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情伸出雙臂。
他接到邀請,揉著發紅的雙膝進入水中,水猛地溢出,嘩啦啦流了一地,兩人的唇舌相交合,胸膛和胸膛緊緊貼在一起,四肢和四肢相互絞纏,沒人願意多說一句話,兩個火熱的身體已經等不及要燃燒。
卓不群他們的飛機是第二天早上,卓然拉起小蝶奔去機場,高速公路出了車禍,員警正在處理,等路好不容易通了,他們急匆匆趕到機場出口,卓不群打了電話過來,冷冷說道:「我們已經走了,你快回來!」
等卓然又疾駛回貴族花園,卓不群懷抱著臉色蒼白的蘇慧心正絮絮說著什麼,一見兩人,把面前的一疊東西摔到卓然臉上,「卓蘇呢,他怎麼沒見人,這些天你們都搞了什麼名堂!」
卓然拿起來一看,氣得把它們一張張撕得粉碎,小蝶瞥了一眼,臉頓時慘白,腳底失去支撐的力氣,那些,竟然是上次和卓蘇在酒店做愛的照片。
她恨不得把自己剁成碎片,或者燒成灰燼,永遠不要面對這難堪的時刻。
卓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們到底要不要臉,你們不要臉也要想想我這張老臉往哪擱,想想你媽媽會不會被你們氣死!」
卓然把她拉到身後,「爸爸,都是我的錯,是有人想對付我,才連累了小蝶和弟弟,她們是被別人陷害的!」
蘇慧心開始嚶嚶哭泣,卓不群怒吼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惹上了哪路瘟神,為什麼我剛下飛機就有人給我這包鬼東西!」他頓了頓,「而且,聽的士司機說現在晴和到處都是這種東西!」
小蝶撲通跪到母親面前,目光是絕望的清冷,「媽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聽歐叔叔的話,一門心思為爸爸報仇,害得你們一家成了這樣,結果還把自己搭了進去。媽媽,你要怪就怪我,弟弟和卓然都沒有錯,媽媽,我對不起你們一家,我走了!」
說完,她垂著頭站起來,默默地經過卓然,飛快地往外面跑去。
背後,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別走!」
卓然把她拉回來,低聲道:「你難道忘了我昨晚說過的話麼,你難道還不肯相信我?」這時,卓不群沉思片刻,問道:「你說的歐叔叔是什麼人?」
卓然冷笑道:「歐遠山,剛從浮山調到晴和的警察局長。他一直想跟我們做對,多虧了小蝶一直幫他,上次還查封了金鴛鴦,把我抓進去關了一晚上。」
「歐遠山!」蘇慧心喃喃念道,「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
卓不群劍眉糾結,「我也想應該是跟我們有淵源的,你慢慢想。卓然,你這些天都在混什麼,出了這麼多事不會處理好!你給我聽好,現在先派人去把所有的照片給我收回來,找出印照片的人,不惜一切手段問清楚照片是從什麼地方流出來的,你明不明白?」
卓然挺直了胸膛,「爸,我明白!」
「明白就好,趕快去辦!」他頓了頓,「還有,你弟弟是不是被你轟走了?」
卓然不敢回答,轉頭看向小蝶,小蝶慌忙道:「卓叔叔,我弟弟沒有錯,一切都是我害的……」
卓不群歎了口氣,「你們幾個真是沒一個懂事的,被別人操縱得團團轉也不知道!卓然,你把我回來的消息宣揚出去,並且說慧心病得很嚴重,這小子沒出過遠門,應該走不了多遠。」
蘇慧心突然驚起,「小蝶,他是不是你爸爸的好朋友?」
小蝶連連點頭,「對,我從小就看見他們兩人經常一起喝酒。」
蘇慧心拉著她的手,「我問你,你爸爸什麼時候自殺的?」
小蝶想了想,「我七歲的時候。」
蘇慧心心裡一酸,撫著她的發,「聽說你爸爸是吞槍自殺的,對麼?你跟我講講那天的經歷,行嗎?」
小蝶低下頭,淚水一顆顆落到兩人相握的手上,「有一天,爸爸去喝完喜酒,我記得那天他還帶了糖果給我吃,他趴在桌子上許久都沒出聲,我以為他又喝醉了,因為他老是喝醉,有一醉就誰都叫不醒,便去拿毛巾給他擦,結果我剛回來,他拔出槍就朝嘴巴塞去,我只聽一聲悶響,爸爸就……」
卓不群猛地抬頭,「你爸爸去喝誰的喜酒?」
小蝶還未答話,蘇慧心歎息著說:「歐遠山的對不對?」
小蝶驚奇地看著她,蘇慧心輕輕哭起來,「你爸爸是一個癡人,更是一個好人!」
小蝶頓時明白過來,她撲到蘇慧心懷裡,「媽媽,我錯怪你了,媽媽,我對不起你們……」
卓不群長歎一聲,對呆若木雞的卓然喝道:「蠢東西,你快給我去辦事,記得,要乾淨利索!」
看著卓然狂奔出去,蘇慧心歎息著,「不群,我們這次真的不該走,讓孩子們受苦了。」
卓不群堅定地攬在她肩膀,「不,他們也該吃點苦頭了,這些年太順遂,我把他們養得太嬌氣。」
他轉頭看著小蝶,「孩子,你不要擔心,事情很快就會了結的。我們一家人不要自己亂了陣腳,你這幾天安心陪你媽媽,等卓蘇回來咱們誰也不要提這件事了!」
小蝶把頭埋到媽媽的懷中,「媽媽,我怎麼做了這麼多錯事啊……」
蘇慧心含淚道:「傻孩子,人生誰沒有波折,哪能一碰上就成了縮頭烏龜呢,我跟你講個故事,關於我和你爸爸的故事……」
兩天后,卓蘇果然回來了,他又顯瘦削了,皮膚也曬黑了些,現在倒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那天,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