不知大周皇帝能否放过拔拓郡主,让她随小王一起回我西珊国。毕竟,我拔拓一族的血脉不容外流!”
拔拓贺渊言语间极为诚恳。而且也说的在理,让人找不出反驳的条件。
众人看向厷诏帝,又看了看老定伯侯,最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拔拓贺渊。至始至终,从未有人问过柳如心的意见。
“呵呵呵……,这事儿,朕做不了主,毕竟事关丹阳郡主,咱们还是听从她的意思吧!”厷诏帝轻飘飘的便将最后的决定权转到柳如心的身上。
柳如心神色一禀,她分明从厷诏帝的目光里看到一抹杀意!看来,这中间定是有甚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参和其中,莫不是,跟祖母有关?柳如心心底虽如此想着,但历经两世的经历,让她学会了不动声色。
柳如心沉吟片刻,然后向老定伯侯的方向看去,只见他眼底一片悲戚之色,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瞬不顺的盯着她看,似乎在害怕着什么。柳如心心中一暖,不管怎么说,祖父心里还是在意她的吧。想到这里,柳如心唇角不自禁的溢出一抹浅笑,对着使者道:“多谢使者的成全,丹阳倒是很想虽使者回去看看祖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呢!”
说道这里,她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杀意又浓了两分,她猛地回头,刚好对上厷诏帝那双光外泄的眼眸,柳如心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细白的牙齿,继续道:“只不过,大周乃是丹阳生长的故土,还有丹阳的家人,丹阳不想失去他们!所以,还请使者能够见谅!不过,倘若有机会的话,丹阳一定会随着我大周的臣民,一起去西珊国做客,顺便好好观一观西珊国的景色,以及祖母之前生活过的地方!”
柳如心此话一出,身上顿时一轻,那种强迫压制住她的威压瞬间退了去。柳如心轻吁一口浊气,直到此刻,她才感觉,自己还真实的活着。看来,她没猜错,倘若她一旦答应了使者的请求,她定然不会活着走出大周。
她那一番话看似一个小女儿家不舍故乡,不舍亲人的情愫,却及时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间接告诉了拔拓贺渊,她乃大周的子民,就算有一日随着大周的臣民去了西珊国,也不过像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一样,也仅是一名客人。并不像大周这般,能够给她归属感。
厷诏帝自然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这才收回强制的威压。然后呵呵笑了起来,道:“唉!朕其实也理解小王爷的一番盛情,按说,这本是你拔托一族的家事,朕不该手,可是,这丹阳好歹也是朕的义女,她既然不愿,朕也不好勉强于她不是?还望小王爷莫要见怪的好!何况,朕受她母亲临终之托,又怎能食言于人!”
世人都知死者为大!更何况,还是柳如心逝去的母亲亲自相托。
“是臣僭越了!还望大周皇帝能够海涵!”拔拓贺渊有些失望,不过,到底没敢放肆!毕竟,这里是大周,他也不能轻易就挑起两国争端,否则,也是违背了她的遗训了吧。
“使者客气了!今日朕大摆筵席,宴请四方来客,一会儿使者可要多喝几杯才行哦!”厷诏帝笑着道。眼底一道暗流涌过,同时,看向柳如心的目光也多了一抹审视。
随着使者们进献结束,筵席正式开始,四周伴乐响起,期间还有那曼妙而又婀娜的舞姿,美酒佳肴,酒池林,大周的繁华、富饶,在这一刻尽显。
时间飞逝,夜幕吞噬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一抹银光悄然升起。酒过三巡后,宴会这才逐渐接近尾声。随着厷诏帝的离开,各家大臣带着家眷赶在禁前离开。
定伯候府的马车早已侯在外,柳如心来到她的马车前,还不等她上车,便听见老定伯侯说道:“心儿可否愿同祖父乘坐同一辆马车?”
柳如心沉默的看着老定伯侯片刻,这才回道:“好!”
简短的一个字,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老定伯侯心中一痛,知道柳如心对他定是生了怨恨,心中微涩。不过却没表现出来,见柳如心答应,便率先踩着马凳上了车厢。柳如心在鲁嬷嬷的掺扶下,也上了马车,面对老定伯侯坐下,一时,整个车厢内变得沉闷非常。似乎谁也不愿打破沉默的样子。
“那个……,呃,”
“对不起!”一时间,一老一小,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还是先说!心儿听着!”柳如心很自然的将垂下的发丝撩到而后,向定伯侯说道。
“唉!”老定伯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道:“皇上的寿辰依然结束,到时,祖父亲自为你挑个黄道吉日,然后,就此搬出定伯候府吧!”
老定伯侯强烈的忍住心底的窒痛,向柳如心说道。上一次清洗府中的势力,让他受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