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这个问题的同时,在孟雪的大脑里立刻闪现了涂颖祎丈夫的形象,孟雪猛然意识到,上课时涂颖祎哭哭啼啼和家庭的危机不无关系。这时,看着那么多手臂,正在彷徨时,有个男博士干脆不等孟雪发话,直接大声问道:“你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照你的理论他也是好色的那他有没有情人呢”

孟雪笑着说:“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她又笑着说,“我认为人们长嘴的功能都是说别人的,而不是说自己,否则,嘴的口就是朝里长而不是朝外长了。”

台下一片哄堂大笑。

“不过,”孟雪待笑声渐消后说,“我就说说我那个老公吧。好色的心态从他那言谈举止中时常都有流露,但是,在他的人生理念中有九个字牵着他走,就是升高官,发大财,做名人,他根本没有时间近女色,”孟雪顿了一下,说,“也许,他根本就看不起女色。在他的思想中,女人就是附属,就像数学里的正数和负数,男人永远是正数,女人永远是负数”这时,孟雪的余光瞄到老师看了下手表,她也意识到,自己站在讲台上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她继续说道,“我倒是想引入竞争,制造一点家庭危机,教训我那个老公,女人不是男人的衣裳也把这种思想送给在座的男博士生们,千万别太限制你们的老婆的追求啊,否则会出乱子的最后,我也送给在座的女博士生们一个小故事:一个未婚的姑娘感叹,为什么成熟的男人、好男人全成了人家的老公;没结婚的男人却没一个像样的有人提醒她:好丈夫都是妻子们培养出来的,没有男人能自学成材。好,我就讲这么多,谢谢”

这本来是结束语,可一阵爆裂的掌声过后,孟雪却看到台下依然扬起了很多手臂,还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问题要问。此时,老师站了起来,向大家说:“孟雪的演讲很精彩,我真没料到,你们这些学理工科的博士中还有这样的文学天才,实在难得,看看时间,我们这课已经延迟了半个小时还没下课,这回倒没有人想走了”

经过老师的提醒,大家才仿佛从梦中陷阱回到现实中来,不约而同地轻声笑笑。

“我宣布,下课,有什么问题可以下课再和孟雪交流。”

孟雪终于在老师的解救下走下演讲台。待学生们散去后,老师走到她的身边说:“你的演讲很成功把学生们的积极性全调动起来了,我在中科院的一个研究所还有个博士生班,也请你给他们也做一次演讲,好吗”

“好好”孟雪连连点头,心想,哪里有说“不好”的理由这门课程的通过可是板上钉钉了。她欢天喜地地离开教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仿佛都是胜利者的笑声。

到了实验室,她有了久别重逢的依恋,尽管她的克隆还没有成功,但是没成功不等于失败。这堂课她表演得很精彩,让她拾回了失落的信心。她准备重新清理自己的思路,仿佛再去挂帅出征。

却见涂颖祎坐在椅子上发呆。别的研究生们都去吃晚饭了。孟雪很想关心一下涂颖祎,可是自己好像成了隐形人,根本没在涂颖祎的思维里。这时,涂颖祎起身,到隔壁图书室去了。孟雪刚才讲得太多,口干舌燥,想喝水,于是,她拿起水杯放在图书室的自动饮水机旁。看到涂颖祎的背影,她正在打电话。

“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涂颖祎声音带泣,“我这样辛辛苦苦地带着女儿读书,容易吗”

孟雪驻足,她听不到电话里那一端的人在说什么,但判定,那人一定是涂颖祎的老公。听涂颖祎又说道:

“我知道,这是男人的本性,想当初,我真是看错了”涂颖祎自责,而后声音气愤起来,“才半年的时间,你怎么那么熬不住怎么就管不住自己”

对方好像挂断了电话,涂颖祎不得已放下电话。孟雪立刻闪出图书室,一来被误认为偷听,名声不好;二来不愿意让涂颖祎尴尬,从而自尊心再增加一层不必要的折磨。孟雪走到座位上,等了半天却不见涂颖祎回到座位上,只见那一张张纸散乱地堆放在那里。孟雪找遍实验室,始终不见涂颖祎的身影,她想,涂颖祎会不会想不开又一想,三十岁的人了,再不会像小女孩子一样冲动吧。于是,她也回家了。才走出生物所的大门,手机就叫了起来。

“哦,你好,你好”孟雪皱着眉头笑着,“贾博士近来无恙”

“我好了,我好了。”电话里的声音说,“你的实验怎么样”

“哦,谢谢你的关心,”孟雪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还没什么结果”

“哦,这就对了。”电话里的那个声音露出欣喜,“我还有两个关键点要教你呢”

“谢谢”孟雪苦笑着说,“你那学费我可交不起哦”

“哪里哪里”那个声音变得暧昧了,“我不收费用,而直接给你结果,但我需要你一个下午的时间陪我”

孟雪早已经料到他还会提此要求,可是,答应吗不也不能封门,封住无数失败中惟一的一条通向成功的狭路,可

“让我考虑考虑”

她说。对方短暂地沉默,而后她听到一个极其温柔充满沮丧的声音:“考虑好就通知我啊你的课题项目中第二步中前部分,也就是那最难得的,我已经帮你做好了”

孟雪只说了声“谢谢”,声音里没有任何以往想要的欣喜,她挂断了电话。她明白,她还要自己去试试,她想自己实验成功而不是别人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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