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
吧嗒吧嗒……
呃……他哪里是受伤流血了……他流的分明是鼻血,而且现在流的更凶猛了。
忽然省悟,腾的脸上烧了起来。
“你、你、你下来——”我在他身下挣扎,想要摆脱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却不小心碰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引起了上面那个人的一声低吼,吓得我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有惊无险
此时,白白像发了疯一样迅速的拉开我仅有的一件衣物,猛的欺身而下,吻住了我。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道混和着特有的体味弥漫着鼻息。我还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他就飞快速褪了底裤,将自己的刚硬炽热抵在我的大腿内侧,一个挺身,将要侵身而入。一瞬间,那天同轩辕羽发生的一切在我的脑中飞快的闪过,我本能的大叫一声:“不要!!!”
上面的人听到这声声嘶力竭的大喊,浑身一怔,险险的顿下身形,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情潮以及一抹受伤。
“不要,不要……”我喃喃的说。涨红的双颊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为什么又发展成这样呢?原本只是要骗骗别人的,怎么会、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的如此复杂而混乱呢?
上面的人在剧烈的喘息,胸部急速起伏,一颗颗从滚烫的皮肤深处冒出的汗水滴在我的胸前,面孔因为忍耐着咬紧牙根而有些变形。我则绷紧了全身,埋下眼帘,僵在那里,快要石化。
万籁俱寂。
只听见喘息声和咚咚如雷的心跳。
半晌后,他渐渐平静,抽身起来,穿上衣裳。去包裹里取了一身干净的xiè_yī亵裤递给我。直到我换好衣服,他仍旧默不做声,只是心思复杂的看着我。看得我口干舌燥。
良久,他幽幽的开口:“对不起。丫头。”之后便垂下头再不出声。
我心乱如麻。
这样一闹腾,整个局面显得异常怪诞,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暧昧而尴尬,微妙的好像稍为不慎,便不知道会走向哪一个极端。复杂难解。
眼前这景儿看起来,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皱眉。两个人傻呆呆的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眼睛都瞅着地板,做闷头大发财状……乍一看倒象是两个人在拼命找地上有没有谁掉的钱……
好像过了很久……
白白长长出了口气,说:“楼下还有鱼……”
=_=看来他也是没话找话说了。
“我……现在不想吃了,要不留着明天吧。”我坐回到床上去,侧身躺了下来,背朝着外面,“有些累,想休息了。”
我承认我鸵鸟。只是不知道,闭上眼睛装死会不会是躲过此刻尴尬的最好办法?
身后,白白一言不发,温柔的给我拉上被子。
软软的被,温润的空气,静谧的夜。本来应该是个适合睡眠的晚上。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困意也就上来了。那些个该死的七零八落的记忆和稀奇古怪的遭遇,能解决的和不能解决的事情,暂时通通放一边吧……
我安慰着自己,渐渐步入梦乡。
梦里,白白轻轻将我拥在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窝,缓慢的摇着摇着,轻言轻语的低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真是被吓坏了吧,连做梦都梦见白白说这些……
次日清晨,我在阳光中醒来。白白不见踪影,我合衣平躺在床上。安了心。他不是那种夜袭的急色鬼。
洗漱之后,我开始跟自己的头发作斗争。出来几日,昨夜还是我第一次解开头发。我一边忙活一边诅咒。古人怎么这么麻烦,人人都留着大把的青丝,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既不经济又不实惠。想我当初,清清爽爽的短发,多好啊,早上起床晚了,随手拔拉两下就行,连梳子都省了。可如今,你瞧瞧,长的跟啥似的,光清理就要花很长时间,而且现在任凭我拿着发簪努力半天,头发就是不听使唤,怎么都绾不成髻。望着镜中仍旧披散在背的头发,我颓然长叹。
好怀念以前身边的几个丫头啊!有她们在,最起码梳头这事不用我发愁了……
算了,实在搞不定,放弃。
我找跟发带,把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从小到大,我也就会梳这马尾巴了。
三千烦恼丝
刚说要开门出去,白白就推开门踏了进来。
抬眼瞧见我的模样,他笑着问:“怎么不把头发盘起来?”
“不会。”我简短的回答。经过昨夜的事情,心里自然有些别扭,说话也没以前那么放肆了。
“真是个大小姐啊,从小到大被人服侍惯了,连头发都不会梳。”恢复了痞子本色的他促狭的笑道。
“是啊是啊。”懒得跟他解释,我打着哈哈。
“来,坐下。”他走到梳妆台跟前,拿起一把木梳,冲我招手。
啥?我没看错?他这个意图——难道是要帮我梳头不成?
“快点!”他催促道,“一会还要赶路呢。”
我机械的走了过去,坐下。
“又不是不知道习俗,女人婚后一定是要绾发髻的,你这样怎么成啊!等下非得让人怀疑不可。”
拜托我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况且我也的确不会自己打理头发。
他一边解开发带,一边用梳子帮我轻轻把头发理顺。他的手指灵活有力,柔软的指尖在头皮上摩挲时会引起一阵阵悸动。像是一小股电流经过。
镜子里,白白把我的长发细细梳起来,慢慢打成髻,用发簪固定好。认真而专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