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达之名原本就是“你往我来”,这些长者推荐的人越是有名气有才能有品xing,他们本人也越会让世人认为是有眼力,能慧眼之人。祖昭自幼虽只有薄名,但族中乡间还是有一定礼孝的形象,过去一个月又两次大显勇武,击杀犯境胡贼十多人,前几ri连车骑将军涿郡郡守都派人登门拜访,已然名声在外。
故而,今ri只消对这几位贤达长者客客气气,必会获得众人支持。
在县府只逗留了两科的光景,一切顺理成章。陈县君将荐书和官引一应签好,交由同文吏收好,又亲送祖昭等人到县府前的街末,临行前还孜孜不倦的叮嘱“勿损本县之颜”。
右北平郡郡治平刚,距徐无向南约有一百二十余里路程。
祖昭一行人骑行数个时辰,期间在歇息多次,于入夜时分方才抵达平刚县郊。
此时县城城门已经关闭,大家只能暂且栖身于城外镇子上的驿站。
察举没有严格的时限,从初十这天开始,往后七八天时间里受推荐者皆可到郡府参与评审。而具体评审也没有特别的范式,各项察举各有不同,通常府君会邀集本地名绅贤长等共同设宴,宴席上对参评者进行不同方面的考察。除了举贤良方正和举孝廉这两类注重品xing科目之外,其余科目多少要做一些技能上的展示。
祖昭此次是由陈县君推举为明算方正,他对于算术自然颇有自信,基本上没有什么好担忧和紧张的地方。更何况大汉之初对察举制执行的十分认真,如今已是汉末,连朝廷都贪腐昏庸,更何况边疆地方的小郡小县纵然有一些清廉正直的地方官会恪守规范,但那也只是极其少数,要么迂腐,要么中庸,要么无能。
因此,以祖家目前在郡里的影响,本郡郡守显然会加以笼络,所以此次入郡考察十之理应不会有太大的差池。
次ri一早,祖昭一行人洗漱完毕,简单吃了一些东西,便准备进城。
祖季和两个同行的小吏忙出去备马,祖昭祖陵和携带文书文吏随后出了驿站大门。
今ri天气仍是不太好,yinyin沉沉,雨水悬于乌云之后却隐忍不坠。干旱了好些年,就盼着开年能有一个大好的雨水润地。
就在等待祖季等人把马从驿站后院马厩牵出来时,祖昭忽然听得到不远处的一家茶肆后面传来争闹声响。
“泼贼,敢偷东西”
“打死他”
“啊偷东西还敢打人,快,快去报官哎哟,哎哟别打我”
“救命啊,打人了”
祖昭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处又非徐无,有些事也不好多管。恰恰就在这时,祖季等人牵来坐骑,他立刻跳上马背。不过就在马背上,他居高临下,透过茶肆棚上的一处破损漏洞,正好看到那边斗殴的情况,有三五个人茶肆伙计或闲杂路人正围着一个衣衫破烂却臂圆膀粗的人。
后者一只手里拿着三个包子,正不停往嘴里塞,另一只手则向四周挥舞,试图阻止那围在一旁的人近身来。起初那些人还真不敢贸然上前,然而很快又从街上奔来数人,众人合计之下一起扑上去。那衣衫破烂的粗壮汉子招架了一阵,单凭一只手掀翻好几人,却无奈一拳难敌四手,最终被打倒在地上。可即便如此,他偻着身子,极力护着那几个还没吃完的包子,任凭众人拳脚如同雨点般袭来。
就在那粗壮汉子到底的一瞬间,祖昭看到了那人的容貌,顿时皱起了眉头。
“大公子,可以上路了。”一名同行小吏提示道。
“不急。”祖昭说完,踢了一下马肚子,催马向茶肆方向走去。
祖季祖陵和其他几名子弟无不诧异,但都没说什么,不约而同打马跟了过去。
来到茶肆前,几个围观的人误以为那几个小吏是官差,忙跑来告状。
“官爷,官爷,那人偷东西还打人,快捕了他去。”
“是啊,那贼汉力气可大,一拳把张家老三打得不省人事。”
同行小吏颇是无奈,尴尬的解释了一通,心中也想不通祖大公子怎么突然喜欢凑热闹了,莫不是急公好义要帮忙抓贼
“都住手,别打了”祖昭在马背上大喝一声,声音威严十足。
那些正在殴打粗野汉子的人以为是官府来人,纷纷住手下来。
只见倒在地上的粗野汉子还能动弹,背上胳膊上多处流血不止,粗喘着气,一时半会也挣扎起不来身。
一个看似店伙计的人疑huo不解,问道:“这位公子,你们这是要作甚这泼贼无赖一个,今ri已不是头一回偷东西了,前几ri还偷了隔壁卖水果的王老头。今ri让我们抓了正着,一定是要拿去送官的。”
就在这时,那粗野汉子终于爬起身来。周围众人吓得连忙后退几步,生怕对方趁机偷袭出手,任谁都知道此人拳脚厉害。
粗野汉子深深喘了一口气,mo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怒视四周,叫嚷道:“爷爷我饿了,吃你几个包子如何大不了他ri有了银两再还你就是。”
他话音还没落定,目光突然看到马背上的祖昭,脸se顿时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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