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心神,寺内寿一大将重新坐了下来,戏谑地问:“喜多君,你干么闭上眼睛啊?”
喜多诚一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逃过这一劫,听了寺内寿一大将的问话,才缓缓睁开眼睛,惊恐的眼神向寺内寿一大将瞧去。见司令官阁下满脸都是笑意,正戏谑地看着自己,喜多诚一还以为刚才是自己跑神儿,做了一个梦,忙摇摇头,静静心,才回答说:“对不起,让司令官阁下见笑了。”
寺内寿一大将依然笑微微地说:“西多君,你的惊慌的不要,本司令官一向关心部属,不会轻易处罚属下的。不过,对刘一民部的谍报工作还要抓紧。他们也是人,一定会有破绽的。比如他们招兵的时候能不能派人混进去,再比如他们从天津带走了那么多的技术人员,这里面一定有从大日本帝国留学回来的人员,能不能找到一个动员其为皇军效劳。还有,他们从天津带走了许多女学生、女艺人,这些人中间一定有特别漂亮的,即令刘一民不和她们发生纠葛,刘一民手下那些军官们一定会瞄上她们的。这些女人的父母一定还有在天津生活的,要仔细找,找到以后怎么做,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这一说,喜多诚一少将就觉得有点羞愧,自己工作太不细致了,怎么就没有想到去天津仔细排查一下,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家的姑娘跟着刘一民的部队走了?这里面一定有出身天津的富裕家庭或者是官僚家庭的姑娘,这些姑娘怕是都受过良好教育,有些恐怕还是美女,与其从日本或朝鲜挑女人让刘一民反感,真不如从这些姑娘身上下手。要知道这些姑娘跟着刘一民部队走的时候,可都是身世清白的学生,不容易引起怀疑,刘一民的军官们不但不会排斥,恐怕还会积极追求。只要找对人,那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在刘一民部队中安置一个眼线么?
想到这里,喜多诚一少将就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寺内寿一大将敬礼,感谢司令官阁下开导,让他茅塞顿开。他要亲自去天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一个在刘一民部队的名门闺秀,想法发展为谍报人员,为皇军安上一只监视刘一民部队的眼睛。
见喜多诚一少将对自己的指示心领神会,寺内寿一大将脸上满是笑容,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连声说哟西,还虚伪地说“西多君辛苦了,拜托了!”
喜多诚一少将走后,寺内寿一大将叫来雅子小姐,让她为自己揉肩。
这段时间,雅子已经从刚开始的惊吓中恢复了过来,认命了,也变得柔顺起来。进来后,低眉顺眼地为寺内寿一大将揉肩按摩。
寺内寿一大将身心都很舒服,就问雅子是否收到了家信。
其实,寺内寿一这是装糊涂,雅子有没有家信他心里清楚的很。昨天雅子就接到了父亲的来信,也写了回信。可惜这封已经交给邮差的家信现在正躺在寺内寿一的抽屉里睡大觉呢!
雅子小声回答说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也已经写了回信。
寺内寿一就问回信是怎么写的,都说了些什么?
雅子原本冰雪聪明,听寺内寿一问收到信没有,就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这老色鬼的掌控之中。想了想就说她告诉父亲,自己在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工作,主要任务是为寺内寿一大将服务。请父亲给寺内寿一大将写信,雅子已经了解了大东亚圣战的真谛,心已疲倦了,想回日本去看望妈妈了。
这一说,寺内寿一的怒火就起来了,忍了忍说道:“雅子,你应该这样给你父亲说,你在华北方面军过的很好,主要工作是在野战医院照顾伤员。这段时间,你听了许多皇军士兵的英雄故事,很受感动,决心在服役期间立功。什么时候立了大功,就复员回日本和父母团聚。”
听了寺内寿一大将的话,本来柔顺的雅子越发地柔顺起来,小手不停地捶打寺内寿一的肩膀,但是再也不说话了。
寺内寿一享受过了,才站起来一把把雅子拉到怀里,恶狠狠地说:“小姑娘,按照我说的给你父亲回信,不然的话,他永远都接不到你的信。我现在还没有享受够呢,等我享受够了再放你回日本。”
说完,就命令卫兵进来带雅子离开。
中午一点,寺内寿一大将刚吃完饭,就接到了第二军西尾寿造中将的电报,称津浦路北集坡至磁窑镇之间的铁路被全部破坏,道轨和枕木均被支那人扒光,汶河铁路大桥也被破坏。驻守大汶口、磁窑镇、北集坡的铁路守备队和独立混成第十旅团一个大队的士兵及大汶口宪兵队全体玉碎,机场守备部队全体玉碎,飞机不翼而飞。支那人除了拆掉塔台导航设备、偷走油料、弹药外,对机场其它设施没有加以破坏。经认真搜查,判明此次攻击津浦路的是原韩复渠的第三集团军和国民革命军别动总队。
电报结尾,西尾寿造中将要求方面军迅速运送钢轨、枕木,让第二军工兵能够迅速抢修津浦路破坏路段,恢复通行。否则,补给运不上去,津浦路南线作战将无法进行。
看完电报,寺内寿一爬在地图前仔细看了看北集坡、大汶口、磁窑镇的位置,又让岗部直三郎中将找来了独立混成第13旅团森田正范少将关于津浦路之战的报告,仔细地阅读了几遍,才对岗部直三郎中将说道:“怎么又是大汶口?不战自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