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纳马上就连连摇头,张口就是no、no、no,然后就说据他所知,英租界没有接受过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的资金。
刘一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马上就说出了资金的交接时间、地点、交接人、数额和存放地。
潘乐纳见赖不过,就提出这笔资金主要是金条和银元,当时和中国银行、交通银行有密约,必须是两个银行的代表亲自来提,其他人一律不行。这是行业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刘一民耐心地告诉潘乐纳,天津抗日民主政府就是受两个银行的委托,来提取这笔资金的。当时,两个银行只是面临日军进攻,来不及运走,才临时存放在英租界的。现在,我军收复了天津,自然是要带走这笔资金的。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军早晚是要知道的。到时候日军一定会追查这笔资金,放在英租界已经很不安全了。
任凭刘一民怎么说,潘乐纳就是不松口。
刘一民想了想,这家伙前几年还搞出一段风波,把一块土地租出去999年,可见是一个贪得无厌的老牌侵略者,不给他点厉害,他是不会就范的。
品了一口红酒,刘一民慢悠悠地说:“潘乐纳先生,你知道日本驻天津总领事馆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么?”
潘乐纳一惊,马上就说:“亲爱的刘,你不是想威胁大英联合王国的外交人员吧?据我所知,就是你们的蒋委员长也不敢威胁我国驻中国使节的。请你自重!”
刘一民把酒杯慢慢地转了几下,看都不看潘乐纳,自言自语地说:“我参加红军时,一个人就去把**一个炮兵营阵地给炸了。我率领一个连就敢袭击广西白崇禧两千多人的精锐部队,率领一个团就敢一日数战,消灭湖南何健最精锐的三个师。成都是被我打下的,西安是被我打下的,太原是被我打下的,这天津也是被我收复的。日军赫赫有名的军中之胆、直接策划成立满洲国的板垣征四郎中将是被我逼的剖腹自杀的。我从不威胁任何人,但这个世界上任谁也不能无视我说的话。有时候,我也不想那么做,可这战乱年代,一切都是以实力来说话的,想悄悄弄死几个人,简直比踩死几只蚂蚁还简单,而且还不留任何痕迹。死在我手里的最精锐的日本鬼子已经四万多人了,我消灭的**部队,也有快二十万人了。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可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不长眼的坏蛋往我的枪口上撞呢?进天津的时候,我也想着日本驻天津总领事好歹是个外交官,我国政府也没有与日本宣战断交,应该保护他们的安全。谁知道等我赶到日本领事馆,他们总领事的头已经被子弹打的血肉模糊,看不出是谁了。没办法,只好麻烦我国政府再接受一次日本政府的抗议了。”
还要往下接着说,就听哐当一声响,刘一民知道,那必然是潘乐纳手里的高脚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刘一民不再往下说了,抬起头,笑眯眯地对潘乐纳说:“总领事先生,请你慢慢品尝美酒佳肴,我还有点事,失陪了。”说完就朝四大洋行的代表那里走去。
潘乐纳如梦初醒,也不管摔碎的酒杯了,更不管是不是有失绅士风度了,声音都变成直的了:“亲爱的的刘,不,上帝啊,尊敬的刘将军,请等等,我还有话要和你说。”边说边慌里慌张地追上去了。
第二四七章沸腾的天津(六)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