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是夜!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兰陵煜也好,煮饭公也好,他就是夜!
他按着手指,嘿嘿冷笑,“现在说完了正事,时不时该继续我们刚才的工作?”
“什么事?”我眉眼一动,装无辜,“和我一起滚草地的事?”
话才出口,我的身体已经动了,飞快的往前冲,最后一个字落地,人已在十丈开外。
“小心……”我只顾回头看他,辽阔地带根本没放心思在前面的路上,脚下狂奔中听到夜的声音。
根本还来不及消化那两个字眼,我的身体就狠狠的撞上了什么,猝不及防之下nei气自动的弹出反撞,耳边只听到一声惨叫,“哎呀!”
“嗷!”我也好不到哪去,对方的nei气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弹出和我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对撞。
身体飞掠,我落到一边,当看清来者是谁之后,我收敛了即将出手的攻击,蹲下来惨惨的捂着胸。
“这不是日侠么,如此激动莫不是对我思念有加,急着投怀送抱?”对面的人倒退了几步站住身形,脸上还有真气相撞后未消退的惨白,声音已是带有独特的媚惑,笑意荡漾。
那笑声一下下拉扯心弦,象一曲动人的音乐,挠的小心肝痒痒的。
真是没有亏待他那个名字,遥遥仙曲,歌媚晴空。
下意识的往夜的身边靠了靠,我抱着依然发疼的胸口,“怎么是你?”
他身体动了动,从衣袍下伸出半个雪白的玉足,清脆的铃声叮当直响,“听闻‘日夜双侠’随同掌门师兄远道而来,遥歌岂能不远迎?”
站在那,夏日的衣衫薄透,隐约能在衣衫飘荡中看到雪白修长的腿,这家伙竟然不穿亵裤,发丝凌乱,手臂微抬间衣袖滑落,细腻的肌肤暴漏在阳光下,活脱脱刚刚被人临幸过一般。
我打量了几眼,露出的只是欣赏和赞叹,欣赏他的美丽,赞叹他的风情,其他的——没有!
手指扬了下,“你师兄在后面,你可以现在跪下迎接等车到。”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笑容稍凝又绽放,红唇倾吐,“那遥歌先跪迎‘日夜双侠’媚门做客。”
身体盈盈,宛然拜倒,竟然真的双膝一弯垂首跪在我的面前,半仰着头,水波双眼眨了眨,让人都心疼了。
我垂眼,顺着他的摇摆的衣领,目光竟然能够直接顺着颈项看到胸膛,曼妙的曲线似掩非露,又挑着那么一缕春色,若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但是那双眼,只有恭敬和顺从,只在两人的眼瞳交汇的瞬间,有一点诱惑从他的目光中闪过。
说是勾引我又不那么明显,说不是勾引我分明又有几分味道,媚门的高手果然不同反响。
什么叫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尽在眼波流转间心意体会。
“如果这是媚门的礼仪,那我只好入乡随俗接受了。”牵起夜的手,我大咧咧的从遥歌身边踏了过去,对那娇媚的香气没有半点反应似的,“劳烦指个方向,我们自已走过去,你等门主吧。”
似乎看出了我对他没有半点反应,他翩翩然站了起身,也没有心意被识穿的不好意思,“不如稍等一会,遥歌领路如何?”
“也行!”我往夜的身上一靠,“客随主便。”
我没强硬的拒绝他任何要求,那太流于痕迹,也没色授魂与的满口答应,那太没有定力。
随意,就是最好的回答。
对于一个想勾引你,又不说明让你有机会直接拒绝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装傻,如果他知趣识趣,就应该避开我远远的,别自找没趣。
可惜有人,就是不懂。
幽飏是门主,乍回到阔别两年的家,他有他的激动,他更有无数的门派中事要接受过问,我无心打扰,只想在这个暂时的落脚寻求片刻的安静宁静。
我们被安排在一间独立的小院子中,东西各是三个厢房,中间芳华碧草,香气宜人,最吸引我的是当中一株凤皇花树,正红瓣飘飘,缓缓落在我的脚下。
凤凰凤凰,啼血泣殇,归去来兮,莫失莫忘。
我弯下腰,拾起一瓣残花,闻到熟悉的花香味,画面如流水侵袭,冲回了一段记忆。
翻动着的画面,定格在一幕,泪水淌落掌心打在钥匙上的一幕。
手,松开。
花瓣从掌心跌落,入尘无声。
迈步走过,心如止水……
“你喜欢掌门师兄?”清美的笑声中有几分调情的意味,似乎已成了他说话的习惯。
“美的东西人人都喜欢,看着也养眼。”我啧啧笑着,毫不介意刚才瞬间的落寞被人看穿。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语带娇憨,好似孩子般天真。
只有我从那眼中,看到一抹挑战飞快的闪过。
是当初对夜容貌不服气想要我动心的挑战?
还是我对幽飏动心对他不假辞色的挑战?、
或者只是想媚绝天下,容不得有人忽视的挑战?
我哼了声,再次弯腰拾起花瓣,在掌心中细细的把玩着,“我说过了,美的东西会让我动心,如果你没有,那就是你不够美了。”
单纯与天真顿时从他脸上消失,只不过片刻,他又恢复初始的娇媚表情,“掌门师兄处子之身,是交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