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来通知书前,心里那个着急劲是很难形容的。眼看着别的同学一个个都被录取,而自己的通知书又迟迟不到,那个难受劲不用说多烦了。在痛苦之际我选择了虚拟,玩起了网络游戏决战,一天到晚用网络麻醉自己,力图用网络的微薄乐趣来战胜现实所带来的无尽忧愁。整整一个多月,我吃睡在了网吧里,由于通宵比较划算,因此我晚上熬夜白天睡觉,有时白天黑夜就连在一起,那时侯曾经创下连上三天二夜不睡的纪录。也就如此才养成了如今夜游的习惯。
也许是活该我倒霉,也许是因为命运的安排。在来通知书的前一个星期,我竟因为打架住了院,去享受白白的床单和点滴了。这事说起来也够奇怪的,那天在网吧,估计是7点多的光景因为天就快黑了。我弟弟的同学竟来找我帮忙打架,我晕晕糊糊的就和他去了,去之前竟还没忘记换双鞋,并且顺手还抽了根一尺来长的小铁管。
到了我弟弟学校,由于我们人多,在一开始是先吓了别人一顿。本来也就没事的,谁知道这时候有个我弟弟学校的小流氓骑自行车闯了过来那小子好不霸道,过来就是一句:“他妈的你们没长眼啊都给我滚开”我当然不怕他了,因为我不认识他嘛。然而我弟弟的那帮同学由于平日里怕这小流氓过甚,这时倒都乖乖的“滚开”了。他直向我撞来,我亮出了铁管,双手拿起举过肩头那时还真有种大侠的感觉呢正对他来了一句:“你小子怎么这么霸道啊我就不躲开还怎么着”一时间他竟蒙了,看了我半天,最后转了车头甩下一句:“你狠,有种你等着。”当时我就想,我这里二十来号人,我怕你所以随口就是一句:“随便你,你爷爷在这等你,怕了你我就白在这里混这么多年”当时还真是很威风呢
不一会,那小子就招了六七个人过来,我看的很清楚,他们背起来的手里都有明晃晃的刀,并且长短和我的铁管差不多。我一想糟了,今天要吃亏。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弟弟的那帮同学竟然没一个人上手也许这就是我和弟弟双双住院的重要原因。
我知道,我手上的家伙打起架来是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的。你想想啊,才一尺长,够干什么呀然而那时大脑里想的已经不是这些了,只是想一会打不过的时候怎么跑。他们过来呼东喊西,喝来喝去,完全的虚张声势,然而就是这样,才使得我弟弟的同学都不敢上手了。最后他们的拳头向我打来的时候,我用铁管一挥,甩了下那人的手臂就跑了。因为我断定没有人帮我了,可是当跑出四五步远觉得后边并没人追来的时候,我回头一看,“噫那帮人在那打谁呢”我靠原来是我弟弟。还是手足情深啊这时候我再也不想跑了,回头拼个你死我活吧。我转个身,摸好了铁管带铁钉的那头就向回跑。那时还感到一阵激动,只是想到这要是一管子下去打死一个怎么办并没想到这一下子竟然让自己挨了二十一刀
我跑到正围起我弟弟殴打的那帮人跟前,对准一个正准备拿刀向下砍的人的后脑就是一下。那人应管倒下,不死也昏迷了。看他倒下了,我就又抡起管子对准第二个人的后脑勺,他又倒了,当要抡第三个人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发现了我,一起掉转苗头挥刀向我砍来,我当然又开跑了,这回跑的很狼狈,鞋都跑丢了。我边跑边挥起铁管向后抡去,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可那帮人还是穷追不舍,我也就不再跑了,抡起管子就和他们拼了起来,毕竟我没了体力,才挥了一下,铁管子就掉了。我一看,完了,抱着头曲起身子等着挨打吧。当时倒地后只感到一阵“叮”“咣”的声音,并不感到疼痛。打完后他们就跑了。我也只能空喊几声“谁送我去医院”。当然,我也没指望有谁把我送去医院,现在的人有谁会送你去医院呢我很艰难地支撑了起来,除了右腿感到别扭外其余的什么感觉也没有。我颠簸着走到大街上,拦了辆记程车。这时我看见身上的夏装都成了一条一块的布了。那出租车司机竟问我去那里,我说了句医院之后,就感到胃里难受,想呕吐。这时这司机才看出来我是被打了。于是踩上油门,也不管市中心的红灯,一溜烟的开到了市人民医院。就这样,他带我到了医院后,钱也没要的就走了。唉,这个司机呦
进了医院,自己去敲一楼诊室的窗户时我才看见,原来自己身上流了这么多血。胳膊都成红的了,而且腿上那道刀疤上的血竟然象血豆腐一样的凝固在了伤口上。上身左侧竟然和沙鱼的鳃十分相似,只不过我的“鳃”是红色的而已。
这时我实在忍不住了。胃酸一致造反,胃里的东西像山洪爆发一样的从嘴里喷了出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那护士小姐,看到这里才从惊呆中醒过来,拿了绷带给我包扎。周围的人也都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而我弟弟这时也被包扎完了,他出来看见了我。看见我他就哭了,说了句:“他们竟然把你打这样这么狠等我好了我一定找他们拼命”他还说我被打的重,我看他就已经够可以的了,脑袋包的和白色的西瓜似的,左胳膊上虽已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