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郑重点头,“老僧出关当天,夜观天象,察六十年后必有异人现世,能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遂动身离开少林,为日后明查暗访作准备,这其间也结识了不少朋友……”
有救了!我眼睛一亮:“那如今大师是否已找到此人?”
他面色一暗,道:“还没有。”
没有?!我晕!那这几十年您都干吗了啊?绝望中。
唉,不是我说您,人家皇帝老子家的事儿,您去参合个啥?!当初要不是您力劝那皇帝立小不立大,今天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祸患。既然留下了祸患,您又了解这来龙去脉,那就应该想方设法解决。您这会儿倒好了,告诉我说解决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人,而这个人您没找到!这种有善始无善终的事儿您还真做的出来……让我怎么说您好呢……
等等,刚刚他最后一句说的啥来着?说自己云游之时结识了不少朋友?那么他与东方玉的关系……
“东方先生的师父可是大师云游途中结交的好友之一?”
他点点头,“不错。玉儿的师父和南宫烈焱的师父都是我的知己至交。”
果然是上辈人的交情。
呼~不过终于跟南宫家开始沾边了,先吁一口气。这古人的故事可真够长的!
将茶斟满,双手奉上。一阵阵茶香从轩内传出,再加上菊香、竹香,让人思想略微放松了一下。
老和尚接过茶盏,又开始了新的一段故事。
朝廷阴谋
“南宫烈焱这孩子小的时候我见过几面,天资奇高,且异常勤奋,20岁出山时打败了他的师父,成名后曾几次四处寻我,想与我一战却未果。后遇上冷沦非,一见钟情,良缘天定,结为夫妻,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后便逐渐淡出江湖。”
“如花可是他临死前托付给大师的?”
“正是。”
“他将如花托付与大师,为何大师在如花面前对他夫妻二人只字不提?而且,既然他二人早早退出江湖,那必定没有什么仇家,为何如今却有人暗算如花?大师不觉得奇怪吗?”
“南宫烈焱临终前交待老僧对如花的身世守口如瓶。至于你提到的仇家,则谈不上。他夫妻二人与人为善,比武也是点到及止,应当没有结仇。”
如此说来,如花当是身家清白。但身世清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成为人家的目标?
“是什么原因让南宫烈焱嘱咐大师守口如瓶?冷沦非当年果真是难产而死么?南宫拔剑自刎当晚大师为何又在场?”
“施主心思缜密咄咄逼人,果真与众不同。”
“大师在此,小女子岂敢造次,不过是心有疑惑,还请大师明示。”
“施主可曾听闻,冷沦非难产时请来了城中最好的大夫?”
“确有一说。”
“那大夫不是旁人,正是老僧。”
“啊?”
“当年老僧察觉朝中广揽能人异士,顺服者加官进爵,不从者则离奇失踪,老僧担心这其中有什么阴谋,遂展开调查。中途恰好发现朝廷派了劝谏之人前往南宫家,便跟了去。”
“结果呢?有什么发现?”
“当时冷沦非怀胎八月,对政事非常淡漠,而南宫烈焱亦无心朝政,只愿与其妻做神仙眷侣,所以他婉言回绝了那名谏士。第二日谏士再次登门,谈话间似乎发生了些不愉快,因此不欢而散。可就在当晚老僧发现,那名匆匆离去的朝廷谏士竟然是西域的‘蛊刹’朱邪梵!”
“这朱邪梵又是何人?”
“这人当年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下蛊更是防不胜防,十几年前被玉儿的师父赶回西域时发誓不再踏足中原半步。可他居然潜了回来还成为朝廷人士。老僧顿时感到不妙,急忙赶去南宫府上。途中遇到南宫家丁慌乱求医,得知冷沦非提前生产。赶到时,她已诞下一子,可是却出血不止。老僧看出她中了西域血蛊。这种蛊极其阴狠,催动起来无药可解。众人束手无策,眼见她香消玉殒。”
老和尚说到这里,目中悲哀之意浓厚,原来平寂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惨淡,“南宫烈焱这孩子爱妻至深,以致心灰意冷,他自知得罪了朝廷,却无法以一人之力与其抗衡,同时亦怕牵连家人,遂拔剑自刎。死前将刚出生的孩儿托付与老僧,请求老僧力保南宫家一脉香火。同时要其隐姓埋名,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卷入江湖纷争,更不可与势力强大的朝廷有所牵扯。老僧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些年对如花的身世闭口不提,且尽量避免其与他人接触。只是不知今日为何还是会有此一劫……”
这哀艳又悲凉的故事,自一个沉静如佛的高僧口中说出来,充满了一种窒息的沉秘。整个大地似乎都浸浴在这种神秘而凄凉的雾里。
我和他都沉默着,沉默得就如同黑夜中的山岳一样。
半晌,我问道:“南宫烈焱死前可曾为如花取名?”
“他夫妻二人早已将如花的名字取好,”无心大师吐了一口气说:“如花俗名南宫冷。”
南宫冷……倒是将他父母都纪念了一遍。
“小女子有些想法,愿与大师分享。”
“愿闻其详。”
“先皇已死,倘若如花仍是被朝廷的人追踪的话,说明当年‘纳贤’之人并不是先皇,而极有可能是那位凌王打着为朝廷招揽人才的旗号,实则扩张实力铲除异己,如今不过是想斩草除根。不知我的推测是否正确?”
“施主敏锐。当年纳贤一事,的确是凌王在背