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丽地下头想了想说:“时间不定,顺利地话,一个月就好。”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儿”荒尘睡眼朦胧,跑到门前,揉着眼睛问。
“是妈妈,”耿笺说,“妈妈要出差,妹妹呢”
“琳霖还睡着呢。”荒尘说。
“我要走了,荒尘在家要听话,照顾好妹妹。”
荒尘用力地点点头。
耿笺笑了,“行了,有事儿我会给你打电话。”
昱丽点点头,朝荒尘摆摆手,“再见。”
“嗯,妈妈再见。”荒尘说。
门“砰”地一声关上,耿笺的心突然有一种悬空感,他看着荒尘笑一笑说:“时间还早,再去睡一会儿吧”
荒尘摇了摇头说:“恐怕也睡不着了。”
琳霖走过来,无精打采。
“琳霖,你也不睡了吗”耿笺问。
“爸爸。”琳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头疼。”
耿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伸出手摸一摸琳霖的头,很烫
“好烫呀,”耿笺一下子着急起来,“荒尘,我们现在去医院。”
“我们还没有吃饭呢,”荒尘说,“让她先喝一点儿水不就行了吗”
“不行可能要抽血化验,化验血前不能吃饭。”耿笺说。
荒尘:“。”
“好了,我现在要带琳霖去医院,她生病了。”耿笺说。
到达医院后,门诊挂号排队,一系列地程序下来,琳霖的额头已经烫的不行。
终于轮到耿笺,医生让琳霖进行抽血检查。
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患了重感冒而已,这个季节要多加注意。”
耿笺舒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放了下来,听着医生的话连连点头。
耿笺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拿起化验单,准备离开,不经意眼睛瞥到了血型一栏。
耿笺黑着脸回到了家里,荒尘迎了上去,叫道:“爸爸。”他的目光移到琳霖身上,看样子没有大碍,只是爸爸的样子很不对劲。
“过来啊,琳霖,”荒尘说。琳霖乖巧地跑过去,荒尘把她揽到自己身后,睁大眼睛看着爸爸。
琳霖奔过去,拉着耿笺的手说:“爸爸,陪我玩儿吧爸爸”
耿笺粗暴地推开琳霖,很是暴躁,“滚开”
荒尘一愣,后退一步,琳霖被吓到了,躲到荒尘身后去,荒尘把她带回房间。
琳霖在房间里用爸爸听不到的声音哭泣着,荒尘摸摸她的头,走到卧室门跟前探出头,耿笺一声不吭地在客厅里厅里烟雾缭绕。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过来,琳霖,”荒尘招呼妹妹,“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爸爸可能心情不好,这几天你找哥哥玩儿,好吗”琳霖点点头。
一个月后,昱丽满面笑容地急匆匆赶回家。
耿笺似乎强压着怒气,他把一张化验单放在了昱丽面前,昱丽有些发懵,她拿起那一张很不起眼的纸张,脸色顿时白了,心跳加速,很是紧张。
“我们离婚吧。”耿笺说,他的语气,似乎还不解气。
昱丽被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要解释。”耿笺说。
昱丽无力地,苍白地,希望能够挽回自己的婚姻,她抱歉地说:“耿笺,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错了,我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只是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跟我离婚。”
耿笺冷笑着说:“昱丽,你还好意思提起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根本都不是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对他们没有感情,我对你更没有感情我巴不得你们啊,马上,都给我滚”
荒尘的指关节发白,家庭破碎前,所有孩子都会有的颤抖,他们无辜地被牵连,被波及,听这语气,父母要离婚,似乎是因为自己和妹妹。
琳霖哭着从荒尘身后跑了出去,荒尘一愣,赶忙追出去,琳霖抓着耿笺的一只手,荒尘跑过去抓住爸爸的另一只手,“爸爸,您为什么不要我们,我们做错什么事情了吗求求您啦,爸爸,不要赶我们走,好吗”琳霖哭着央求道。
荒尘的心中也很是惶惑,他也只是个孩子,他最爱的,是父母。
琳霖看不出耿笺的表情,耿笺说:“我不是你们的爸爸,让妈妈带你们去找你们的亲生爸爸吧。”
昱丽愣愣的,看着耿笺,半晌,回过神来。
母亲没有要求分割财产,荒尘和妹妹由母亲抚养,突如其来的一切显得那么莫名其妙,似乎只是一场游戏,随时都有可能终止,随时都有可能推向高峰。
在民政局办完手续后,昱丽叹一口气,将两个孩子放在了公园,自己离开。
苏晓站在远处等着昱丽,昱丽像他诉明事情的经过,希望他可以和孩子去做dn鉴定。
几年前,苏晓尝试做生意失败,欠下高利贷,几瓶酒过后,有了轻生的念头,打电话给初恋女友昱丽,希望可以见她最后一面,昱丽赶到后,极力劝说苏晓,要他重新振作,东山再起,两人稀里糊涂地发生关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的黑暗肆意地吞噬着,荒尘被浓浓的黑暗包裹着,被肆无忌惮地撕咬着,吞噬着,被分裂成一块又一块。
琳霖看着荒尘,很是惶恐,“哥哥,哥哥,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荒尘站起身来,拍拍琳霖的背说,“琳霖,别多想,没有。”
“那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呢”琳霖泪水涟涟,惶惑着。
荒尘的心提了上来,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