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她陪我走过生命里最后一段路,我当时都准备好了遗嘱,把我妈留给我的所有东西都给她,我真把她当妻子来看了,她却给我来了这一招。她如果说分手我二话不说,她却一边吊着我,一边和当初跟我打架的贱男春一起出国了,还让我等她,我c,ao!真当我生病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魏真良看他一眼,以为他很生气,谁知道倪晨笑眯眯的,“看我干什么,我从没跟喜欢你一样喜欢过任何一个人。”
魏真良的脸唰地红了,嘴角却高高翘起。
“我也是。后来呢,你学气功了,病好了?”
“没有,后来老头知道了,忙东忙西,带我看医生,吃中药,针灸,用了很多方法,但麻痹的现象一点没有减轻,最严重的时候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再后来没办法之后的办法才是练气功。
那个时候平常的走路,洗脸刷牙都变得很困难,我每天要花很多的时间找感觉,拿东西的时候拼命感觉手,走路的时候拼命感觉脚。吃一顿饭起码要花上人家十几二十倍的j-i,ng神力才能调动五根手指,让一口饭顺利到嘴里。
就是这样,我还是成了大胖子。”
魏真良抽了口气,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却还是默默听着。
“练气功,念力的锻炼,一两年时间我才勉强让自己走,吃饭,刷牙洗脸等等,但身体不见得好,麻痹感就像一个罩子罩在我外面。身体发胖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跟老头说,我想做点事,他就把我弄他学校里去了。自己还在外面找,我说没用的,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他说一定有办法的。
就这样,他出去给我找方法,我当了乘云的临时校长,我知道很多人讨厌我,身上臭,胖,唠唠叨叨……但没人知道我,我视物模糊,嗅觉失灵,每走一步都像扛着千斤重的铁块。我舌头发硬,没法卷起来……我唠叨,因为我怕我一停下来明天就不能开口了。”
魏真良听得揪心,一把抓住他手,“你别说了。”
“真良,我今天跟你摊牌呢,你没发现?
你是我唯一一个亲手招进来的,你本来不符合条件,可是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特别顺眼。你不觉得我在你身边的时间特别多?”
“喂,那是因为我是美术老师,时间多。”
倪晨嗬地笑起来,凑着那脸蛋吧唧就是一口,“你看你看,你一说话我就忍不住想笑。”
“去你的,那冬至日那天你告诉我名字是因为知道自己快死了?”
倪晨轻轻嗯了一声,表情有些落寞。
“那个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老头说在国内,一打电话就跑到国外去了,我想跟人说说话,希望有人能记住我……”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微笑起来,“后来……末日了……皮肤一块块裂开,我以为我要死了,死无全尸。我想到老头,想到你,后来就一直想你,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我感觉有人在很远的地方问我:谁,是谁?我没力气说话,就在脑子里想,拼命想,结果那边居然有回应,再后来知道身体熬不住我才停了,后来老天也看不过去,就把你送过来了。”
“切~”
倪晨嗬嗬笑,“现在回想以前,才发现这是因祸得福,一切就好像冥冥中注定的,如果我身体没事就不会和老头关系弄好,也不会到乘云,更不会遇到你,真良……如果不是因为戒指挡住了位置,我老早就跟你求婚了,哪儿还有这么多啰嗦事情。”
魏真良惊愕看他,“不能把戒指套我脖子上吗?”
倪晨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是你说的,真良,你今晚帮我梦梦我家老头,明天,明天我们请闻总理给我们证婚好不好?”
“你……哪有这样求婚的?”
“那,这样……这样……这样呢?”
“你还来,我不答应……我,呜呜……”
☆、第六十二章 反击
早上起床魏真良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那个梦。耳听咔哒轻响,他转头一看,对面下铺陈威风的床围开了,陈威风起床了,身后还在睡觉的徐凉,身上打眼的青青紫紫的吻痕从肩膀脖子一直延伸到围到腰部的被子底下。
魏真良看得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嘴巴合不拢。陈威风抬头看到他也有些吃惊,笑一笑,转身将薄被一直围到徐凉肩膀,再转身,神情自若地打了个招呼:“早,真良,好久不见了。”
“早……好久不见。”还是一脸古怪震惊的表情。
陈威风哑然失笑,套着短裤拿着脸盆刚开了门,倪晨进来了。同时间,腕表嘀地响起,魏真良拿起一看,是姚明的号码,“姚队,什么事?”
“七点半了,真良你怎么还没来。”
“我……”魏真良说不出来了,看倪晨,倪晨上前拉过他的手回话,“姚公子,真良这趟不去了,我刚刚跟闻总理请示过,你去问姚部长就知道了。”
姚明沉默,忽然笑了一声,声音非常温柔:“真良,你在哪儿,我过来。”
“你不是要出去?”
“他在我床上。”
两人异口同声,魏真良抽了口气,扭头瞪眼,倪晨耸耸肩,很不要脸地说了:“我们昨晚干了一晚,他太累了。”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魏真良急得伸手推倪晨的脸,无声地问:你干嘛?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