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禁颓丧起来。“即使没有照片,你还是可以警告你父亲,让他有个提防”她痛恨自己说这些话,但唯有这样,她才有可能得回她的“自由”。
严崎峻拨了电话,但没能接通。他脸色微变,又拨了另一通电话。
“是我。”那边很快有人接。“我爸呢”
“少爷”对方认出是他。“先生不在。”
他挂断,拨了他父亲办公室的电话,也很快接通,严达也不在办公室。
他又试一次严达私人专线,还是没人回应。再找上严达的秘书韩森,也关了机。
“我没有办法联络上我父亲。”他脸色沉凝起来。
严达死活、发生什么事,实在不关她的事,甚至如果严达有任何三长两短,二夫人无所忌惮,懒得再追理她这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也说不定。
但她瞄严崎峻一眼,他是个障碍,不会被轻易放过。
“有遗嘱吗”她问。
他漠然望她一眼。“不知道。”
空气死寂了好一会,他才挥挥手。“你走吧。”
朱云微愕楞一下。“你让我走”
“走”他不看她,颓坐在侧翻的床上。
她迟疑一下,走到门口,停顿下来,狠心说:“不管他发生什么事,他都是罪有应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不过,他是你父亲,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予置评。我只希望,从此以后,不要再牵扯上我。”
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不去看严崎峻的表情,不接触他慑魂的深沉黑眸,不瞥望他那带一点萧索的背影轮廓。
她求自由,希望也得到自由。
六
“失手了”女人沉着脸,描画得细致的柳眉扭曲起来,很不高兴,顺手扯落一旁花瓶里的鲜花。
“人呢”高跟鞋的尖刺,用力的踩踏着鲜美的花。“什么跟丢了”
女人尖嚷一声,气得甩掉电话。
“一群饭桶就一个人也摆不平”烦躁地点燃根烟,急急吸了一口,由鼻子喷出烟来。
她想想,拨了通电话,回她的是语音留言。她又丢下电话,细眉吊起,不满地嘀咕说:
“这死人这么重要的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太太太太不好了”一个女佣慌张叫喊着跑下楼来。
女人心情大不好,大声斥责女佣说:“叫什么叫老娘好得很,你叫魂啊还是谁家死人了”
女佣吓退一下,但仍显得慌张,急急说:“那个我是说,老爷他不好了老爷他昏倒了”
女人皱皱眉。女佣没多想,走过去拿起电话。
“你干什么”女人大喝一声。
女佣吓一跳,口吃说:“我我打电话叫救救护车”
“不必了,我来就行。你快回楼上看着”
“是。”女佣放下电话,赶紧跑上楼。
女人飞快拨了先前拨的电话,这次,不再是机械语音,很快有人接了电话。
“你死到哪里去了现在才接电话”女人开口就不满埋怨。
“没办法,腾不开身。那家伙烦人得很,交待一堆事情。”
“老头子刚刚倒下了,你还不快过来”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快点过来”
“太太老爷他昏倒了”另一名女佣慌张叫着跑来。
女人吓一跳,赶紧收了手机,转脸劈头就骂,“知道了大呼小叫的要吓死我成什么体统还不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是”女佣慌张拨叫救护车。
秘书韩森带着助手先赶到。韩森一进门,严太太就奔向他,满是惊慌无助、不知所措,低喊说:
“韩秘书,你终于赶来了太好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先生他、他”
“你冷静点,夫人。”韩森扶着她坐下,冷静沉稳询问,“先生他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他他就那么昏倒了”严太太混乱地摇头,抓着韩森的手,抬头焦虑地望着他,充满无助依赖。“你说,我该怎么办韩秘书”目光茫茫,有些失焦,越过韩森肩膀处,刚好那站着韩森的助手。
韩森助手提醒他,说:“韩秘书,先生他”
韩森点头,说:“先生在楼上是吧我先上去看看先生。小涂,你先倒杯酒给夫人,然后上楼来。”吩咐助手安稳严太太。“叫了救护车没有”
严太太点头,艳丽的脸十分不安,布满无助。
韩森匆匆上楼去。助手倒了一杯白兰地给严太太,严太太瞟了他一眼,情绪似仍激动,接过白兰地时,胸口不安地起伏着,挖空低领的紧身上衣,露出了大半的胸部,一上一下的起伏,让人想伸手抓捏几下。
“谢谢。”手没拿稳,抖了一下,溅出一些,刚好就溅湿在胸口上,还有一些溅在雪白的胸脯上。
“啊”助手急忙想弥补过失,匆忙间,找不到适当的干布,不知如何处理。瞄了一旁的女佣一眼,干站在那里。
“没关系。”严太太并不是很在意,漫不经心地擦拭,心里因为有事,也没有很注意,擦拭时不自觉地拉低了衣领,整个胸部几乎暴露。
助手吞了吞口水。想起韩森的吩咐,连忙上楼去,临去前还忍不住多望了一眼,刚好严太太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了一眼。
救护车迟了几分钟才到。韩森跟着救护人员下楼,一贯他幕僚人员的冷静沉着,有条不紊吩咐交待说:
“我跟着去医院,随时会向夫人报告先生的情况。大家注意,先生送医的消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