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并没有太过于纠结这些细节,如今的民风十分朴实,只要韩当愿意喝下这杯酒,也就表示化解了这次的恩怨,今后若还有谁耿耿于怀,一旦传出去只会自损颜面。他招呼张远一起落座下来,带着和气的笑容说道:“文义兄果然是敢作敢当,韩壮士也是君子风范。实则今ri之事不过一场误会,能有幸结识韩壮士,反而又成了一桩妙事。”
韩当端起新填满的酒碗,自顾自的又一杯尽饮。
顿了顿之后,祖昭接着说道:“敢问韩壮士可是本地人”
韩当平静自若的答道:“某本是令支人,因见不惯县里恶霸仗势欺人,几番出手教训教训了这些人。后来被这些贼人栽赃陷害,县府要拿我入狱,不得已而逃避离乡。顾虑到家中尚有年迈老父老母,膝下就只我一人,故而不敢离的太远。徐无虽与令支接壤,但毕竟是两郡之地,令支的差人也不敢随意越境,平ri还能托一些乡人带盘缠回家。”
祖昭听罢,表情凝重,叹道:“壮士果然是豪xing之人,行侠仗义,不畏强势,小弟万分佩服。可惜了世风ri下,这世道净让一些jian诈之徒左右横行,实在可恶。”
就连还在犯嘀咕的张预,听完韩当的讲述之后也义愤填膺,骂骂咧咧道:“还真是没王法了么要是犯在安阳亭,我连那昏庸的县官也一块儿教训了。”
张远张预尽管是市井之徒,时常会耍出一些无赖之举,但游侠儿最重义理,本能的便会生出同情之心。
祖昭渐入深思的神se,并没有立刻说话。
张远长叹一口气,端起酒碗对韩当说道:“没想到这位兄台也是好义之人,小弟我再敬兄台一杯。”说完,一口气喝光了酒。
面对张远张预两兄弟的表现,韩当总算放下了一些成见,提起酒壶给自己的酒碗注满后,同样也端起酒碗向张远敬了一下,然后大口喝完了碗中酒。
这时,同坐的公孙隆忍不住问道:“韩兄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祖昭从深思中回过神,向韩当介绍道:“险些忘记了,这位是舍下贵客公孙隆。公孙兄,适才是我对不住,忘却介绍,还望见谅。我自罚一杯。”
公孙隆不喜拘礼,因而并未拦阻祖昭,任由祖昭自罚一杯酒。他大大咧咧笑了笑,畅快的说道:“我本是过客,介绍不介绍都不打紧,哈哈哈哈。只不过见大公子如何尊敬韩兄,韩兄所经历的遭遇我自是看不过,所以方才多嘴了一句。”
对于在座这些初次相识之人的热忱,韩当不禁有所感动。尤其是张远张预二人,他本当这些人都只是寻常小地痞小流氓,骨子里很是看不起,但这会儿见二人有急公好义的一面,心中的芥蒂自然而然全部放下。
“诸君好义,我韩当感激不尽,”韩当不吝感慨的说道,“ri后何去何从,也未曾有过多想,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适才我观韩兄的藤弓上缚有一根稻草,莫非是要出售此弓”祖昭忽然问道。他意识到在物品上插一根稻草也就是所谓的插标,一个好弓善she之人竟然卖弓,无疑等同于厨无锅医无药,其中十之仈jiu是有故事的。
“唉,不说也罢。”韩当脸se顿时生变,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其他,抓起桌上的酒碗大口大口吞着闷酒。
同桌诸人面面相觑,各有一些猜测。
“在下既称一声韩兄,自是没将韩兄当作外人来看。韩兄有什么话不能坦诚相待呢”祖昭面se平静,进一步追问道。
“也无甚大事,只是愿意出让此弓。”韩当面不改se的说道。
“这这似乎只是寻常藤弓吧如今大多都是角弓骨弓,藤弓当真少见了。”公孙隆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啊,就这副弓拿出去卖,也值不得多少钱哩。”一旁张预口无遮拦的说道。
“早些时候我在镇子上遇到韩兄时,韩兄便抱着这弓四处兜售。或确有急事,不过到底是罕有问津者。”张远随意提及了一句。
张家兄弟的话也让祖昭这个局外人更加了解韩当目前的状况,不难想象,这段时间韩当手头拮据,急需一笔盘缠来周转,否则一个猎人怎么会卖掉自己的弓
“总之,此弓韩某只会卖给真正识弓的人。”韩当听得众人之言,大声做出了回应。
“大公子,韩大哥既然有困难,您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祖季,此时颇为期待的向祖昭询问道。祖家是一方豪门,家产万贯,自然不在乎这一丁点的银两,若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忙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若韩兄开口,在下决不推辞。”祖昭不动声se的说道。他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相反显得十分冷静,似乎暗藏玄机。
“祖公子无须客气,韩某自己的事自有分寸,诸位的好意韩某心领。来来来,来这里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5部分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